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假惺惺(2/2)
泪水可谓收放自如,挤挤终归会有的。”姜盈枝才走近就听到这番言语,怒气全都转为笑意喷薄出来,看沈木婴也有点顺眼了。
詹琳这姑娘怎么能白莲至此,此事明摆着是她自己的过错,还要做出委屈无措的样子,倒显得沈木婴咄咄逼人了。如果是不知情者见了此景,怕会错认成“浮浪小郎君偷香窃玉,清纯俏姑娘娇弱不堪”。
沈木婴对上这位一碰即碎、假情假意的娇姑娘,还能施展出卓绝不凡的毒舌功夫,真是难为他了。
詹琳看到池故辛好端端地走过来,瞬间有了争辩的底气。她强忍哭腔对姜盈枝说道:“姜四姑娘,我并不是有意……”说着又悲上喉头,掩住半张面庞默默淌泪。
姜盈枝小脸一冷,詹琳怎生如此厚颜无耻,非但不知错还摆出“恶毒女土匪欺人太甚,无辜小梨花香消枝头”的模样。
姜盈枝本不屑置辩,无奈被詹琳钉嘴铁舌的嘴脸气着了。她有理有据地反驳:“脸……詹姑娘,我当时身处毬场西面,都靠近场地外缘了。球门却在南端,你是神志不清还是四肢抽筋竟能把马球打到我那儿?”
詹琳没有放弃,竭力以证自身清白:“我是打算将马球传给旁人的……”
池故辛声音弇郁,言语中结着寒峭的碎冰:“你同组之人一共六位,当时有两人在你五步之内,两人在稍远的东面,一人被沈木婴牵绊住行动,还有一人就靠在你旁边。你要把球传到谁手上?”
那时候众人见马球打偏,皆惊愕地停下动作。池故辛把雪团团护在怀里,心思缜密地纵目望去,将各人所处的位置暗暗记了下来。他当下就断定詹琳有心伤人,因而对这位矢口否认的姑娘愈加厌恶。
詹琳为人浮躁且愚蠢,今日举措应当不是蓄谋已久。多半是这样:她一直记恨着姜盈枝,又见当时姜盈枝身旁没几个人,于是一念成魔,放任自己报复的念头疯长。
池故辛语罢,詹琳不由得哑口无言,豆大泪珠簌簌滚落。
此时有焦灼而错乱的脚步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一个面相精明的中年男人阔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位随从。男人潦草地披了件披风,披风的边角尚未打理齐整,想必是急匆匆地赶过来,根本无心在意装束。
沈木婴愣了一瞬,然后恶劣地掀了掀唇,不知分寸地拍拍世子表哥的肩膀:“太常寺卿?你早就差人去唤她父亲了?真是一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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