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去(1/2)

“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寒风呼啸的冬天，冰雪在这肆虐的季节，染成一片银白色的世界，两个大大小小的身影在这风雪中前行，近看，原来是一位身披绒衣的妇人与一位银发色的女孩。白雪落在女孩头上，女孩的头发比这洁白的雪更加洁白无瑕，让人顿生怜爱之情。

“母亲，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天空中雪还在接着下着，妇人披着绒衣早已被雪打湿，却还是极力护着女孩让她少被雪下到。女孩带着稚嫩的童音问着牵着她小手的妇人。妇人望向远方，温柔却坚定的说到：“我们要回外公家里。”

“外公家，可是，我们不是在父亲那呆的好好的嘛？为什么要回外公家啊。”

妇人俯下身，摸着女孩的头说道：“孩子，你要记住，很多时候，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你父亲有他的事情，他很忙，没空照顾我们。所以，我们得自己照顾自己。”

女孩似懂非懂的眨眨眼睛，说到：“可是，我想父亲。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妇人慈爱的看着女孩：“或许不久他就可以来接我们了。”

“太好了，我一定好好的掌握父亲交给我的文字，等到他来的时候写给他看。”

妇人一愣，“傻女孩！”妇人紧紧的抱住女孩。

“母亲，你为什么要哭啊，是不是我惹你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母亲！”

“没有，没有，我只是因为我的宝贝女儿太乖而感到高兴留下的高兴的眼泪。”

天空中，雪还在下，但一大一小的身影却在白雪中渐行渐远，直至留下两个模糊的黑点然后消失。

……

“晤？”莫羽揉揉眼睛缓然醒转从床上坐起。

“是梦吗？那个究竟是什么啊？那个女孩，银发的，是银吗？还有那个妇人，她们究竟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啊？”如果那是梦的话，为什么会那么真实，可如果不是梦，那又是怎么回事，种种的一切让人心生疑惑。可是无奈手头的情报太少。

“搞不懂？”

“啊～”莫羽被烦恼的大声的宣泄叫了起来。

“莫羽，你醒了吗？可以出来吃饭了。”银的声音在屋外想起。从那一天过后，莫羽便被禁止寻找食物了，而这一次，他居然是睡过了头。

“可恶，这扰人的梦。来了”

……

桌子上，饭桌上的食物还有着不少，可是两人似乎都没有心思吃饭，一人是因为想着事情，而另一人则是被莫羽打扰的吃不了。

银放下筷子，“莫羽，你是不是有什话要说！”

“嗯，啊？没有啊！”被戳中心思的莫羽拿起碗筷，做狼吞虎咽状扒着并不存在的饭菜。

“你今天已经是第三十次看我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啊！”

“银做的饭菜越来越好了，看来已经超越我这个师傅了啊。”

“莫羽！”银加重了语气。

“看来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师傅了。”莫羽把碗筷放在桌上，语气突然正经了起来。

他看到银的手有着轻微的抖动，她语气略微有点颤抖“你要走？”

他默默的点点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看到莫羽肯定，银感到一丝说不上的感觉晃上心头，起身转到窗口，这种感觉，与母亲分离的时候也出现过。

“好奇怪啊！”她轻声说到。“心居然会隐隐的疼。”

“是啊，你也是终会离去的。”银说。

看着银突然的情绪低落，莫羽却想不到什么话安慰她。明明自己平时是那么的多话，安慰人起来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愤怒。

“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

“我知道了，你跟我来。”

银说完，便走出了屋内，而莫羽也跟了上去。

这是一间并不常用的房间，房内几乎没有什么摆设，仅有的几张桌椅却异常的干净。

“母亲去世后，我总是喜欢在这呆着。只要在这呆着，我就能感觉母亲的存在。明明她已经不在了，我只是想着她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我知道，那只是不可能的，我的无妄之想，但在这，很温暖。”

听着银的叙述，莫羽仿佛看到了一名少女独自坐在屋内，回忆与亲人的美好时光，孤独的独自一个人渡过漫长的空虚的时间。他默默的捏紧了拳头，听银继续说下去。

“而直到那一天，我在崖下发现了你，母亲曾说过，人类阴险狡诈，明明是笑着却可以将利刃刺进对方的身体，尤其是对不属于自己种族的更是如此，她让我一定要小心与人类打交道，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把你救回。”

她抚摸着眼前的桌子，细细回忆。

“一开始，我也是防备你的，而直到那天，我摘下了面纱，你却没有在意我的半精灵身份，并说了我们是朋友。我好开心，自从母亲去世起，没有人陪伴的世界，我仿佛看到了一丝微光，而现在，这微光要离去了。”

“银，我只是……。”莫羽再也无法看到银这样下去，想要开口解释。但他被制止了。

“我知道，没有人会永远的停留在原地，我只是，我只是……”

她再也无法说下去，“啪嗒！”名为眼泪的东西滴落在了地上。

她竟然落泪了，银色的长发自然倾泄下来，眸光流转，眼泪流过颊面，留下淡淡的泪痕。

有力的双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