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如人饮水，冷暖自知(2/2)

“你？”

“其实那日你和我娘在净佛堂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杜灵萱吃惊地看着他，说：“你都听到了？”

“你们两个原来在这里啊。”秦风歌不动声响地走了过来，“你起来啦，感觉怎么样了？”

祁誉腾正了正身回道：“好多了。”

杜灵萱忽觉有些尴尬，不知秦风歌刚才是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便起身说道：“药就快好了。风歌哥，你先扶誉腾回房吧，免得着了凉。我一会把药端进去。”

迟暮山庄里，众人对掌辅鲜于远的近况有些摸不清楚。

“最近二叔那里有什么动静吗？”鲜于舒艺问。

高若明说：“近来总没见他出过庄，就连他那得意徒弟孟常飞也安静得很。难道上次少掌门的话，让他们怕了不成？”

“不可能！那老家伙狡诈得很，怎么会这么三言两语就被我们吓怕了。要真是那样，我倒有些看不起他了。”夏楠说。

咸灵赞同夏楠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夏楠说的对，鲜于远想当掌门的心思是路人皆知的。之前舒艺还幼稚，他正好可挟少子，名正言顺地干预门派之事；他怕是未料到舒艺少年志满，现在要他让权，他哪里肯甘心。说不定逼急了，来个狗急跳墙，让我们措手不及。”

“他要是狗急跳墙，我就给他来个守株待兔，看他逃不逃得过！”夏楠放了狠话。

“这话虽不错，但总不可小瞧了他，几十年的江湖经验，他过的桥都比我们走的路要多得多。大伙还是多留些心吧！”鲜于舒艺说。

祁誉腾的病几日来已渐好转，被困在房中甚觉得沉闷无趣，便提议道：“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去醉香楼怎么样？”

杜灵萱听了这话，立刻严肃地打断道：“你的病还没完全好，怎么能随便喝酒！”

祁誉腾故意敷衍着：“谁说去醉香楼只能喝酒！再说我都好几天没出去走走了，再这样下去，我病还没好，就闷死了。”

“就听他一次吧，出去走走对他的病也有好处，总比闷在屋里强。”秦风歌说。

“好吧，就听风歌哥的。”杜灵萱笑道。

三人出了庄便直奔醉香楼，小二见是几位熟客，深知他们的习惯，便热情引路道：“三位楼上请！”接着又快他们几步走到他们往常坐的地方，用长布巾在原已干净的桌面上拍拍了几下，笑容满面地说：“三位稍坐！酒菜片刻就来！”

小二转身刚走，只听杜灵萱在背后唤住：“我们今日不要酒。”

小二一时懵住了，倒是好奇几位今日来醉香楼却不点酒的，便又问道：“杜姑娘是真的不要酒？”

杜灵萱刚要回话，却被祁誉腾拦住了，说：“当然要，还和往常的一样，一壶桑落酒。刚才这位姑娘是和你开玩笑呢。”

杜灵萱挣开他的手，说：“谁和你开玩笑啦！”

小二见他二人如此，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祁誉腾催道：“你怎么还愣在这，赶紧上酒菜啊！”

小二就像得了圣旨般，连连点头道：“是！是！酒菜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诶，你回来！”杜灵萱仍在背后扯喊着，却见人已下了楼去，便只好故作生气地说：“风歌哥，你看看，他总是欺负我！刚才还说不喝酒，现在把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我可没听他说不喝酒呢。”秦风歌笑道。

“好小子，果然挺我。”祁誉腾高兴地说道。

“哦——连你也欺负我了！”杜灵萱说。

“就由他吧，你让他少喝点，只就当尝尝鲜好了。”秦风歌说。

“这个没问题，我保证只喝一点。你都这么为我着想，我怎么还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祁誉腾只顾朝着杜灵萱抛媚眼。

“话可得说清楚啊，我这可不是为了你，我那是、我那是怕被你娘责怪我医术不精。少在那自作多情。”杜灵萱笑道，可话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心里明知祁誉腾对自己的感情，又生怕秦风歌听出个什么来，便只顾低头喝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