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交易(1/1)

黄色和红色相搭配的墙面，在视觉效果上让原本狭小的空间更显幽闭，压抑着在场所有的人。

小女孩被唐景之抱了出来，裹着宽大的黑色风衣，被轻轻放在红绒丝绸的麻将桌上。

南心悱拉过椅子坐下，将掌中手机合上。

看着旁边生命流逝的小女孩，声音有点疲惫地沙哑，“你和古染姐去其他房间看看吧，还有很多女孩，我想我不适合进去。”

不去看唐景之的眼睛，南心悱拿过麻将桌上的打火机，点起刚从地上某个男人身上搜刮来的烟，抽了起来。

装上写着“散花”，是不知名的杂牌子，烟气并不均衡，有点辣，又带点苦涩，浓郁却不饱满。

南心悱第一次抽，一下抽得急了便咳了起来，嗓子是撕扯地疼。

唐景之看得心疼，却给她时间让她静静呆着，拉过打累了靠着柱子歇息的江古染，便往珠帘里走去。

地上的男人都已被打至昏厥。而瘫软在角落里的红娘已经毫无生息，眼球突出，艳红色的长裙披在身上松松垮垮，里面是渐渐干枯的身形。

那趴在她身上的女鬼吸干她最后一滴血，有些僵硬地抬起头，和前方断断续续抽着烟的男人眼神交汇。

可能是执念已去，加之古染姐念过往生咒，女鬼面容逐渐恢复，年轻姣好的容颜呈现在她眼前，不复之前的戾气。

一根烟已抽完，只觉这辛辣程度还不够，南心悱把整个烟盒倒出来，拾起台面上一根，缓缓开火，略微歪着头，看着火苗外焰燃上烟头，眼神迷离。

“谢谢。”冰冷的女音划破这一刻的寂静。

南心悱收回视线，修长的指节将烟递到嘴边，并没有回应。

“谢谢你愿意成全我。”她能感知面前男人的强大，自他踏入这一方空间起，她的力量就不自觉地被压制住。

良久，抽完又一根烟的南心悱缓缓站起，对上那张清秀起来的脸，神色笃定地说，“你身上有魔族的力量。”

并不浓烈，她却知道。因为哥哥身上也曾有过这种气息。

“魔族？或许吧，我被这个女人困在这里整整五年，受尽屈辱，有一天，我受到感召，我以为那是神明来救我，可是这世界还有神明吗？”

记起过去，女鬼开始变得燥动，面容又渐模糊，南心悱也不打断她，重新坐下，继续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尼古丁真的可以麻痹大脑吗，为什么她越抽越清醒。

“那个声音说，让我和他完成一个交易，我就可以得到报复他们的力量。”

“交易？”因为抽过烟的缘故，男子声音变得更加有磁性，魅惑人心。

“比起没有尊严地在这世界上死去，成为一个强大的恶鬼似乎没有什么。”

“他只要了你的生命？”男子低着头，一下一下玩弄着手里打火机的开关。

“还有忠诚。现在我所有执念已经终了，你若是还要带走我，我也认——”

未等女鬼说完，她的身影开始从中间部分被撕裂，脸部扭曲，她痛苦地挣扎，却发现喊不出一丝声音，下一瞬整个人便消失殆尽，真正灰飞烟灭。

空中升起的一圈红sè_mó纹很快退去，这是——

虔生契……

喃喃忠诚二字的南心悱开始明白，那人要的是为其所用，因此女鬼起心思背叛的那一刻，植入魂体里的虔生契便自动撕毁本魄。

那人，培养这些势力，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