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自首(2/2)

凌玉苦笑一声：“除了姐姐，我还有什么亲人。”

等他走出了屋子，黄莺脑中突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她看着凌玉远去的背影，说道：“他是喜欢他姐姐吧！”

众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期待着她的解释。

“徐栾强制提出成亲是在最近，而他从三年前就开始下毒了，那时候这段婚事虽定下了，但随时可以借着什么事毁掉，加上凌歌也不满意这段婚事，成亲的可能性应该是微乎其微，但仅仅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对徐长风下了杀心。”

“而这种弟弟对姐姐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平常的姐弟之情。”陆离看着黄莺，赞同地点了点头。

“如此想来，也有可能。”齐知微挠了挠头，说道：“据我收集到的情报里，凌玉并非凌家亲生，而是当年叛乱后，凌父从京城带回来的。看他如今的年岁，十四五的样子，被带回来时应是十岁左右了。”

“早年父母双亡，后寄人篱下，有个疼爱他的姐姐，产生这种感情也是不可避免的吧！”陆离叹了口气。

白文桑微微点头，道：“刚才听凌玉讲盗墓贼无故死亡是怎么回事？”

“凌歌当日才下葬，便有人来盗财务，只是第二天发现全死了，死因是窒息，像被绳子之类的东西勒死的。”

“这件事太可疑了，今晚我们就去查一下。”

“是。”众人抱拳应道。

绿筑城也叫绿树城，本来以为城中栽满树已经够奇怪了，谁知坟地的树更密集，月黑风高夜，乌鸦在此间出没，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前进，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笼，风一吹，火苗四处晃动，白文桑细心地护着，终于到了凌歌的墓碑前。

上面还摆着凌玉送得花，地上留着一小堆灰烬，一只乌鸦站在墓碑上，歪着头瞧他们。白文桑伸出手，乌鸦竟乖乖跳到了他手上。

阴风无缘无故吹起，吹过黑压压的树梢，手上的乌鸦突然不安地叫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尤为刺耳，最后惊措着煽动翅膀飞走了，一片黑羽落在了白文桑的掌心，转瞬燃烧起来，在整个手心蔓延，火焰越来越高。

“你们看到了什么？”

“一群身高马大的男人，来到了一座墓碑前。”黄莺不可思议地瞧着，“他们开始挖了。”

“墓中慢慢爬出来了什么，是一个女人，头发很长。”她惊得退后了一步。

“盗墓贼看见了，他们很害怕，丢下东西开始逃，女人的身体突然扭曲起来，缠成了一股麻花辫，将他们围了起来。不，不对，这是一件衣服，绕过他们的脖颈，然后狠狠地把他们往中间聚集。那群人很痛苦，急切地想逃走，紧紧地抓扯这件衣服。”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这惊心肉跳的一幕。

“他们不动了！”

“死了！”

“好惨！”

“我害怕！”

白文桑熄灭手上的火焰，从地上拿起灯，吩咐众人撤退。只是未走几步，刚刚停下的风又开始吹起，坟地上的乌鸦，不约而同地叫唤起来，树上的叶子开始哗啦啦地落下。

回头，那坟中竟飘出了在火焰中看到的女人，先是她的背影，着一件大红色的喜衣，上面用金色丝线绣了一只展翅的凤凰，绕着她的腰肢延到前面，等转过身，想象中的龇牙咧嘴诡异微笑没有，只是一张无神如同傀儡般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