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白纸梅花(2/3)
静无声,这样也好,只要能把他留在这儿就行,管他用什么方法呢,如果真的是不小心戳到了人家的痛脚,沈夜白倒是不介意事后去道歉的。而另一边,阿秀也已经开始了她的计划。
夏日的夜来得特别慢,但好在沈勤住的地方并不繁华,那里非常安静,就连巡逻的护院也不多,非常适合下手。
只要有一把能够打开他小院大门的钥匙。
阿秀掂了掂手里的黄铜钥匙,这是沈夜白事先从沈老爷处偷来拓好的。眼瞅着四周无人,阿秀定了定心,把钥匙捅进了锁孔,轻轻一旋转,嘎吱一声,开了。
阿秀捂着铜锁,余光向四周轻瞥,见确实没有人才一个转身闪进了院子里,然后轻轻的关上门离开。
沈勤的院里是没有人的,连个丫鬟都没有,只要不被门外巡逻的护院发现,潜进这里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但是,也正是这易如反掌的简单让人怀疑其中有诈。人都有这种心里,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会反复怀疑的,只有在经过所谓的拼搏之后终于获得的成就才会觉得理所应当。所以,哪怕外人再如何觊觎沈家的财富,一想到其家大业大必是有众多守卫甚至机关重重的,这样一来,还没有开始心里就已经打了退堂鼓,自然少有人有这胆量潜进了。
而阿秀,她在沈家这几个月,已几乎摸透了其中内情,外强中干,内里应该还包裹着什么巨大的秘密。而她所知道的还有一点,那便是沈管家的孤僻。只要进了这院子,就不会又被人发现的微笑。
所以,此时此刻,阿秀已经站到了沈狻C派瞎易乓话汛笏,但细看,根本就没有锁上,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书房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暗器等着自投罗网。
然而阿秀只是仰头看了看已经灰蒙蒙的天。天幕投下巨大的黑影来,屋檐下的月桂树在微热的风中轻轻摇摆,树影婆娑的与那巨大的黑影重叠起来,微动,像是暗中窥探的幽灵。
怎么还不来呢?阿秀在心中暗道,难不成沈管家心里也是支持夜白的,所以才故意放水?
阿秀心里有点儿焦虑,她早先已经暗中把此事告知了沈勤,还说自己是不愿让沈夜白去冒险也不愿他们父子兄弟产生隔阂所以才会临时倒戈,让沈管家在不暴露她心意的情况下阻止夜白的行为。
那时的沈勤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只隐隐看得到那密布而狰狞的伤疤,沉吟片刻,他低声道:“这事我已知道了,你去吧。”
不置可否的答案,那种漠不关心像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沈夜白的死活,这让阿秀不解。可到底阿秀也是有点儿眼力见的,没有多问,便退了出来,想着沈管家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可是,令她诧异的是,沈勤还是赴了沈夜白的约如计划之中的一样被引开了,而阿秀一路过来也不见他有加派人手的迹象。这又让阿秀忐忑,难道沈勤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沈夜白的死活么?还是说,他那副忠心耿耿的面孔只是装出来的假象,其实内在他比谁都希望沈夜白快点去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的接手沈家的所有家产?
阿秀心中的惶惶不安越来越多,她隐约觉得自己或许是对的,同时又为自己无端踏入一场家族纷争感到焦心。
可是她又想,如果沈勤真的觊觎沈家的家业,大可以早就下手了,何必处处维护沈夜白?又何必非要等到今天才按捺不住狼子野心?所以,她怀着最后一丝信任,忐忑不安的踏进了书房。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古老的门户发出老旧而绵长的声音。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借着未完全黑下来的天光隐约瞧出轮廓。
阿秀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那隐约的轮廓后隐藏着不能为她所知的怪异与机密。可是,她已经走到了这儿,而沈勤却没有任何措施来阻止她,所以,她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自己停下来,只能拧燃风灯硬着头皮走下去。如果沈勤还是没有出手的话,她就不得不依着与沈夜白的计划从这里找到印章并且偷出去。
然而,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枉自作了叛徒不是想给她偷盗印章之路扫平障碍,而是要借沈勤的手破灭这一计划把沈夜白留下来。
沈夜白是她唯一的筹码,她不能用他的命去冒险。当然,她也没有胆大包天到要跟着沈夜白踏入那危险重重的死亡之地。
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阿秀抬手遮了遮陡然刺眼的光芒,然后迈步,踏了进去,面上无异,心中却是这样想的:沈管家啊沈管家,你该不会这么不靠谱吧?若是我真的拿到了印章,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嘛,面上应该是没有的,但是,就像那茫茫的大海一样,也许水面没有异常,但那幽深黑暗的海底,也许正有着风暴与巨浪酝酿也说不定。
阿秀把风灯放在桌子上,借着那微光,四处翻箱倒柜的寻找。但她的本意原就不是寻找印章的,所以只是在大致的翻看罢了,就连翻箱倒柜也不准确,她只是把明面上的东西轻轻的抬起来看看有没有印章。
阿秀的心里十分不确定,她并不晓得沈管家到底在想什么,他的做法到底是默许还是另有阴谋?但想一想,阿秀又觉得释然,她无权无势什么都没有,就是现在这一口饭也都还是沈家给的,就算沈管家要算计,对象也不可能是她。
阿秀拿过桌面上的一叠资料,往靠椅里一坐,头向后一仰,看着对面墙壁上一副水墨丹青的卷轴,只觉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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