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告别(2/2)

古神毕方最后一缕神魂消失在了金色的神魂之海中。与此同时，林凡的丹田处，一枚金色的灵丹缓缓凝形，体内的黑焰被灵丹无情地吸收吞噬。昏迷之中，一种与众不同的力量让林凡对修炼有了新的认知。

不知过了多久，林凡终于醒了。他背起还在昏睡的洛磐，一步一步走向结界。洛磐如他一样进入了凝灵境初期，他也明显感觉到洛磐身上的邪气又重了几分。最令他惊奇的是，九幽褪去了黯淡的银色光泽，变成了带有血色纹痕的墨色。

“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磐子，不管你变成什么人，我都不会抛弃你。”

“我们一起踏上复仇之路，闯荡人间界！”

“要是仇人来自神族或鬼族，我们就杀进神域，杀进地狱界！”

“为什么你总是在经历生死，好可怜……”

结界内白羽神思恍惚地站着，四季幻境接连消失，空荡荡的结界犹如一个孤独的囚牢。林凡终于返回了结界，白羽凝视着林凡和昏睡中的洛磐，满目的哀思与孤冷让林凡不忍心生怜悯。

“我们都回来了。放心，没有欺骗你！”

“三枚魂元，还不错。你们留着吧，人族的东西我从来不用。”

“我和洛磐说好的，化魂古墓中的东西都给你。”

“哦？呵……这么好心？”

“洛磐说，你应该是神魂受到了创伤，才难以化为人形，这魂元是他问化魂境残魂要的。他还说，返回结界就给你。”

“还算你们有点儿良心。”

“我们也好长时间没有替你猎取魂晶了，就当是补偿吧。”

“好，魂元我收了。你还有事吗？”

“白羽姐姐，我想……想知道九幽里面那个人的身份。”

“我男人。不过，他已经离开了洛磐。”

“啊……你的丈夫……啊！”

“不要质疑我说过的话，我应该提醒过你。。”

白羽狠狠地将林凡扇倒在地，并将他手中的魂元接过，扔进了自己的嘴中。林凡目瞪口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三枚魂元，她竟然这么吃了？若无其事的白羽双翅微展飞向结界上空，在空中盘旋了许久之后，再次扶摇直上。

一声惊鸣在结界内不停地回荡，白羽随声消失在了空中。一个一袭墨纹白衣女子从另一个空间走出。没有冷艳与妖娆。她美的宁静，又美的绚丽，犹如秋之落叶，夏日繁花。可她的声音为何充满了高傲也孤冷？

“好美……凡哥，这是谁啊？”

洛磐在惊鸣中苏醒，他恍恍惚惚地看着林凡的背影，一个墨纹白衣的女子却进入了他的眼帘。他迅速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低声问林凡她是谁。林凡正想要告诉他，这是化为人形的白羽，洛磐抢先一步来到了白羽身前。

“你好，我叫洛磐。那个，你很美……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这个吗？”

看到美丽的眼睛突然变成双瞳，洛磐恍然大悟，惊异的神色渐渐变得惊恐。他想，白羽不会揍他吧？这么美丽不会动手吧！他竟然一下抓住了白羽的衣袖，旁边替他发愁的林凡，彻底放弃为他求情了。

“不是，我喜欢这裙子，很干净！”

白羽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手，在她眼里他们不过是两个涉世不深的小孩。她转身背向林凡和洛磐，沉思了一会儿，又转向他们。林凡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洛磐又一次抢先一步，替白羽说出了她想说的。

“要走了？不想再威胁我们几天了？”

“我已经化为人形，又何必继续让你们为我猎取魂晶？”

“还有点儿舍不得，这个给你，就当是留一份纪念，毕竟相识一场。”

“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