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2)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苏默涵就已经后悔了，万一家里面有人把自己当成小偷怎么办？万一里面的人报警怎么办？万一……

苏默涵还没有来得及考虑到那么多的万一，刚刚被自己不小心打开的门被风吹开了一个小缝。同时还有一股怪味飘入她鼻子中。根本不用用力，那股味道伴随着门缝越来越大而越来越浓烈。

腐臭的味道，苏默涵瞬间就想到了小时候住过的小院，那幢三层小楼的后面就是一个农贸市场，几个卖猪肉的摊位就在自己家楼下，夏天打开窗户时就能闻到这股味道。

“该不会是碰到了什么……”苏默涵都没有把话说完，直接打开门，探了个头进去，本来还想说句对不起，但是浓郁的腐臭味熏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咳嗽了两下就赶紧把头收回来。

不过刚才这个动作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房间里面没人。

是不是这个房间就是1415，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住，所以才会……

苏默涵想的这个理由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就算是长时间没人住，房间里面最多也就是霉味，而那个味道自己最熟悉，毕竟自己住的就是那种房子。

味道完全不一样。

会不会是？

苏默涵用手帕捂住口鼻，再次拉开门。这回没有探头进去，而是整个身体都小心翼翼地挤了进去。房间的采光很好，苏默涵站在玄关处，脚旁躺着一双高跟鞋，就算只是一眼也能看出来是买不起的牌子。

吸引她视线的是对面墙上的油画，是一个男人的侧脸，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但越看越觉得画上的男人和李哲宇有几分相似。

“你看客厅那边有双脚。”周凯在她旁边说了一句。

苏默涵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一双脚，一双女人的脚，上面还涂着鲜红的指甲油。

隔着镂空装饰的酒柜，苏默涵看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就算是没有看到，也大概能猜到点儿什么。

苏默涵实在是受不了房间里面的味道，就急急忙忙冲了出去，因为没有吃早饭，所以干呕了两下之后，胃里面的积液似乎也有往上涌的趋势。她也是忍了好久，才慢慢把这股劲儿给压下去。

“报警吧，这个要再不报警的话……”苏默涵小声嘟囔着，但是如果报警的话，会不会把警方的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毕竟之前她和周凯也算是有联系，如果再遇上聪明点儿的警察，顺藤摸瓜，说不定会把自己查个干净。

“如果不报警的话，被其他人发现，警察查了监控录像，同样会发现自己。”苏默涵看着手机屏幕拨号键盘，决定不再犹豫选择报警。

在等待民警到来的时候，先是给露姐打了电话说明情况，然后就在模拟自己等会见到警察之后要怎么说。

巧的是过来的人竟然是于懿。因为张勇的案子自己和马嘉峻的意见产生了分歧，两个人在办公室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正好马嘉峻就趁着这个机会向领导好好参了于懿一本，提出来要换个搭档。发生了这种事情，中队长也觉得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不行，就同意了马嘉峻的提议。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队长也不知道是脑袋里面的哪根筋搭错了，说是让于懿向有经验的前辈学习。

现在的搭班是一个明年四月份就退休的老头，虽然还活跃在一线，但基本上就属于那种消极怠工的类型，碰到什么事情也都没有什么干劲，说是搭档了两天，于懿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知道听着其他人老刘老刘的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那么好。老刘之类的叫法根本喊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加上身上的伤病，靠近之后总能从老刘的身上闻到一股膏药味，这个于懿也不是不能理解，并没有因为这个而产生什么抵触情绪。关键是老刘看她的眼神，总是摆出来一副老姿态，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房间虽然已经通过风，但腐臭的味道依然久久没有散去。于懿看着地板上早已面目全非的尸体。视觉和嗅觉的双重攻击下，于懿还是忍不住跑到外面吐了出来。

“你是第一发现人？”回来的路上看到了站在墙边手足无措的苏默涵，语气里面满是惊讶。

“是。”听声音就能感受到对方很是紧张。

“我印象当中你好像不在这个小区住，还是说？”于懿故意把话说了一半。

苏默涵也坦诚的回答：“我今天来工作，因为有一个房东找我过来。”简单把自己发现人的过程说了一下，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相信不相信，反正她就是在阐述事实情况。

“等会儿你还得跟我回去做个笔录。”

苏默涵听到做笔录几个字的时候气得只想翻白眼，但也只能无奈的接受，毕竟她也不愿意把自己表现的那么可以，引起警察的注意。

从公安局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公司那边打了一个电话，允许她提前下班。她坐在开元公园的长椅上，望着栏杆那边平静的水面，时不时有条锦鲤在水面下方调皮地吐个泡泡。

在附近商场里面的奶茶店里面买了一杯焦糖奶茶，但因为太甜并不合口。

脑袋放空的坐了一会儿，去超市里面买了点儿日常用品，顺便还带了苹果和几盒豆奶。从收银员那里接过来那两个沉甸甸的塑料袋时才后悔自己刚刚毫无节制的从货架上拿东西。

董心怡并没有在家，她看到了空荡荡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