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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我早看老大路数不对,这老二嘛……从小倒是个老实孩子。」雷震彪道:「武老哥,你说这半天,到底觉得此人可不可信?」
武开山咂着嘴道:「说不上,震彪,你是精明人,你看呢?」
「他大典上那番话,已经把他哥哥和冯百川都得罪了。照我看,倒是可以叫
来聊聊……菲灵,他还没走?住下了?」雷震彪也吃不准此人虚实,只敢尝试接
触。
随后又将大典各人表现议了一遍,终于提到张伯亨其人,季菲灵道:「少庄
主刚还提过此人,我看他虽未同意,可是一直犹豫,觉得并不可靠。」
武开山骂道:「呸,这老油条,最会见风使舵,圆滑的很。」
雷震彪道:「的确如此,张伯亨武功不弱,脑力更强,他当年是齐家老祖身
边谋士?」这话是问武开山,他是参与过当年战事的,对个人职位都有了解。武
开山点头道:「没错,几场大捷都有他谋划,不过后来战事不利,这老小子就生
了退意,在大哥面前不知说了什么,他是第一个撤到玉湖庄来的。」
崔明在旁一直不语,听了武开山的话,才若有所思道:「此人如此精明,又
如此圆滑,难道看不出冯百川已经将全场操控在手了么?为何非要反其道行之呢?」
武开山性直,自是不在乎,只说张伯亨油滑。但雷震彪和季菲灵却陷入了沉
思。季菲灵想了片刻道:「武长老,你说这张伯亨最在乎什么?」
武开山冷笑一声道:「他,这贪生怕死之徒,打起仗来跑得连影儿都不见。
我说他最怕死!」
雷震彪忽然发出一阵阴笑,「好,怕死就好。」
*** *** ***
天色已暗,盖世杰不愿与那些阿谀奉承之徒兜搭,晚饭也没去吃。在房中只
觉其气闷,一人出了王家老店,独自漫步街头。
他正走着,忽然见一辆马车停在了身旁,车帘撩起,里面是一张熟悉面孔,
可不正是三江堂中季菲灵,季菲灵微微一笑道:「盖爷,方便借一步说话?」
这可是今日刚刚宣布的少庄主正妻,突然来找他,又有何事?
盖世杰狐疑着上了马车,这才发现,季菲灵一身男装,头发也盘了起来梳做
男子发髻。问起季菲灵有何事相商时,季菲灵神秘一笑,道:「盖统领随我来,
到了地方你自然知晓。」
马车停了,盖世杰下车一看,眼前竟然是一座青楼。随着季菲灵进了一个雅
间,内中并无青楼女子相陪,坐着三个男人他都认识。
雷震彪、武开山和他左膀右臂催命判官崔明正围在一张满是酒菜的桌边饮宴。
雷震彪嘿嘿一笑道:「世杰,听说你今日宴间酒吃得不痛快。这里也有顿酒,
不知你愿不愿一道喝上几杯,过来坐吧。」
雷震彪、武开山竟然和季菲灵暗中有关联,这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不
得不小心提防了,在并未探知内情之前,他隐有感觉,必是和新任长老一事有关。
盖世杰是第二天清晨才离开青楼的,重返王家老店时,口中还有酒气,身上
的脂粉香气也还在。
那时,诸位长老统领堂主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就连亲哥哥也没等他。倒是冯
百川依旧留在王家老店支应,见了盖世杰这般模样,心中不屑道:「原来也是个
酒色之徒,早知弄几个小娘儿过去,也将他一同收买了。」
新任庄主接位,忙得不是庄中大业,一心惦记的只有婚庆大典。祁俊央告钟
含真,这可是他一辈子的大事,一定要风风光光的,不但诸家当家人要到,他们
手下有头有脸的副手、管事、小头目们,也要请来。
钟含真可奇怪了,祁俊从来不好热闹,怎么此事这么上心。祁俊脱口道:
「雅……」突然住口不言,急急改道:「菲灵爹去了,怎好让她面上无光,这般
大办也是给季伯伯一个交待嘛。」
钟含真无奈一笑,只道是白雅那丫头在祁俊耳边谗言。禁不住儿子几番软磨
硬泡,也是应了下来。只可惜了冯百川,新官上任一点正事都干不了,终日被祁
俊拉着谈论婚典细节。祁俊说得好,不是事事都要请示你么?我这庄主婚典可是
头一桩的大事!
冯百川这就祁俊托住,半刻不得闲暇。这边主子被拖着,他的手下也不得安
生,十日准备时间,采买用物,布置会场,哪个不要人要时。精干手下全被撒了
出去做这些无用之功,好不容易买了回来,祁俊又挑三拣四嫌这嫌那。可叫冯百
川恼得不行,可偏偏祁俊真把他当了父亲好兄弟,家中亲叔叔一般,恭顺的不得
了。只叫冯百川有苦难言,心中暗想,不过十日而已,过了你婚典,我再慢慢将
异己诛除,将玉湖庄牢牢控在手中。
他可并不知道,猛虎营中,盖世豪已经久未露面了。盖世杰早就将哥哥一家
软禁起来,盖世杰并非不顾手足亲情,他对盖世豪言道:「哥,不要执迷不悟了,
跟着冯百川早晚叫我嫂嫂侄儿们都受你连累,到时覆巢之下岂无完卵。你可想过
后果如何?」
一次说不动盖世豪,两次说不动盖世豪,三翻四次还能叫他不动心么?可别
忘了,他一家老小都在亲弟弟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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