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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人心难测 接踵而至(二)(1/2)

“送匿名信的人也无法查证到?”西林盯着信函看了许久,继续问道。

戚其义自嘲了声,道:“一夜之间,六部里很多人房里都收到了信函,看来此人武功极高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戚其义神色为难,似是有些犹豫,最终开口道:“不瞒姑娘,我已找过李大人,他本人表示这名册上的那位商人的确不在他的意愿之内。”

“那就是说这最终审核的名册并不是李大人的那份。”西林眼眸深邃了起来,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如果是这样,一定有人在撒谎!

“那刘大人呢?刘大人是怎么说的?”秦若搅紧了眉头,问道。

“刘大人说复审的时候并无异常直接就呈了上来,名册上未动过一个名字。”戚其义额头冒出了细细的一层薄汗,看上去极其烦躁。端起茶杯正想喝茶,却发现杯内空空如也,不耐烦地唤了下人重新上茶,继续道:“我仔细看过那本名册,那人的名字在最后一个,也真的无法判别是不是后来才添加上去的。”

西林暗想到这事果然很是棘手,这名字在最后一个,是极有可能是刘大人一早添加上去的,银票又是在府里发现的,和匿名信的内容又是极为符合的,光这些就很难脱罪。另一种可能是这一切是李大人所谓,然而目前没有任何矛头指向他,看似清白实则也难说。最后一种可能便是初审时已做了手脚,两位大人都没有发现而已,然而一切蛛丝马迹都无法再查证到了,就是个无头案。这真的很难办啊!

“戚大人是准备如何处理这事?是否有期限?”西林轻叹了口气,眼神流转着,道出了心中最想问的话。

下人重新上了茶,戚其义一饮而尽,道:“这事弄得朝野尽知,民怨已起,怕耽搁不得。”

西林皱了皱眉,心下冰冷,似有些嘲笑道:“就为了这个,难道就准备随意断案嘛!”

“这,西林姑娘,这话从何而说?老夫贵为秋官司寇,绝不让手底下出现个冤案!只是今次着实有些诡异,如今这一切都对刘大人不利啊!”戚其义语气里透出些怒气。

“林儿。”恪沄正欲去遥缨寝殿,廊内撞见了有些失神的西林。

“走着路在胡乱想些什么呢?没看见我啊!”恪沄伸着五指,在西林面前晃悠着问道。

“哦,在想些事,却还没理清头绪。你怎么在这儿?往日这时候你早该去了阿晶姐姐殿内伺候着才是。”西林方才一直想着刘文亭的案子一时失了神,被恪沄一打搅,此刻回过了神,反问道。

“我正打算去呢,在这里撞上了你,不如和我一道去请个安吧。”

西林和恪沄并肩走着,这天气不再这么炎热了,只是翻腾着的乌云似乎在宣告着更可怕的到来。

“今早我出了趟宫。”西林呢喃着。

“恩,出宫?为了何事?”恪沄一顿,眼神却瞧着前方,复笑着开口道:“霍宰辅安好。”

西林一顿,向着前方望去,霍宰辅霍清扬正匆匆地从遥缨的寝殿内走出。神色慌乱,眼眸暗淡无光,步伐也有丝凌乱,全然不见平时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模样。似乎并未听见恪沄的声音,仓惶地离去了。

不知所措地对望了眼,从对方眼里都瞧见了满满的不安。

寝殿内的婢女都退了下去,遥缨静静地坐于窗边的软榻上。她气色还是很不好,双颊微红,眸中的神采也不付往日。

恪沄静坐了半晌,忍不出出口道:“方才瞧见了霍宰辅,是出了什么事吗?”

遥缨并未回答,只是突然侧首盯着西林。西林静静地凝视着她,头一次发现自己感觉不到遥缨的情绪,或者自己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遥王。

遥缨轻启朱唇,缓缓道:“听闻你今日一早去了刑部。”

西林本就知道所有事都瞒不过她,回答道:“是。”

“可是为了刘文亭的案子?”

“是。”

遥缨侧过了身,正视着西林,原本毫无神采的眸子飞快地闪过一丝厉色,只是情绪来得太快,西林都未捕捉到。遥缨漫不经心地抚着掌心,缓缓道:“我想知道林儿对这事有何看法?”

西林原以为遥缨会斥责自己,虽然自己和她交情非比寻常,只是擅自干预调查了此事的确有些不妥当,没想到遥缨却会问她意见。

思忖了片刻,轻启道:“我不知道,从目前的状况看来的确是人证物证都齐全了,但也正是如此才显得更有问题,这一切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我不知道事实真相如何,也很难再查证了,但是贿赂之人只会是刘大人,李大人和那名州宰其中一人,这个是铁板钉钉的结论。如果问我相信哪个人,我可以很坚定地说是刘大人,这是我的直觉。”

直觉?遥缨心下有丝好笑,却隐隐感觉有些失望,这一切她隐藏得极好。继续淡淡地问:“也就是说,如果换做你是戚其义,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事,对吗?”

西林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留下了淡淡的一道痕迹,有些不甘地说:“是,我目前不知道有什么妥善的方法,的确不知如何是好。”

遥缨的视线不知何时已从西林身上移开了,毫无焦距地望着一个方向,心中的失望愈演愈烈,果然还是。。。

内心微叹,语气平淡地说:“林儿,光去寻找真相是没用的,敌人如果隐藏得很好是不会让你轻易找到破绽的,除非你有极好的头脑可以很快地查明一切,否则只能像你所说的用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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