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八章(2/2)

几人坐着聊天，洛水河翻出手机给陈暖拨电话，却显示关机，她更诧异了，“关机了？”

“没事，让她多睡会，昨天回去的晚。”顾清时安抚道。

“哦，好吧。”

直到第二天陈暖还没来的时候，沉沉睡着的顾清时才觉察到一丝不安，那会卓一正跟几个小护士一起进来看望他，扫了一眼，随口问道：“你老婆没在？”

本来昏沉的顾清时，一下子清醒过来，他费力地摸到手机，亮起的屏幕没有她任何的消息回复，他心里一沉，划了号码就拨过去，一叠声的“嘟嘟”和无人接听的机械回复，他有些着急地看向卓一，“她前天回去的，你帮我家里看看？”

卓一瞪大了眼睛，片刻后赶紧点头出去了。

顾清时顾不得去跟看完的同事寒暄，只一遍遍拨打号码，沉着的表情难以言说。

“怎么了？清时。”母亲秦淑华看他凝重的表情，关心地问道。

顾清时没有抬头，“小暖联系不到了。”

秦淑华抬眉，“我以为你让她回去休息了……昨晚似乎……她一直都没来吗？”

“昨晚？你昨晚见过她？”顾清时焦急地抬起头。

“……不确定，我昨晚回去的时候似乎在走廊看到过她，我还说有护工，她这么晚不必过来，可能是我看错了？”

顾清时摇头，“她昨天一直没出现，我现在睡的越来越多，忽略了……”

“她可能就是太累，或者哪里忽略了，你不要太胆小，又不是小孩子。”

坐的时间久，他有些头晕，忍着身体的疼痛又躺下去，闭着眼却怎么都不能入睡，他开始慌了。

卓一敲门后，陈暖果然在家，只是看起来非常不成样子，眼睛肿得见不得人，脸上一块块脏的不像话，头发乱得像杂草。他惊得不敢相认，迟疑着张大嘴巴，“你这是……被雷炸了？”

陈暖没有心情应付他，就要关门，卓一眼疾手快撑住门，“唉，别这样，先让我进去。”

她松了门，耷拉着肩膀又回到沙发上，将头埋进抱枕里。

卓一小心地关上门，又小心地走过去，同时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你老公打不通你电话，让我来看看你呢。”

陈暖没有回应。

“那个……你饿不饿？”

她还是没有回应。

“要不要喝水？”

终于陈暖抬起头，耷拉着眼皮盯住他，“你，能出去吗？”

卓一觉得下一刻她能来砍他，只好往后倾了倾身子，“我可以出去，但是你这样我怎么给你的顾医生回话？”

“你就跟他说，我在家睡觉呢，等我睡够了就回去看他。”她又垂下头去摆摆手，起身向卧室走去，不再搭理他。

卓一一个人在客厅做了良久，感觉实在无趣，才起身离开。

他那样回了顾清时，他焦虑的心静了下来，不久又变得慌乱，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与陈暖的肆无忌惮不同，顾清时在她面前总是带着浓浓的自卑和不安，即使他极力掩饰和控制，可她游戏人间的态度是他所有不安的源头，如最初所言，她有很多的选择，而他只有她……

这种不安在陈暖刻意忽略的几天时间里，愈演愈烈，变得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