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见风使舵(1/2)

回到内院，王墨的狼狈样自然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混乱，沐浴更衣之后，安长老也被请了过来，检查过后发现王墨身上除了一些青肿并无大碍，众人这才放心，只是月儿三人听王墨说完经过后，似乎对王墨的表现都不怎么满意。

这一闹，王墨原先打算借酒装疯留下月儿和琴儿的想法就此泡汤了。

……

大汉长安城巡使是一个很特殊的职位，官衔不太高，责任却不小，权利不太大，管的事情却不少，平时托关系走后门的人踏破门槛，好处不少但也极易得罪人，谁知道哪天无意抓了一个滋事的混混，搞不好就是哪个高官的大舅子小侄子，处理不好便会弄个灰头土脸。

城巡使大人陈好在这个位置上罕见地干了十几年，早已养成见风使舵，八面玲珑的性子，圆圆的胖脸上随时挂着微笑，口碑一向不错，但陈好大人私下里也没少拿银子，没少和稀泥。

今日一大早，陈好便接到武枢处记名修行者钟大伟浑身是血，被人剥光衣服扔在西城大街的报告，看完卷宗，陈好再也笑不出来了，甚至连多年养成的喝茶习惯都忘了。

军部是朝廷最强势的衙门，武枢处又是军部最强硬的部门，其下记名修行者重伤受辱，武枢处岂能善罢甘休。

按理说，陈好大人应该亲自领队严查，动用一切手段尽快抓捕凶手，但一向身体康健的陈好大人，偏偏这时候突发急病，口眼歪斜浑身抽搐，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陈好迅速被下属抬回家中，一连找了五六名大夫上门医治也不见好转。

惯见陈好伎俩的城巡府人员倾巢而出，将西城折腾得天翻地覆，抓了很多有案底的人员，一个个严加审问，却始终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下午，苏醒过来的陈好大人说是案情重大，不顾劝阻强撑着身体到了城巡府，谁知道才审问了两名嫌疑人，就又犯病晕厥，再次被抬回家中。

天色将晚时分，最后一拨前来探望病情的人刚走，陈好大人马上就苏醒了过来，他扯掉额头上盖着的湿毛巾，起床活动了一下僵直麻木的四肢，接过夫人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便不住地哀声叹气。

陈夫人抱怨到：“我说你放着这么大的案子不办，装哪门子病啊？”

陈好幽怨地说到：“夫人哎，这次搞不好我可就要惹上大麻烦了，一个不小心头上这顶乌纱帽可就没了，说不定还要下大狱呢。”

陈夫人顿时紧张起来，问到：“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陈好苦着脸说到：“夫人哎，你好好想想，京城有几个人敢对武枢处的修行者动用私刑？不是钟大伟惹了不该惹的人，就是有人故意要给军部脸色看，我区区一个五品小官能查什么？敢查什么？左右都不是人啊。”

陈夫人慌了手脚，说到：“老爷，这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你装病能拖到什么时候？还不赶紧想些别的办法。”

陈好叹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以武枢处那些人的性子，如果拖上三两天没有结果，他们自己就忙活去了，这事就不可能再由城巡府处理，如此我才能避免引火上身，夫人呀，我还得再睡上两天才行。”

实际上，武枢处的反应比陈好推测的要快得多，一听说城巡使陈好突发急病，掌管武枢处的大人杨自高便立即安排人手展开了调查。

武枢处一天时间便查清了很多事情，比如事发当夜西城某偏僻巷道内女子的呼救声，比如一群镖师与一名光头男子的打斗，比如深夜多次出入王家大院的人车等等。

杨自高基本能推测出事情经过，但动用私刑擅自废除武枢处记名修行者的修为，甚至剥夺钟大伟的某个生理机能，不仅违背大汉律法，更是不把武枢处放在眼里的表现。

王家虽然财大气粗，结交的高官不少，但毕竟无人在朝为官，杨自高作为武枢处首官和三品大元的身份，既有军部依仗，又有顺王这座大靠山，而且他还是一名择意境的修行者，自然忍不下这口气。

第二天天还未亮，武枢处人员就赶到王家内院两名女眷家里，将两人抓到了武枢处。

当天早上，王墨刚刚用完早餐，易长老突然来到了内院，直接对王墨说到。

“少东家，前天受伤的两名内院妇人，今天凌晨被武枢处抓走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办，两名妇人都是普通人，恐怕受不了武枢处的酷刑，得尽早搭救。”

一听这话，王墨双眉便倒竖起来。

“依易长老的意思应该如何处理？”

“莫长老已经赶往刑部等候张正庭大人散朝，应该有办法让刑部接手此案，但武枢处很可能上午就会动刑，所以我们要将人先救出来。”

“钟大伟会不会说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此人已经眼瞎耳聋神志不清，武枢处从他那里找不到任何口证。”

“武枢处又不是城巡府或刑部，他们凭什么抓人？”

“武枢处确实无权审理一般刑案，但与记名修行者有关的案件则另当别论，我认为他们应该清楚此事起因，此次明显有意针对我们，必须动用手段让某些人清醒一些。”

王墨没想到易长老的话竟如此强硬。

“明日，我们会请吏部赵司同大人领衔弹劾武枢处的主官杨自高，从我们掌握的情况看，此人存在虚报修行者人数，虚列开支的情况已有多年，早就应该治罪，现在敢与我们做对，不如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