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可乐(1/3)
我们在成长的某个阶段总会经历某种“仪式”,无论这个“仪式”是自愿的,或是被动的,大人都会告诉我们:“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为什么别人可以,你就不行呢?”
比如“别人”不到一岁就会跑了,比如“别人”三岁就能背唐诗了,比如“别人”小小年纪就已经单独一个人睡了,比如“别人”不用老师教,不用家长管,就深深地懂得了写完了作业才能玩……
那时候的我们,认为“别人”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一群人,他们永远和我们作对,却从不现身。
等时间慢慢推移,我们渐渐长大,也开始懂得运用“别人法则”反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别人”有时候也很可爱,只不过你要抢先握住这张“王牌”。
比如初一开学的第一天,我爸照旧骑着他的“小老婆”载我去学校,起初并不觉得有什么,等一周后我才发现,原来大家都不用家长接送,全是自己骑车上学。于是我抢占先机,运用“别人法则”告诉我爸,我也要一辆自行车!
爸妈一开始当然不同意,他们认为路上车太多,不安全。急得我直接使出杀手锏:“为什么别人可以骑,我却不行?为什么别人爸妈都同意,你们却不行?”逼得蒋先生蒋太太哑口无言,第二天一大早赶在百货商场开门后,给我买了辆新款凤凰牌自行车。
其实我很怕他们回我一句“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很“陈鑫式”的回答,还好还好,他俩没有陈鑫无赖(聪明)。
陈鑫的弟弟我还没有见过,不过我知道他叫陈瑞,寓意吉祥,祥瑞。陈叔叔很开心,不过嘴里还是念叨着,说他其实想要个女儿。
新的学期,新的学校,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以适应。反而让我有种“丛林之王”的感觉,让我觉得,我的春天就要来了!
方尧神奇般地与我分在了同一个班,也许是实验小学太出名,也许是实验小学的学生的老师觉得我们实验小出来的都是好学生,我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戴上了“官僚主义”的高帽,成为了初一(3)班的班长。
有班长,自然而然就有副班长。这个职位怎么说呢,说好听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难听了它就是一个形同虚设的,有名无实的,嗯......副班长。
以前军人叔叔常开玩笑说“当了副班长——倒数第一”,因为副班长是军队里最小的官衔,而且每次列队都站在最后一个,所以它真的很容易被人忽略不计......
但是我们班的这位副班长,却很难让我忽略不计,不为别的,只因他开学第一天,噗了我一身可口可乐。
那天他正好坐在我后面,方尧坐在我旁边,我们俩个正在为这份神奇的缘分感慨不已的时候,他也在我们身后被别人感慨不已。
我觉得他的同桌就是活脱脱的马屁精本人,全程在后面不停地替他惋惜。什么就差1分与实验中学擦肩而过,冤不冤?什么不是因为那些走后门的拉高了分数,霸占了名额,需要沦落到来这所“鸟不拉屎”的破学校上课吗?什么不知道老师质量怎么样,学生素质好不好,估计全是一群乌合之众,就算让你当班长,你也要好好考虑考虑,不要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听得我和方尧频频停顿,侧耳恭听,互相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yù_wàng的火花,不是因为老师还在讲台上与我们亲密互动“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的戏码,真想转过身,扑上去仔细看看这位大神到底是何方神圣!
“王语嫣,咱们班还有个王语嫣呢,来站起来,大家互相认识认识!”班主任笑嘻嘻地看向我们,八卦的眼神不加丝毫掩饰。
有意思,这个班主任真有意思,我心想。
这位段誉心目中的“神仙姐姐”勾起了包括那位“大神”在内的,全班同学强烈的好奇心,我也跟着伸头四处张望,然后就望见我的左后方,遥远的角落里,有个扎着长马尾,白白胖胖的女生,扶着桌子缓慢地站了起来......
“噗!”我还没来得及定睛细看,就被眼前的一口黑色气泡水迷了眼睛。
我的第一眼是王语嫣模糊的轮廓,第二眼是留着寸板头,高鼻梁大眼睛的“贾宝玉”,第三眼是“贾宝玉”喷我的一口来自太平洋彼岸的碳酸饮料。
这位“贾宝玉”就是那位一分钟前被我奉为“大神”的种子选手,名叫钟伟祎。也是我今后的左膀右臂,初一(3)的副班长,也许他本人很不屑。我之所以叫他贾宝玉,是因为他真的,真的太奶油小生了。皮肤很白,白里透红的那种白,比所有女生都水灵的那种白;个子不是很高,但也不矮,中规中矩的那种,反而给人一种混迹在脂粉堆里的感觉;明眸皓齿说的应该就是他了,很难跟刚才对话中“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当然了,一直负责吹牛逼的也不是他。
他的同桌名叫张健,就是刚才那个马屁精本人,我原本以为他的成绩有多好,敢对自己的新学校嗤之以鼻,结果真的只是jusoso!他和钟伟祎是小学同学,又升上了同一个初中,不难看出,他本人非常崇拜钟伟祎。
我们班主任是个只有二十五岁的“乡村”青年教师。他有个连他自己都认为很滑稽的名字——袁周袁。我觉得,同为袁姓后代,球球的名字虽然老气,但至少正常。
也许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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