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舞与泪(2/2)
提一提,我父亲能否答应下来还说不准呢!要是失败,聂老哥可不要怪我啊!”“怎么会呢?”聂文天一张老脸笑开了花,炎垒居然是他这一脉家主的儿子,那他的话语权绝对不低,只要有他求情,这事简直十拿九稳了!
“既然老哥答应了,这件喜事就算成了!来,我敬你一杯!”
“哈哈,来,干了!!!”一大杯酒下肚,聂文天只感觉神清气爽,聂家若是能够依附炎家,想必不需要太久,整个聂家的实力就可以翻好几番,不至于像如今这样,一门最强的自己也不过是七星武灵罢了。
“不过可惜……”炎垒突然又叹口气,“这样的场合,有知己,有佳肴,有美酒,却没有美人献舞,真是可惜了。”
覃雙的脸色霎时间难看起来,炎垒还是不想放过自己。
聂文天沉默不语,他哪能听不懂炎垒的弦外之音呢,可是,覃雙可是自己的儿媳妇啊!真让她当众献舞,一旦传出去,那聂闲的脸面往哪搁啊!
这时,坐在聂文天的一名老者开口了:“覃雙,不要扫了大家的兴,来舞上一曲吧!”他名为聂斌远,是聂家大长老,也是聂文天的胞弟,聂闲的三叔。
聂闲脸色顿时万分难看,低沉的喊道:“三叔……”
“闲儿!”聂斌远目光深邃的看了他一眼,“你的身份首先是聂家的家主!明白了吗?”
聂闲身体一震,紧闭上眼,死咬着牙关,头上、手上青筋暴起,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良久,他终于睁开眼睛,似乎已经有了决断,低沉的道:“夫人,你……你就跳上一段吧。”
“夫君……”覃雙小脸煞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无比熟悉,此刻却又如此陌生的人。家族?就为了所谓的家族,这个人就愿意让自己去为另外一个男人献舞?还是当着一众聂家长辈、后辈的面?这让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他们?
“去吧。”聂闲转过头,不敢正视妻子的目光。
覃雙只觉得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是她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夫妻之情?还是那一颗感到无尽冰凉的心?
“好,我跳。”覃雙盯着聂闲的脸,毫无感情的吐出三个字。
覃雙起身,向炎垒恭敬的行了一礼,抬头之时,已是巧笑嫣然,只是她的双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炎先生,请仔细欣赏,如果奴家有哪里跳得不好,烦请指出。”
“好,好!”炎垒兴奋的应道。
覃雙漫步走到大厅中央,轻理霓裳,嫣然一笑间,已经开始了独舞。
覃雙撒了谎,她并非如她所说的不会跳舞,相反,她对舞技极其擅长,多年以来,她经常会为了自己挚爱的丈夫而起舞,观众永远也只有他一人而已。覃雙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在丈夫以外的人面前跳舞,却是在如此的情况下,由丈夫逼迫自己起舞。
覃雙如同斑斓的蝴蝶般舞动着,又如婀娜多姿的柳条样摇曳着,忽如间长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如泣如诉,如梦如幻,画中独舞之人,美的让人陶醉。
一曲终焉,覃雙停下舞步,行礼,向逼迫自己的炎垒行礼,更是向聂家正气凛然的聂老家主,向德高望重的聂家长老们,向自己挚爱半生的丈夫行礼。
“诸位,我有些累了,就先行离席了。”覃雙说完,不等回答,毫不犹豫的转身,快速离开了迎客厅。
厅内的气氛有些僵硬,只有炎垒大笑着:“哈哈,好!真好看!聂家主,你能够娶得如此娇妻,实在是让我好生羡慕啊!来来来,大家再喝!”
聂闲此刻除了苦笑,什么也做不了,他端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苦酒入喉,只有心在隐隐作痛。
聂斌远却是起身,脸色堆出浓郁的笑意,“来,大家敬炎先生一杯!”
迎客厅内依旧热闹非凡,覃雙迈着踉跄的步子,失魂落魄的走着,每走一步,她就感觉自己的心又碎了一点。
一滴晶莹的泪,滑下,砸在地上,嗒的一声,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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