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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时辰勾栏坊尚未开张,不免有些奇怪。「想不到,昔日里威风凛凛的浑天侯,如今竟被他们折磨成这个样子!居然心甘情愿地接起客人来!」小鬼在心里暗暗惊讶,但嘴上却道:「穆侯,你快擦亮了眼睛瞧瞧,是我!」穆桂英打起精神,把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起来,才看清了小鬼的脸,更感诧异,问道:「怎的是你?」她的话刚问完,便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身子还是赤裸的,急忙要抽出手那拉垫在身下的被褥,好盖在身上为自己遮羞。
可是她挣扎了几下,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禁锢地死死的,动也动不得分毫。
赤裸裸的身体暴露在这个和自己儿子年纪相彷的孩子面前,穆桂英还是有些难以适应,便又叫道:「快替我把镣铐松开!」「好!」小鬼急忙跑到床头,去开那镣铐。
却见穆桂英的手腕上,已磨破了许多层皮肤,还有几丝鲜血渗出。
他来不及多想,赶紧摸出钥匙,插到那手铐的孔里。
可是他转动了几下钥匙,却发现纹丝不动,便又跑到床尾,去解穆桂英的脚铐。
可是那钥匙插了进去,还是转不动分毫,心下很是疑惑。
他把眼凑近了一看,只见那镣铐上面,刻着几个蝇头小字,他算是勉强认得几个,上有「奉天」、「御制」等字样,便知晓这是大内皇宫羽林军专用的镣铐,并非庞府和勾栏坊所有。
他心里一急,便对穆桂英道:「穆侯,这是羽林军的镣铐。
我,我这钥匙打不开!」穆桂英也是心头焦急,更感羞耻,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道:「罢了!快替我将被子盖上!」小鬼赶紧从穆桂英身下抽出一层被褥来,替穆桂英盖上。
这时,穆桂英才感觉心里踏实了一些,问道:「你来此做甚?」她始终对小鬼心怀芥蒂,当初要不是他们四个痞子,她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一想起此事来,她对小鬼更是又恼又恨。
小鬼急忙在床边跪下,道:「穆侯,小人斗胆,有一事相问!」穆桂英见他跪了,更是又惊又奇,道:「所问何事?」小鬼支支吾吾地道:「不知……不知穆侯当初的承诺,可还兑现?」「你,你说什么?」见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穆桂英更是疑惑。
小鬼还是支吾不止:「便是……便是那天在庞府米仓里,你亲口所言。
」穆桂英一愣,不过是几天以前的事情,对她来说,真是恍如隔世。
不过,她好歹还是记起来了一些。
那天她为了脱身,强忍着奇耻大辱,答应给四个痞子五百两银子当做赎金。
不料后来庞府的朱管家出现,那四个痞子为了更多的金银,才将她出卖给了庞太师。
想到这里,穆桂英不禁苦笑一声:「你也是见到了,我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能给你这许多银子?」「若是……若是你能重返天波府呢?」小鬼道。
「你说什么?」此时的穆桂英已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她根本没想过自己还能回到天波府去。
即使能回得去,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杨家的上上下下。
「小人,小人是说,小人助你重返天波府,你那承诺可还能兑现?」小鬼道。
穆桂英更是奇怪,道:「你不是已经当了东海公的随从么?为何还要帮我?」小鬼低下头道:「小人本是一市井小民,当年差点冻死在雪地里。
若不是三位哥哥相救,如今已是那世之人。
当天我们四人对穆侯不敬,已是身犯死罪,不敢再有什么奢望。
只是蝼蚁尚且惜命,小人如能还穆侯自由,不知能否将功折罪,留小人一条性命?」穆桂英忽然问道:「今日城外战况如何?」小鬼一愣,如实答道:「呼家大军,集结了彰德府铁骑和各路匪兵,声势愈大,又围了东京!」「哦……」穆桂英这才明白过来。
呼家大军卷土重来,比上次更为勐烈,汴京危如累卵。
眼看着城破在即,太师大势已去,这小鬼定是要为自己谋一条生路了。
她还在将信将疑,可又一想,这小鬼生世可怜,与那三名痞子相依为命。
如今庞太师杀了三人,他苟且偷生,依托与仇人之下,又郁郁不得志,便想到了这条出路。
若是平常,穆桂英定会断然拒绝,可如今,一旦错过了这次机会,她或许永无出头之日,便道:「你若是能救我出去,自当重谢,哪里还会责备于你?莫说是五百两银子,便是五千两也给你的。
」小鬼闻言大喜,赶紧磕头道:「谢穆侯不杀之恩!」穆桂英道:「你且起身!不知你该如何救我?」小鬼一愣。
他只知救了穆桂英,能保全一条性命,还能得到那许多银子,却从来没有想过该如何救法,道:「此处有如龙潭虎穴一般,当从长计议,不知穆侯有什么好的对策?」穆桂英想了想,问道:「那天我昏倒在天波府门前,被你们遇见。
我身上有一块腰牌,不知是否是你们拿了?」小鬼道:「在我手上。
那我藏了起来,没交给太师和东海公。
」穆桂英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明日你带上这块腰牌,从地下城的北门出去,沿地下通道前往庞家庄。
绕开围城的大军,从庞家庄上地,去治水民夫的营地,探清开渠引流的工程进度。
那些治水官员,见了我那腰牌,定会如实相告。
你把他们说的,都记下来,再来向我禀告!」小鬼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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