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03)(5/6)
。白诗轻车熟路进了房中,那一张床榻上,躺着个满脸褶皱白发苍苍的老人。那老人面如死灰,气若游丝。“忠伯”白诗上前几步,跪倒在了床前,两行泪水从香腮边滚落。
老人开不了口,连呼吸都已艰难,喉咙中只能发出“呼噜噜”异响。白诗眼含泪水,抬目望向床边站着的一个郎中打扮的人道:“我求您,无论如何救他一命。你要多少银两,我都给你,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你说,你要什么”
那郎中沉痛摇头道:“老人家痰涌了上来,他没力气吐,唉”
白诗神色黯淡,又将目光落回老人脸上。她握住了老人的手,急切道:“忠伯,诗儿来了,我求求你,你用些力气,把痰吐出来,以后还让诗儿孝顺您。”
老人胸中呼噜声响愈大,只是他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微笑,满目慈爱地看着白诗。
白诗已知回天乏术,悲痛欲绝。
祁俊就在白诗身后,他突然道:“让我试试。”
白诗不可思议地看着祁俊,她悲痛的失了主张,傻呆呆看着祁俊将垂危老人扶起,一只手按在了老人背上。
“呼呼”老人心口剧烈起伏,似是用力,突然间就听“啵”地一声,仿佛踩碎了一个鱼泡,一口浓痰从老者口中喷出。随后老人竟然又能大口呼吸了。
郎中惊奇叫道:“不错,不错,只有这法子,只有这法子。”
祁俊并不通医术,但他知道一道内力度过去,能叫人再生体力。垂危老者便是靠这份体力,将积痰吐出,得以续命。
“小姐,又劳你为老奴”老人才能开口,就是一副愧疚模样。
“忠伯,别说话,你好好养着,寿数长着呢,诗儿一直伴着您。”白诗此时依旧抽噎,香肩不住抖动。
祁俊扶着老人又躺好了,这才离开床榻,白诗也坐在了床边,一直握着老人的手,但她抬起头来,极是郑重地对祁俊道:“谢谢你。”
祁俊摇摇头道:“不必,忠伯也是我的恩人。”
躺在床上的,就是救护白家姐妹脱离险境的老奴白忠,祁俊猜到了他的身份。
白诗陪护在老人身边整宿,只等他安稳睡了许久才又叮嘱郎中一番,随后离了小院。
这时她再无车马,只能与祁俊并肩而行。
“你知道他是谁了”白诗显得有些憔悴,眼圈还是红红的。
祁俊点点头道:“忠伯救你和雅儿逃出生天,于我亦是恩重如山。”
白诗道“你若有此念,我也不妨告诉你,万万不能和旁人说起忠伯还活着。”
祁俊懂得,白诗将他养在外面,只怕是连太后也防着。忠伯知道的太多了,他的存在对太后也是威胁。
祁俊立刻保证道:“我若传扬,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白诗道:“你也不必如此的”说着,她叹息一声,幽幽道:“忠伯带着我逃亡多年。老人家为了我偷过抢过,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但他只要有一口吃的,都是先给我吃。若没有忠伯,我早就死了。所以,你救他一命,我必千倍万倍报答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助你得到。”
这一夜之间发生太多,祁俊住白诗在贵妇面前大出风头也不过博其赏识。但真能令白诗动心的,是因祁俊救回老奴白忠一命。可祁俊完全不因此居功,他亦是真挚感激这义仆救了白雅性命,也不接白诗的话,只是淡淡道:“那只是举手之劳,况且我也不单是为你。忠伯救出雅儿,如同救我救命恩人,我只不过回报而已。”
白诗虽傲,但有人真心对待忠伯,最能得她亲近。祁俊一番话已让她感动,正待感慨,祁俊又道:“只不过,你可曾想过,忠伯重病,若是再度病发,无人在老人家身旁又该如何。”
此事也正是白诗牵挂,她神色又黯淡了,凄然道:“知天命尽人事吧。”
祁俊沉默一阵,叹了口气:“送老人家去高升客栈吧。那里有我属下,若是再发了病,或可救助一二。”
祁俊为白忠铺下后路,白诗并未再度感激,她凝重望着祁俊,点了点头。
从此以后,白诗已将祁俊视作心腹。
在返回路上,白诗也曾告知祁俊,知道白忠那处宅院的也只有龚锦龙一人。
每次探望老人,都是龚锦龙陪伴,只不过,龚锦龙并不知道老人身份。
祁俊虽然尚不能确定白诗与那龚锦龙之间私密之事,但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还看出,白诗对龚锦龙似有真情。因此,他并不多说一句,这时候显出对龚某不满,只会叫白诗不喜。
一夜奔波,祁俊收获不小,可是也更遭小人妒恨。龚锦龙可以允许旁人近白诗的身,但是在这府中,他是唯一,绝不容许有任何人夺了他的宠爱,那是他的锦绣前程。
他并不知道白诗在一个老人家身边守护了一夜,他只知道孤男寡女私会一夜,定然已经做下事情。龚锦龙妒火中烧,睚眦欲裂,便是将祁俊立时千刀万剐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尤其这一夜之后,祁俊进入内宅的次数更多了。而每每祁俊进入内宅,他就再难想踏入内宅半步。
在龚锦龙望眼欲穿盼着能进入内宅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时常伴在祁俊身边的,可是两个眉眼身材全无差别,更是一般仙姿卓绝的美艳少妇。
白雅进入白诗府中的次数比以往多多了。那是白诗在太后面前央告,要请太后许妹妹到家中与她做伴。太后不疑有他,总是欣然应允。她
第5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