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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能讲出什么样的故事。“从前,有座山,”江铭诚低沉的声音如大提琴一样在黑暗之中响起,“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范阳阳没有出声,倒是晨曦嗤笑一声,就知道是这个老掉牙的故事。
江铭诚顿了顿,继续讲道,“老和尚在干什么呢?”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江铭诚的声音太好听,也许是激动兴奋劲过去,晨曦与小孩头抵着头,没多久便沉沉睡着。
江铭诚支着头,看着两张睡颜,一个纯真稚气,一个沉静安然,心也变得软软的,倾身在两人额头上各印上一吻,江铭诚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这段时间一样,如此开心。
江铭诚知道晨曦去了大棚,本来他也想跟着一起去,但却被张大爷喊着下棋,看晨曦回来时疲惫的样子,江铭诚不是不心疼。来之前看的资料上写着晨曦靠大棚种菜维生,他没种过地,但他希望能体验到晨曦的辛苦。睡着前,江铭诚暗暗下决定,下次一定要跟晨曦一起去。
三人一夜无梦,浅色的窗帘挡不住明亮的太阳光,晨曦挣扎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堵古铜色的胸膛。
弄清楚自己睡在江铭诚的怀里,晨曦的脸迅速爆红,我擦,他什么时候换的位置?手还很流氓地压在他腰上,让他动弹不得。
晨曦的心思飞速流转,想着要在江铭诚没醒之前,悄悄溜走,省得面对他的时候太尴尬。晨曦刚动了一下,腰上的手臂却环得更紧,他的脸紧紧贴在江铭诚的胸膛上。
晨曦束手无策,听到江铭诚“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脸蛋越来越红。
低沉的笑声从胸腔溢出,晨曦抬头对上江铭诚深潭般漆黑的眼睛,半天蹦出来一句:“你装睡。”
江铭诚没有否认,取笑道:“我是被你的脸给烫醒的。”
晨曦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的手臂,坐起身来穿鞋,“把阳阳也喊起来,都八点了,抓紧时间呐。”
晨曦说话的时候,头也不回,说完便穿上拖鞋迅速溜走,让江铭诚扼腕,应该先来一记早安吻的。
早上九点,顺子开着车在外面按喇叭,晨曦边开大门边催促道:“阳阳,你顺子叔来了,赶紧出来。”
江铭诚先从屋里走出,他身上穿的还是晨曦的衣服,上身换成深灰色的夹克,□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休闲皮鞋,虽然不太合身,衣服跟鞋子也不太搭调,但瘦高个子,挺拔的肩,笔直的腿,穿什么都不会难看。
晨曦撇嘴,明明他自己的衣服已经帮他洗干净,偏偏非要穿不合身的衣服。那灰夹克他压在柜子底层,压不知道江铭诚怎么扒拉出来的,这件夹克衣服他没穿两次,原因是自己穿上灰色被顺子取笑为“土鳖”。
江铭诚如台上的模特般,飘飘悠悠晃了过来,“看呆了?”
“切,我是看你穿上这衣服,乡土气息倍增。”晨曦嘴硬挖苦道。
江铭诚不在意,一只手闲闲地插在裤兜里,把牛仔裤撑出鼓鼓地一块,说道:“给我买一双鞋吧?”江铭诚低头望向晨曦脚下的布鞋,看上去很舒适的样子。
“行,到了城里就给你买。”晨曦翻了个大白眼,他穿帆布鞋是因为要经常下地踩泥,布鞋容易刷,他倒是挺想穿擦得锃光瓦亮的皮鞋,可穿皮鞋下田不是糟蹋东西吗?
顺子性子急躁,等了几分钟,发现他们还不过来,于是打开车窗嚷嚷道:“晨曦,你小子真能磨叽的,咋还不上车?”
晨曦只得再次喊他家小孩,“阳阳,赶紧出来。”
范阳阳终于背着他的小挎包出来,豆子跟在他身后摇着尾巴。
晨曦问道:“在屋里干什么呢?昨天兴奋地恨不得马上就去,今天就数你最慢。”
范阳阳拍了拍略凸的小包,说道:“我要带上我的画笔跟美术本,王老师给我们布置作业了。”
“什么作业?”晨曦锁上院门,拉着阳阳的手问道。
“写日记,画画,王老师说完成作业的人开学奖励一颗星。”范阳阳回答。
晨曦不屑道:“才一颗星啊,你们王老师太抠门。”
他怀疑他家小孩有收集癖,总是想着积攒各种东西。以前喜欢收集糖纸的时候,他特意给小孩准备了一个月饼盒让他装糖纸,现在还在家里放着,满满一盒糖纸,从黑白格子的牛奶糖纸到会变色的水果糖纸,显示他家的生活也是越来越好。
范阳阳才不理会他爸爸的话,王老师给他说过,爸爸整天下地干活就是因为小时候不好好学习,长大没有出路只能去种地,他要向小叔叔那样,上很大的学,将来爸爸就可以不种地了。
顺子开的是他们的面包车,这小面包车,虽然外表比不上江铭诚停在他家门口的轿车,但肚量绝对比小轿车大。而且车子后面有两排座位,后面还有一个空地,豆子正好能趴下。
晨曦上了车,看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了一个姑娘,主动打招呼:“你是方慧珍吧?我听顺子提到过你,我是范晨曦。”
方慧珍长得五官端正,因为是坐着,他看不出具体多高。虽然长相并不十分出色,但肤色白皙,正所谓一白遮三丑,看上去白白净净,与顺子这大老粗黑瓜蛋子倒也相配。而且,大概去大城市见过世面,说话也不像一般乡下姑娘那样大嗓门。
“我知道,顺哥给我说过。”方慧珍点头,态度落落大方。
“行了,都是自己人,别那么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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