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莫离出手(1/2)

“献歌一曲，跳舞一支，饮酒一杯。”莫离给出了三个选择：“沈姑娘，请挑吧。”

沈香婉琢磨了片刻：“那我就为各位献歌一曲。”

莫离立即提出要求：“我想听一首家祭。”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停滞，余音院里安静得不像话，连军师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莫离。

家祭，是前朝一位诗人所作的诗，内容大致是祭奠缅怀逝去的父母，后来被一位有名的乐师谱了曲，在葬礼中所用，沈香婉若是唱了这首曲子，无异于诅咒自己的父母。

“那……我就为各位献舞一支。”沈香婉改口。

莫离又紧接着提醒道：“若是献舞，我想看沈姑娘跳一支何不娶。”

何不娶，是一支很特别的舞，特别到当今只有青楼女子才会为了讨客官欢喜才会跳，因为这支舞一开始便是一位青楼舞姬所创，那位舞姬恋上了一位公子，可那公子不愿娶她。

沈香婉忍无可忍：“莫离，你不要欺人太甚，连这种舞都敢说出来让我跳，你的修养哪去了？也不怕人耻笑么？”

莫离看着沈香婉，摇了摇头：“何不娶，是一位舞姬所创，那位舞姬卖艺不卖身，可惜她所恋的公子嫌弃她身在青楼，不愿迎娶，这支舞本身并不低俗，只是后来世人都用世俗的眼光看它，才使得这支舞化作青楼专用。”

“你对青楼里的事情了解得真多。”沈香婉嘟囔道。

莫离自信一笑：“关于何不娶的故事，在座众人应该也都是知晓的，沈姑娘用世俗眼光看待这支舞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因为我了解这个故事而冷嘲热讽呢？照你的意思，在座的各位公子小姐，也都对青楼颇有研究了？”

顿时，人群中有人呼应。

“对啊，何不娶的事，但凡读过书的人都略知一二，沈姑娘是瞧不起我们这些读书人？”

“沈姑娘只知道何不娶是青楼里的舞，却不知何不娶的故事，我看沈姑娘才是对青楼之事颇有研究吧？”

“我早就觉得这位沈姑娘有问题，琴艺比试，大家不过是切磋怡情，居然拿出千骨哀来弹奏。”

“沈姑娘，输不起就赶快离开吧，我们笑一笑也就忘记这事了，不会记得你的。”

接着，就是一片哄笑声。

沈香婉气得攥紧拳头，可十指一碰手心，触及伤口，又是一阵剧痛。

“谁说我输不起，那舞我不跳了，我自己罚酒一杯！”

莫离似乎早就料定沈香婉最后会选择罚酒，念夏已经端了一壶酒和一个杯子上来。

杯子很小，和大拇指相差不了多少。

沈香婉看到这样小的酒杯，不禁得意起来：“莫离，你自己说过的，饮酒一杯，可别想着骗我把那一壶都给喝掉。”

莫离微微抬手：“说了一杯就是一杯，大家都听着看着呢，你喝便是。”

沈香婉身边的丫鬟把酒从壶中倒进杯里，递给了她。

众人看着沈香婉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都以为事情结束，有些失望。

可接下来的一声尖叫，又让众人打起了精神。

沈香婉喝下那一小杯酒后，喉咙就像被火烧了一样，张大嘴巴，用那包扎过的手往嘴里扇风，舌头也吐得老长。

余音院里笑声不断，莫离左手抱琴，右手牵着洛浅梦离开了这里。

“莫离姐姐，那杯酒……”洛浅梦好奇：“真的有那么烈？”

走了一段距离后，余音院里的笑声已经听不太清，莫离松开手，背对着洛浅梦。

“那是特制的南浔酒，一般人承受不来。”

莫离回头看了一眼，见洛浅梦似懂非懂，又补充了一句：“墨羽尝过，你问问墨羽便知。”

军师比洛浅梦慢了一步出来，迎面就被问到喝没喝过南浔酒，一脸疑惑和尴尬。

“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问问啊，想知道南浔酒究竟是什么滋味。”洛浅梦偏过头去，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莫离的背影。

军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幽怨地喊了一声：“莫离……”

莫离表情不太正常，似笑非笑地敷衍了军师一下，好像有什么心事。

军师朝莫离走了两步，又中途停下，回到了洛浅梦面前：“去吧。”

“去……去哪儿？”洛浅梦后退了一步，没听明白军师的意思。

军师皱了一下眉，用眼神指了指莫离的方向。

洛浅梦这才会意，可却问道：“你自己不去，让我去干嘛？”

是你喜欢莫离姐姐好吗？又不是我。

军师用蒲扇给自己扇着风，说道：“她啊，应该是陷入了迷茫，不知道现在和你到底算是朋友还是对头。”

洛浅梦摊摊手：“我也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军师不乐意了：“没想明白你还会帮她啊？去去去，趁此机会，正式结交一下莫离，省得以后回到将军府，还要我一天到晚看着你俩，就怕你俩闹起来会把将军府给掀了。”

涵芯也走过来插了一句：“小小姐，其实我也挺希望看到你和莫离小姐和睦相处。”

洛浅梦看着这两个人期待的目光，只好朝莫离那边走去。

行吧，就当这位莫离姐姐不懂事儿，自己得亲身示范一下什么叫大度，让她好好学学。

“莫离姐姐。”来到莫离身后，她柔声说道：“刚才，多谢你替我解围。”

“我只是和她算账而已。”莫离辩解道：“千骨哀的账。”

“那……那就谢谢你顺便替我出了口气。”洛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