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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生长，宛如一朵正在盛开着的菊花，所以又有“菊脸狗”之称。长长茂密柔顺的光滑体毛，是其外貌出色的主要原因。它的双耳下垂，尾巴紧紧地靠背脊卷起，不过都被长毛所掩盖，不易被看清。

言归正传，今天天气好，先皇遗孀皇太后皇太妃们陆陆续续带着她们的宠物走出慈宁宫来到御花园。由于这些皇太后皇太妃们经常来御花园散心，所以大家几乎都认得。那一位被两位太监扶持着的五十来岁的女人是杜康妃，是隆庆皇帝的母亲，小皇上的奶奶；那一位是孝懿庄皇后李氏；那一位是裕王妃；接着是仁圣皇太后陈氏；小皇上的母亲慈圣皇太后李氏；接着还有静和贤妃江氏、昭荣恭妃吴氏、恭惠庄妃刘氏、昭静敬妃齐氏、昭顺英妃许氏、恭静和妃赵氏、庄僖荣妃王氏、荣悼安妃钱氏。还有那些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婕妤、才人、宝林、御女、采女等等等等。总之，先皇的遗孀们是御花园一个不小的女人群体。

由于这些先皇遗孀生活无聊，所以大多喜欢养宠物。这时候，随着一大群先皇遗孀涌入御花园，御花园也成了一个阵势不小的宠物展览会。狗、猫、鹦鹉、熊猫、猴子、百灵，画眉，鸽子等等都有，但是最多的还是狗。前面鄙人已经说过，作为宠物的狗多种多样，但是，西施狗由于它那一身美丽的披毛和它那高雅的名称得到绝大多数先皇遗孀的钟爱。此时人们看到几位皇太后皇贵妃都牵着西施狗在御花园到处游荡，她们把西施狗系上彩色丝带牵着，脖颈上都系着项链，有黄灿灿的金项链，有串着珠宝的银项链，还有珠光宝气的珠宝项链。有的在西施狗的肚子下面兜上一个彩色肚兜，有的在西施狗的头上戴一个彩色丝帕。总之，对西施狗的打扮装饰也是色彩纷呈，各自显示独特的风格。

如果要说西施狗的缺点，那就是西施狗在排泄方面似乎不尽如人意。不知道是因为西施狗的消化系统存在天然缺陷还是因为种类的遗传，所有的西施狗都有拉稀的习惯，三天两头就常常出现拉稀。要说是病症倒也不像，三天两头地就无端地要拉稀一两次，身体和精神状态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本来这西施狗原来的名称就因为它有拉稀的缺点被称作“稀屎狗”，后来传到内地的大明**，由于中原先进文化对事物名称的讲究，那“稀屎狗”的名称似乎不雅，于是具有高度文化素养的太监们就把“稀屎狗”的名称改成了“西施狗”。

看官们注意看了，此时有三四只西施狗聚在一起了，主人们各自呼唤着自己的西施狗名称，它们是“西施娇妹”、“西施梅梅”、“西施小妹”、“西施小姑”。牵着狗的主人有杜康妃、孝懿庄皇后李氏、裕王妃和仁圣皇太后陈氏。西施狗虽然性情驯良，但是几只聚在一起喜欢嬉戏，主人们也怕它们嬉戏太过分而出现互相咬啮的现象，不停地劝阻说：“大家不要玩生气了啊。”“大家千万不要互相咬啮啊。”“大家要互相亲热啊。”……

忽然杜康妃的“西施娇妹”把后腿张开，后半身忽然蹲下，杜康妃一声“慢！不要这里大便！”还没说完，只听得“哗啦啦”一声，一堆稀狗屎已经拉下。这一下好，所有在场的人都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嘴巴，叫一声“快走！”便向四面八方散开。

先皇遗孀们走了，新的游客围拢来了。

“是谁的狗又在这里拉屎了？”

“啊哟哟！好难看哟！打扫卫生的人都死绝了？”

“是谁的狗在这里拉屎，要那人自己来把狗屎吃了！”

“千万不要这样说，刚才有一群皇太后皇太妃在这里，一定是她们的狗拉的屎，你敢骂她们？不要命了？”那人这样一说，大家不敢骂了，于是人们转变了话题：

“是呀，很明显，这种稀狗屎是西施狗拉的，西施狗你们认得吧？”

“不就是那种遍身披着雪白松软的毛、个头不高、外貌看起来很漂亮的狗？”

“对了。不过这种西施狗外貌看起来虽然漂亮，但是它有一个缺点就是肚子不好，常常拉稀。”

“在下倒想到了一个问题，不论是人还是动物，尽管他们的外貌怎么漂亮，他们的排泄物却一样污秽难看。就像御花园这些美若天仙的宫女，她们的排泄物跟那些丑八怪的排泄物也没有什么两样。”

“是呀，从来没听说有情人愿意吃对方的……不好说了。”

“有谁听说人吃狗屎的事吗？”

“大家不要说起，我还真的看见人吃狗屎。”说话人放低声音说：“不久前，就是上个月，我在钦安殿西边靠前面的地方，居然看到有人把一堆狗屎吃了下去，据说那人还是满丞相的老哥。”

“听说那是三位检查卫生的司晨发了誓言，谁的范围里出现狗屎就要把狗屎吃掉。看来几天又不知是谁吃狗屎了。”人们纷纷议论着。要知道是谁又要吃狗屎，且看下一回。

第31回 户部工作会议

上一章说到，此时在御花园西边的一个地方，人们正围着一堆狗屎议论纷纷，其中一个人预言今天又不知是谁要吃狗屎了。

话说满震寰父子同老弟满朝荐此时正在御花园闲游，忽然听到有人大声议论狗屎，三叔侄向着那地方走去。恰好牛惟炳和史元熙二人也赶来了，一行人五人加紧步子赶向那出事地点。

牛惟炳本来走在最前面，当五人赶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