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客登门2(1/2)

“啧啧啧……”老者似乎一点儿没有听出少女口中不欢迎的意味，连连摇头：“连个凳儿也没有？该有个凳儿呀。听说姑娘打算长住，不说平日坐卧，自己也得有个坐的物件儿吧！再说，保不齐邻里有人跟老朽一样来串个门儿，却连个坐的地都没有，只能站着，镇上的人嘴最坏，到时候不说姑娘家里其实是没个坐的东西，怕是会说姑娘不懂礼数这样的坏话，于邻里关系相处，影响却是不好。老朽与镇里的曾木匠最为相熟，姑娘若是不嫌弃，老朽跟他说声，为姑娘送几张桌椅可好？不花钱的，算是老朽的见面礼。”

老者絮絮叨叨，像是个嘴碎的家长，全然不顾少女脸上寒霜。

“姑娘真的不请老朽进去坐一坐？”老者停了半晌，依旧不屈不挠，看来是极想要进去坐一坐，只是少女不开口，老者也就在原地等着，并没有探脚的意思。

少女好像铁了心，就是不让老者进院。

气氛有些诡谲，少年在屋里，听少女冷冰冰的口气，也感觉到外面的空气紧张，心想原来小姐姐不喜欢有客人。

终于，凝固的气氛之中，少女冷笑了一声才说道：“你也不必假装，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何人，但也知道你的来意，没有必要拐弯抹角。只是，我的事情容不得别人来操心，若没有别的事，请回吧。”

“哦？”老者听了少女言语，不由的笑了起来，一张老脸上，褶皱几乎都挤在一起，一双眼睛，却不再浑浊，笑道：“姑娘知道老朽的来意？老朽说过了，是多收了韩家小哥的钱，我是来还钱的。”说着，老者抖抖索索的摸出几块铜板来：“请韩家小哥一见！”

少年在屋里，挠了挠头，把刚才买东西的过程又回想了一遍，心想：“没算错呀。”

少年自信，对钱，他是不可能犯错的。

少女依旧冷笑一声，算是回应。

老者叹气：“既然如此，姑娘不妨说来听听，让老朽看看你说的对不对。”

此时，他倒不在乎腿疼了，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想要听听少女到底会说些什么来。

“一则为了我来，一则为了他来。”少女静静说道。

“哦，姑娘这话里看来带着玄机，他是谁？”

少女不言。

老者静静站立，佝偻的身形慢慢舒展，一双眼眸，已经全无方才的昏花，他注视着少女，似乎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渐渐，老者的眼神慢慢恢复方才的浑浊，腰也重新弯了下去，轻轻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姑娘果然聪慧过人，有些事，看来姑娘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老朽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少女冷哼一声。

老者微微直了直腰身，仍旧笑道：“既然你已经明白老朽的来意，老朽也就不打哑谜了。不过，姑娘虽然说的算不错，但也不算对，说到底我还是为了姑娘而来。姑娘是来过桥的，何必为了小小牵绊，耽误了大道。只要姑娘早日过桥，成为我辈中人，到那时你就知道天地之雄阔，自会忘却这一切。我又何必为他而来。”

少年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谈话有些奇怪，心中疑惑：“听起来他们倒像是在打什么哑谜，什么你的我的他的？他是谁？成为我辈中人，我辈中人又是谁？”

少年心念一动，这庙宇中，除了少女，便剩自己。

“难道说，这个‘他’指的是我？可是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少年不解，听到老人的话里过桥二字，蓦地想起前两天苏府中那位和蔼的中年人让自己为少女捎带的话中，似乎也带着什么过桥的字眼。

当时他就疑惑，整个刀把镇里，并没有什么桥，相反，倒是在镇外有那么几座石桥，但那几座桥俱都平淡无奇，平日里有无数人在上面走着来回，每天都要过桥数回，也没什么稀奇。

肯定不是那些桥！少年心中肯定。既然不是，那他们所说的桥又指的是什么？

少年心中好奇愈发炽盛，蹑手蹑脚的站在门口，凝气屏息，小心的听着外面动静，不想漏过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然而，外面却安静了下来。

良久，终于老者失去了耐性，微微摇头，开口说道：“看来姑娘意志坚决，老朽说得再多，也是废话。只是，有一句话，老朽还是想要告诉姑娘。这件事情，你是管不了的。不说你管不了，就是你的背后，遇到这件事，也会好好的斟酌几分。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老朽的意思，莫要误人误己，毁了姑娘的美好前程，甚至于，牵扯到你的背后，那就更是得不偿失了。”

少女依旧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老者见少女态度不变，喟叹一声：“我不知道姑娘对这件事到底理解多少，不过，到如今我也不怕说句泄露天机的话，这件事，牵扯到了天上的争斗，俗话说，天命不可违，圣人安排，岂是你我之辈所能忤逆变转？我知道姑娘素来被认为是天之骄子，心中孤傲难免，但是请问姑娘，在天命面前，你即便有这个勇气，可有这个本钱？难不成姑娘真的想要依仗身后的势力？”

“我可没想过要依仗什么，只是凭心做事罢了。”少女冷冷说道。

“如此甚好，甚好！”老者点头，脸上却有一抹悲天悯人的悲伤。“这样也会少了许多无辜的牵扯！”

少女依旧无言，但是，面上神色之坚决，老者也看的一清二楚，知道劝说无效：“既然姑娘下了决心，老朽说的再多也是徒增厌嫌，便不多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