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到今犹恨轻离别(2/3)
的罪魁祸首,对玄靛恶狠狠道:“为何?啊?你装什么呢!还装可怜是不是!你装给谁看呢!”无殇急急抱过玄靛,慢慢安抚受惊的它,对夏幽道:“你凶它做甚,次次欺负它还没个边儿了。”
“什么叫我凶它?它非礼你啊!它刚才爪子往哪搁呢你别说你没感觉到!”夏幽委屈地叫嚷起来,无殇皱皱眉道:“它只是只猫,不必太计较。再说,它是我的猫。”
“计较?这不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题,我问你,我非礼你你计不计较?”他说着,并举起了自己的小爪爪。
一旁正好赶来的深深将夏幽的手拿开,并用“你敢动一下我就打断你的手”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被这样的眼神扫射后,夏幽鼓起腮帮子,哇地一声从屋顶跑下去。
铁定去寻孟极求安慰了,无殇摸摸玄靛的头心想到。
她见深深站在一旁,便站起,轻声道:“前几日问了本地人,问他们长安以往这时候有无雪降落。他们都说以往这时候,雪都鹅毛般大了。雨下了几场,又寒冷非常,可却是见不了雪。我实在是不走运啊。”
她叹一声,系在脑后的发带微微摇动。
他跟她解释:“你无需着急,只要你想看,迟早会有的。”他很抱歉对她撒了慌,他心里没谱,一点谱也没有。该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雪啊,她会不会看到呢?他不知道。
无殇抱紧玄靛随意坐下去,眼里似有绵绵恨意:“我是异常着急,拉着你来了,雪却没来,总觉得辜负了你。”
这怎叫辜负?她言重了。
“你们本是有事要走的……”她本要继续说下去,又觉得自己不适合多愁善感,便低下头为玄靛顺毛。
如果,他们走了,带着秘密走了,她藏了多年的疑问要向谁去寻答案呢?
她欲抬头远望,大眼一扫,望见天空深处漫出颜色怪异的云。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在水里一点点晕开,冷色调和暖色调毫无违和感地掺着,挤压出的气泡般的散云又融入那彩色里。她惊喜道:“七彩云?竟然看到七彩云了!”
见她如此欢喜,深深便抬头看,看到那徐徐飘来的云时,身子顿时僵住了。
她欢快的声音还在响着:“深深,你有没有看到,那是七彩云!”她边说边去扯深深的衣服,生怕他看不到。
“这一路,我有幸见山河风月,就算这次见不了长安的雪也无太大遗憾。”她长呼一口气,又道:“当然,小遗憾是有的,我骗不了你。”
她感慨,这一路没有再见什么打打杀杀,她也不必装作看不到不知道的样子去配合他们表演。那七彩云翻滚来去又消失在天空尽头,她可惜了番,伸着脖子朝那云消失的方向叹气。
她叹气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总是这般惋惜不已地长叹。说来她的确对是是非非有这样或是那样的遗憾,但还不至于在这个年纪天天叹气。
兴许自己已经老了,她笑。她并没有发觉深深细微的表情变化,只是看到深深好看的眉间蕴集了一点淡愁。
她以为是她的话让他忧心了,于是便安慰道:“你不要多想,我不遗憾,一点也不。但凡是你陪着我做的事,哪样都不算遗憾。这次看不了,大不了,大不了,”她本要说“以后有机会再看雪”,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下辈子再看雪”。
前几日下了雨,这几天太阳虽然挂在空中,空气里却还是有种化不开的冰冷。长安不比江南,江南冬季虽是湿冷,但总不比这里冷得多。
无殇怀里的玄靛跳了出来,脚步碎碎,一跃,跃到躺椅上自顾自地晒起了暖。当那话传到耳中时,少年的眼里有许多情绪闪过,无殇迅速地捕捉到,就道:“我并没往坏处想,来生,等我来生,你回来找我,然后带我去看雪,可好?”
他掩住轻叹,用手语道:“不过才腊月,也不急着走,你等等,说不定会等到。”
她乖乖应了声好,隐隐约约觉得那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她最近总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盘在冰山上可怕的巨蛇,比如寂静荒原上提着人头的少女,或是乱花迷眼中飘了一个如鬼魂般的人影,亦或是千千万万把锋利的刀剑朝自己射来。
奇怪,她最近看的话本子并没有那种悬疑恐怖的类型,怎么会梦到这些呢?
想到话本子,她想到了秦暮离送她的一个精致的银制书签,奇异美丽的花纹,黑色华丽的流苏。
他也是有心了,自来到这长安,她几乎和他没什么交流,但他还是在处处为她着想。很久之前定下的那个考完试就成陌路人的约定,竟然没有去按时履行。失策啊失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想不通为何会有这些梦,本想问问大家,可是又觉得实在多余,便次次忍住了。有时出门晃悠看见大街小巷洋溢着喜庆的气息,本以为自己也会跟着一块热闹,但自己心里却被阵阵苦痛围绕。
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单单觉得不好受,不舍又深憾,似曾相识,但说不上来哪种熟悉。她仔细想了想,才知道那种不好受早就充斥自己的心了,只是最近越来越浓烈了而已。
那是个关于死亡的话题,她不愿想太多,换种说法,就是她并不觉得讨论死亡是多么的有意义。她有时是会抽个空去想想这个东西,但想也没太大用处。还有她看得比较开,死是必然的,人固有一死,就像做事要有始有终,她没有非要留在这世间的理由。这是她和她父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