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落花流水(1/2)
“有一件事,我其实一直很想问你。”秦风歌侧过脸问她。
“什么?”寒箫说。
“你……你从小一直在灵雾仙山吗?我是指玄阴教。”
“嗯,算是吧。”她淡淡地说着话,心中却不由得想起旧时候的样子,暗自心酸起来。
“那你的爹娘呢?你为什么会入玄阴教呢?这样的江湖生活真的不适合你这样一个姑娘家。”
“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所以多问了几句,你不必如此惊觉。”
“好了,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寒箫湿润了眼眶,第一次有人这样直言她的心事。她想起了过往,忍不住想要哭泣,便把脸侧到一边,闭上眼,让眼泪在眼底翻腾。
秦风歌能够料见她心里的酸楚,也只好不再言语,只是望着焰火映照在岩壁上,摇曳动人。
迟暮山庄里因为一场莫名的大火忙碌着收拾残局。
高若明从牢院出来,向鲜于舒艺的书房走去。
“若明,可有找到人吗?”鲜于舒艺问。
“没有,翻遍了整个牢房,只找到留下来看守的两人尸体。看样子那位姑娘应该是逃出去了。”高若明说。
“但愿如此,要不然这次恐怕真要引火上身了。对了,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因为当时调开了牢房外的所有人,所以目前来看,很难查出来是谁动的手脚。不过我们在后院找到了一个装火油的桶,想来应该是凶手丢下的。我想你心中应该也有数吧。”
鲜于舒艺也明白此事十有八九是鲜于远做的:“嗯,看来以后我们做事更应该要细密些才行。”
清晨日出,清脆的鸟叫声在空谷回荡。
寒箫被洞外的叫声惊醒,她睁开惺松的眼睛朝洞外望去,鸟语花香,清草垂露,一片祥和宁静。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内心这难能的宁静。
寒箫想起了秦风歌,起身向他走去,他的气色已经好多了,原本俊俏的脸庞因为额前散落的些许发丝,更多了几分清秀。
寒箫伸过手去想要取回自己的衣衫,不料却被秦风歌的手压着,便只好作罢。她摸了摸伤口上的布,里面药草的汁液已渐渐干透,于是她转身出了山洞。
不会,秦风歌睡梦中好像感觉有人脚步踩在枯枝叶上,发出“吱——吱——”的声音,一睁眼却见一袭白衣仙女。
“你醒了?”寒箫说。
“你这样,好美……就像仙女。”秦风歌说。
寒箫想起来自己只着一白衫,显得有些尴尬地说:“你,转过头去。”她走过去,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块干净的石板上,然后伸手把秦风歌怀中自己的衣衫拉了过来,速速地穿上,“可以了。”
寒箫递上摘来的野果,说:“这是我刚才从外面摘的几个野果,你吃点吧。”然后又拿起一撮药草,走到他的手边说,“我来给你换药。”
“嗯。”秦风歌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迟暮山庄?”寒箫一面低头替他包扎,一面轻声问道。
“我正好有事要拜见咸前辈,却听说你被他们关了起来,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就又悄悄潜了回来。”
寒箫对他的话有丝意外,深深地被感动着,她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却遇见他温柔看着自己的目光。她的心忽突突地剧烈跳动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羞得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好了。”她说。
“这里还有些刺儿草,你把它带着吧,万一路上伤口又流血的话,你再把它敷上。”
“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她很精通医术,经常呢也会去山上采摘各种的药草来。”
“原来你有这样的朋友,看来我这样做,倒是多此一举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你,我的伤恐怕……”秦风歌以为她误会,忙解释着。
寒箫笑了笑,说:“和你开玩笑的,看你紧张的。”
“还是第一次见你笑呢。以前我还以为……”
“以为我冷冰冰的?”寒箫说。
他尴尬地点了点头:“对不起。”
“我只是觉得,其实每个人都有两种性情,两个自己。所以你说的也是实话,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寒箫说。
秦风歌欣慰地笑着,和寒箫在一起总感觉很默契,纵使没有太多话,可是仿佛两人都能够读懂彼此心里没有言语的话。原本想要偿还的情意,却在这一次次的相交相知中编织成了美妙的情愫。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她说。
二人出了山洞,秦风歌问道:“接下来你打算?”
“我们就在这分开吧,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办。”寒箫说。
“嗯,也好。”秦风歌说。
秦风歌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深情地微笑着。
寒箫一路沿着素琴留下来的暗号找寻到了一家客栈。
“伙计,你可曾见过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她身边应该还有一群穿紫衣的人。”寒箫问。
那人见她也戴着面纱,一眼便知来者,赶紧回话道:“在的在的。”
素琴正好下楼来,看见了寒箫,高兴地奔走过去:“寒箫!”
寒箫迎了过去。
“你没事吧?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恐怕就要带人冲进那落霞谷要人了。真没想到这火灵派此次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犯我教,这事可得回禀教主,派人夷平了此地,看他们以后还敢如此放肆!”
“好啦,这不是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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