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1/2)
深夜无风,“嘎!嘎!”夜鸦沙哑的啼鸣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无穷。浅蓝月下,相思树映照着孤单的影子,勾起无尽的回忆。用心聆听,深深呼吸,烟花雨,梨花月,寄一缕风的香魂,远离喧嚣。
“师尊!师尊!”昏暗的房间内传来了帝羽,痴痴梦呓!
守护在床榻边的易如萱,闻声而起。灵指一过油灯速燃,芊芊玉手淌过帝羽额头,发现他体温正常才宽下心来!方得安心,易如萱忽而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师尊!师尊!”
帝羽口中的“师尊”会是谁?他那独具匠心的剑道之术,不可能没有得到过高人的指点。之前问起此事帝羽总是三缄其口,单看丹老的对他的厚爱,他的师尊绝非泛泛之辈,在天均大陆应该是一位声名显赫的高人。丹老平生至交,屈指可数,那他的师尊……难道会是……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造化!脑海中刚刚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易如萱便快速的否决掉了!
天边弯月银光荡漾雪落清辉一生收藏风吹细柳雨丝迷茫唯愿此生起灵无殇。事事无绝对,事实要真如易如萱想的那样,那么天均大陆定会翻起波澜。灵尊收徒牵连甚广,甚至关联到那个神秘组织的前程命运,其中秘辛难言!
当阵阵风声,把我喝醉的灵魂唤回,凝聚成如今孤独的身躯时,再也无能为力去追寻旧日步伐的我,又该怎样寻味那时斑斓。当片片落叶点缀着眼前模糊的视野,我更不知道这是寒冷滋味,还是柔暖的饱和,亦或是麻木的无动于忠。帝羽朦胧的余光扫见了靠睡在床榻边的易如萱,想要撑起身体,哪想到刚刚挺动,体内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呃!”
易如萱顶着红红的眼圈朦胧转醒,玉手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说道:“你醒了!”
瞧易如萱无精打采的样子,帝羽嬉笑道:“昨夜没睡好?”
易如萱递来一个白眼,她整整守了帝羽一个晚上,可谓是枕戈待旦和衣而卧,生怕他发生点什么闪失,再有意外,她可是担当不起。
帝羽又尝试着撑了撑身体,最终他还是没有敌过伤痛,无力倒下。目光转向易如萱,笑容尴尬的不知该如何表达,那句需要帮助的话。
目视帝羽窘迫的模样,易如萱玉手抚唇莞尔一笑,娇小美态,正如诗中所述:“美女妖且闲,采桑岐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皎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
在易如萱的帮助下帝羽费力的走下了床榻,本想扶他去木椅上休息,可帝羽却说什么也不干:“我想去看看太阳!”
易如萱没有反对,一声不吭的搀着他走出了房门。
吱呀!木门缓开,刚刚起身的太阳,精神抖擞,红光四溢,把整个世界照得通亮,刺眼的阳光让帝羽忍不住用手去眼前遮挡。晨曦雾朦百鸟鸣嫩叶新枝迎春光,过往,最难是遗忘,若是可以遗忘过去,那就是一种新生……
有些事总是如淡烟薄雾,在岁月的流逝中渐行渐远。只是,当我们偶尔回望一下天均战场的风雨时,总能看到那个站在世纪的高阁之上,俯视众生的孤单寂寞的灵魂,那个傲然屹立于帝国高楼上的奇女子。身在将军府慕青本应该休息的很好,但只要她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帝羽的影子,漫长的黑夜于她来说成为了一种煎熬。
生命里有门功课,名叫”接受”:接受爱的人离开,接受亲的人离世,接受喜欢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喜欢自己,接受喜欢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一起,接受想要得到的却又得不到,以及接受自己的出身、相貌、天份。无论活多大,每一次在“接受”面前,我依就像个只会嚎哭的孩子,区别是,长大的自己会对自己说“接受,是变好的开始,帝羽是个奇人,得到不不一定是坏事。
心中阂滞得以解除,慕青心宽了不少,天放亮的时候终于进入了沉睡。
风儿轻轻,叶儿清灵,碧草清莹,云儿悠悠,有此景色帝羽的伤势已好了大半!
“怎么不见丹老他们!”
扶帝羽在院中凉亭里坐下,易如萱站在他旁边十分委屈的说道:“这一大早就不见他们人影估计是回玄冥了,就我是劳碌的命!”
易如萱吃瘪,帝羽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还是丹老有办法!”
帝羽的若有若无笑容深深刺激到了易如萱,不过怎么说被丹老责罚终归都是因为他:“你的剑术是得灵老传承!”易如萱不之怎么就说出了这句话。
帝羽的脸色瞬间刷白:“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风言风语,主教莫要当真?”
帝羽神色的变化焉能逃过易如萱的眼睛:“怎么,难道你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记得了?”
灵老是自己师傅这件事情,帝羽一直守口如瓶她不可能在自己这儿得到这样的消息。难道是丹老……或许是,这一路上她发现了什么端疑,在诈自己不成!
帝羽欣赏着易如萱,柳叶的眉梢,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乌黑的头发直达臀际,披散在洁白的颀长身躯上,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
迎着帝羽上下扫来扫去的眼神,还是含苞待放易如萱不免有些羞涩:“看什么!有话就说!”
帝羽呵呵一笑:“我真的没有师尊!”
灵老到底是不是帝羽的师尊易如萱也拿捏不准,今日观他神色这事情八九不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