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拜师宴上起风波-2(1/2)
沈钺看着霍阆风,干笑两声:“修远,你知道我的……今日又多喝了几杯,偏巧这小丫鬟撞了上来……要打要罚都由得你。你帮我与嫂子求求情,这小丫头就赏了我吧。”
霍阆风黑着脸骂道:“五娘还在这里,你就做出这等事来。要我如何向五娘与你嫂子交代!”
沈钺讪笑着道:“还望修远帮我遮掩一二。”
“遮掩,”霍阆风冷笑,“木已成舟,如何遮掩?”
“说什么都成,”沈钺道,“就说我喝醉了,如厕时进错门,碰巧看见这小丫头。她既教我瞧了个干净,你们府里自然容她不下,也只能跟我去了。”
“我呸,”霍阆风骂道,“你还要脸不要,这样的话,你自己同五娘说去!”
“不要不要,”沈钺无赖地笑,“我在你面前,还要这假脸面作甚,能吃还是能穿?你若要我这便摘下来,你要踩踩两脚,要扔茅厕里都行。”
“你啊你啊,”霍阆风恨铁不成钢地道,“沈子殷啊沈子殷,你早晚有一日,非死在□□这二两肉上不可!”
“修远不可胡说,”沈钺嘻嘻笑,“哪里才二两肉,你这不是寒碜我么……”
“你给我起开!”霍阆风怒,“你若不是我兄弟,今天非把你三条腿都打断不可!”
两人一个赔着笑,一个生着气,渐渐走远。
却说珊瑚见霍阆风来就赶忙逃走了,此时早已躲回了院子里,心里又怕又喜,又惊又俱,五味杂陈,十分复杂。珊瑚十几年的生命里,这大约是她情绪最为复杂的一天了,甚至让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不过府中宴客,院里的姐妹们都去忙了,她独自呆坐了一会儿,就趁所有人都不在,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她知道自己是必须跟去沈府的,若被留下,不如找棵树吊死爽快。因此便将所有东西都一一收拾了。其实本身也没几样,她的月钱、赏钱就连好一点的衣裳首饰,都拿回家里去了。剩下的无非是几样日常穿戴的,这还是身为上院大丫头,不能连点傍身的东西都没有,才勉强留下的。统共也没几样,拿块红布包了,压在枕头下面。
一时收拾事毕,不免又回想起林中和沈三的勾当来。珊瑚虽初经人事,遇到的又是沈三这样的花丛老手,并未经历什么苦楚,因此一时回味起来,倒是羞怯面红居多,心想原来这事竟是这么个滋味。让人不敢想,却偏又忍不住去想。
却说珊瑚等着沈钺来接她,沈钺却在宴息上吃了个酩酊。他酒量一般,远不如霍阆风,身为陪客又不好躲酒,况且霍阆风恼他胡来,有心灌他,因此一时三刻就把他喝得大醉。杨五娘同顾维驹、顾太太说定,见他醉了,天色也多早晚了,便趁机告辞。两家熟不拘礼,顾维驹也就不留。这么一来,哪里还有珊瑚什么事。
沈家人一走,霍阆风遣了丫鬟婆子带着孩子们去太夫人处,自己却携着顾维驹回了西岭院,进了内屋,遣走了所有丫鬟婆子,在屋里烦躁地来来回回踱着步。
顾维驹见他神色不对,不似早晨那样愉快,分明含着恼怒,却又不像是冲着自己来的。但还是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今天的流程,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错,纵有疏漏,也不会让人恼怒至此。胸有成竹了,这才开口说话。
“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顾维驹问,“可能与我说说?”
霍阆风看着顾维驹,叹了口气,才道:“我若说了,如濡,你可别太恼。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总归还是要着落在你身上,你须得沉住气才好,万万不可闹将出去。”
顾维驹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有些紧张:“您快与我说清楚,说半截子话,只教我紧张。”
霍阆风就把今日所见沈钺与丫鬟之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然后道:“子殷与我多年兄弟,他的为人我十分清楚,虽是流连花丛,有些轻浮浪荡的习气,却绝不是强人所难之辈。况且他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若不是那丫鬟使了手段,他绝不会做下这等事来。最可恼的就是这起子狐媚惑主的下贱坯子。可惜只看到后背,众人今日穿的俱都一样,我也分辨不出。否则非按着家法,定要打她三十棍子以儆效尤!”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声色俱厉。
顾维驹想的却不一样,男女若要勾搭成事,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人的错,当小三的固然可耻,难道这出轨男就不无耻了吗?若真是正人君子,狐媚子又怎会有机可趁。顾维骃不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地不见他跟府里丫鬟多说一句?平日里连后院都绝不踏足,有什么事,只让皓哥儿身边有了年纪的朱嬷嬷传话。
但这事就如霍阆小不小。因此想了想,才开口说道:“不知沈三爷可同您说了,这丫鬟姓甚名谁,哪个院子里的?”
霍阆风道:“就是什么也没说。不过我倒是瞧着,像是塞了块汗巾子给他,也不知上头有没有绣得名字。”
顾维驹摇摇头:“此时也不能追去沈府找他要这汗巾了。”
霍阆风愤愤地道:“教我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顾维驹不置可否,只道:“我想着,您还是找信得过的人,悄悄去遇到他们的地方,仔细查检一番。他们苟且时许会掉随身的东西。若真有,要查身份就容易了。况且若真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顾太太和顾先生还住在园子里呢,孩子们也是常去玩的,万不能教他们瞧见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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