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和他的《自留地》 中篇小说...(2/3)
亚,蒙古族听说力大无穷,能一个人扛一根六米长的原木我只见过索那亚一面,还是在目测工人的时候文化革命中造反派们把我跟索那亚硬扯在一起,说我跟苏修特务索那亚有联系我有口难辩,索性由着造反派们胡编乱造索那亚被林场除名了索那亚的故事却在林场流传有一次一个工人问索那亚为什么力大无穷时索那亚答道他在財神爷庙里睡觉,财神爷给他托梦说爷爷的耳朵里有好多耳虱,叫索那亚帮他挖一下索那亚醒来一看,只见财神爷耳朵里有一窝老麻子蜂,索那亚燃一把艾蒿将老麻子蜂熏跑了财神爷又给索那亚托梦,财神爷说“谢谢你帮我挖了耳虱,我现在答应送你一样东西,要财物要力气任选一件”索那亚说你给我些力气看我背不来多少“柴”财从此后索那亚便力大无穷
后来我在一本描写蒙古民族的书里找到了这个典故,书中的主人公叫嘎达梅林,索那亚不过是移花接木,将嘎达梅林的故事移接在自己身上罢了那么,是谁给索那亚讲过这个故事肯定是他的妈妈
鲁四说的那啥跟索那亚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敢肯定他们之间必然有所联系扯远了梦里尽是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梦见索那亚,可能跟鲁四告诉我的那啥有关系
一阵响动将我惊醒,睁开睡意朦胧的眼一看,原来是两只老鼠咬仗那老鼠见我看它,竟然支楞起耳朵,瞪着眼珠子把我张望,一也不怯生一根艾蒿拧成的火绳在暗夜中闪光鲁四老汉害怕我被蚊虫叮咬,特意为我燃了艾蒿
我睡不着了,索性坐了起来起风了门外涛声灌耳细听之,那好像不是涛声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是鲁四老汉如雷的鼾声我睡意全无,穿好衣服走出窑洞那只狗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将头埋在肚子中间下玄月给山林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远处什么地方传来了知鸟的叫声我是山的儿子,一辈子跟大山打交道,知道山的脾气秉性,有时山像一个温柔多情的姑娘,向你展露出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有时山像一个顽皮淘气的孩子,变着法子将你捉弄有时山又像一頭凶猛残暴的野兽,发起威来让你无所适从此刻,我觉得山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向你讲述着她的经历我侧耳倾听,听到了大山均匀的呼吸我想起了妈妈我睡在摇篮里听妈妈唱着儿歌我穿着妈妈纳的布鞋走在上学的路上我每次外出归来妈妈总是倚在村外的树旁将我张望我参加工作离家时妈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影响了我的一生
说的是有一个人做了一辈子好事,死后来到阎王爷那里,阎王爷说你是个好人,下辈子还叫你做人,你选,想降生到什么样的人家那人说“我要父坐高官子登科,一妻一妾赛嫦娥,一生不遭凶险事,命活百岁见阎罗”阎王爷有不高兴了,说哪能随你的心愿吗那人说“若要随吾心,还得一窖金”阎王爷问窖有深浅大小那人说“方方四十里,能深尽管深”阎王爷说那你还有用完的时候那人又说“白天用四两,晚上长半斤”阎王爷听得此话,忙将官帽摘下来,离开了坐位,说,我不当阎王爷了,那么好的事论不上你
妈妈其实是在暗示我人要知足,不要太贪我听懂了,却装着不懂,问妈妈是啥意思,妈妈笑了,说你慢慢想去
奇怪,今晚这是怎么了净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天亮了,蓝蓝的雾岚从山底向上升腾,太阳落在树梢上颤颤悠悠我在山间小路上漫步,身后传来了鲁四的叫声“齐局长吃早饭啦”
想起了昨晚狗舔饭锅的情景,我食欲全无我不知道怎样打发这顿早饭,心里头感到有些茫然磨蹭着来到窑内,只见鲁四和狗已经吃完饭了,锅碟碗筷已经洗刷干净,面盆里一小堆麦面,案板上放着一块熏黄的獾肉鲁四砸了砸嘴巴,嘴角涎水直流“我一辈子邋遢惯了,你们这些读书人不习惯我把面给你舀好了,自己做的吃把”鲁四一边说一边把狗拉了出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想对鲁四表达感激之情
“莫装孙子了”鲁四在院里骂道“夜黑地里我明显感觉到你没有吃饱,嫌老汉做的饭肮脏是不”
我的脸有些发烧,却感觉到了鲁四的善良在感情荒芜的年月,别人每一细小的关怀都令我感动我不再说啥,开始做饭常在江湖上闯荡的人,做起饭来驾轻就熟我把面擀好,切成小方块,把肉剁成肉丁,放到锅里一熬,熬成肉汤,然后把面下到锅里,做了一锅肉汤面我出门找鲁四,让他来再吃些这老家伙不知道那里去了,喊了几声也不见应我实在饿了,便舀了一碗,吃了起来吃完一碗,感觉肚子松松的,又吃了一碗,感觉还是不饱,我想应该给鲁四留儿,便不再吃了我再出门喊鲁四,还是不见应我突然明白了鲁四故意躲我,他嫌他在当面我不好意思吃,所以躲得远远的,让我吃个够这老家伙看起来蛮不经心,实际上心细得很我感觉再谦让就是虚伪,坐下来吃了个锅底朝天,正打算收拾碗筷,鲁四来了
鲁四拉着他的狗站在窑洞地上,从内衣里挖出一个什么东西往半空里一扔,狗便一口吞了进去,他又挖出什么东西往半空里一扔,狗又一口吞了进去,如此反复我有些好奇,问道“你给狗喂些啥”
“福牛”鲁四答道,一脸坏笑我知道“福牛”就是虱子,顿感浑身奇痒难受我真想说鲁四你别恶心人了,但是不能,鲁四大我二十多岁,论年龄我得叫叔,通过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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