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言听(2/2)

黄莺因听到真相，心上的惊异还未散去，这一切远比她想像地更可怕，她不是未想过长安道的叛乱与戴面具的女子有关，但一手策划所有，让一众夜飞鹊殒命，还能全身而退，到底是怎样的人，可以如此面不改色，冷酷无情。她能找出那个人，给小兰报仇吗？

柴房中，绮梦的骂声越加放肆了。

人约黄昏后，月上枯树头。

黄莺去了街头，想着已到年关，该去给那人买对联了。找来找去，卖对子的小贩都已回家，寻了好久，在夕阳的光还未褪去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寒冬腊月，一身单薄白衣，夕阳照在身上，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色，身后是高高挂起写好的春联，长街寥寥无人，他低着头，着笔在红纸上写字。冷风微微吹，如小刀轻轻刮过脸颊，黄莺将围脖往脸上拽了拽，朝摊前走去。

“你不冷吗？”见他旁边没有可取暖的炭火，衣着又如此单薄，黄莺好奇地问道。

男子抬起头，眼中仿佛蕴着山间缓缓流淌的泉水，给人不染纤尘，恬静随和的感觉，不沾世俗气，却能与俗世想融。

“心暖自然就不冷了。”男子的声音如丝丝春雨入怀，沁人心脾，“姑娘是要□□联吗？”

“嗯，把你这里写得最喜庆的春联拿给我。”

男子愣了一下，进而笑起来，“这些春联皆有喜庆之意，姑娘的最喜庆，恕我无能，我还真得分不出来。”

黄莺皱眉：“桥头的西凉婆便知道，往年都是她卖于我，为何到你这里便不行了。”

男子无奈地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一只手搭在了黄莺肩上，转头，一双桃花眼撞入眼中，让她又想起了绕过枝捎的春风，“我帮你挑啊！”

“山鬼！”黄莺不自觉笑起来，面前的人还是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