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道医(1/2)
我正想着,大伯已经让刘婶收桌子,说今儿个大年初一,让小黄狗带我四处转转。
按理说,我大伯也是个童心未泯的人,根据我对他性格的了解,他肯定是自己带着我到处转,但这次,他显然不打算同行。
如今是过节,来看病的也少,乡下人很忌讳,在过年或者初一这一天,只要不是什么大病,都会拖一拖,等过完初一再看,图个吉利。
大伯招来了小黄狗,让他带我到附近转一转。
附近三面都是环山,往左就是牛舌山,据说是当年大伯收蛇的地方;往后是红星沟,听说当年游击队曾经在里面躲过小鬼子;牛舌山风景不错,但我自小跟大伯去那山上摸蛤蟆,早腻了,而红星沟环境比较恶劣,一般很少人去,小黄狗便带我往右边的松山走,那边有一大片松林,现在正是冬天,松林里挂冰盖雪,千姿百态,正是赏雪的好时候。
我冻的手都红了,忙道:“得了,得了,我又不吟诗作对,赏什么雪,我问你个事儿,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大伯虽然为老不尊,但对我是掏心窝子,如今瞧着情况,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黄狗两年不见,沉稳了不少,平静道:“什么事你问。”如果是两年前,这小子早就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他以前被我整怕了,曾经我还抓过一条蛇往他床上放,结果这小子也不知是不是开了外挂,受惊之下,竟然抓起那条蛇直接扔出窗外,刚好扔到我怀里。
我本来是躲在窗户外头看热闹,就感觉胸口一凉,紧接着肩膀就被咬了一口。
那时候胆子特别大,就觉得好玩,也不知轻重,抓蛇的时候,也分不清究竟有没有毒,后来半昏迷才知道,自己竟然逮了条毒蛇,迷迷糊糊间,我看到大伯在给我疗伤,便扯着他的袖子嚷:“大伯,收蛇,我要看收蛇……”
“你个小崽子……”大伯脸色都变了,被我气的够呛。后来这事儿过去了,小黄狗被我大伯罚抄医书,虽然这事儿责任在我,但谁叫我是孙家的独苗呢?
打那儿之后,黄狗对我是敢怒不敢言,以往见了我,都是绕道走的,没想到两年不见,我那点余威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砸砸嘴,问道:“那个姓陈的究竟是干嘛的?我大伯是不是欠他什么东西了?”黄狗身高跟我差不多,原本是我和直视的,但我一问完,他就转移视线,道:“不清楚,他就比你早来半天。”
呸。
我暗骂一声,大爷学的就是精神科,当我没研究过心理学吗?我看他那闪烁的动作就知道这小子在撒谎,当即阴笑一声,道:“两年不见,你是忘记我的手段了?”
黄狗脸色一僵,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警惕道:“兄弟,都是成年人了,你想干嘛?”
“呸。”我道:“谁跟你兄弟,你以前不说我是恶霸吗?我就恶霸给你看。”他身材虽然跟我差不多,但比我瘦,说话间,我直接扑了过去,一把将人按倒在地,牢牢压住,威胁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跟大伯说,你以前偷看过小娟洗澡。”
小娟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十六岁的时候得了怪病,被家人送我大伯家治疗,待了大半个月,每天泡药澡,我那时候正是青春期,便起了坏心思,准备去偷看小娟洗澡,当时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图个好奇而已,没想到正好逮住了黄狗。
我大伯对待徒弟特别严格,从品行到素质,是进行魔鬼式改造,黄狗刚被收为徒弟的时候,还一身痞气,不到两个月,就被我大伯用铁血手腕给纠正过来了,变成了五好小青年。
我老爸时常对大伯念叨,说你要用管徒弟的方式管教一下我儿子,也不会被你惯的无法无天了。我大伯一边点头,一边对我说:“对,对。小崽子,从今以后不许你斗蛤蟆了,蛤蟆咬人,我让小黄狗给你捉蛐蛐。”于是我爸又怂了。
在这一点上,大伯对我真的特别好,有时候想想,我这么欠揍的性格,都是他给养出来的。
我一提起这事儿,黄狗脸色就僵了,他神色变换了好几下,最后咬牙切齿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老拿这点破事威胁我,有意思吗?你不害臊我都嫌丢人。”
“哟呵……”我拍了拍他的脸,道:“脾气渐长啊。我就是恶霸,我就爱记这点破事儿,你等着,我现在就告诉大伯去……”这虽然是多年前的老账,但以我大伯赏罚分明的性格,黄狗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我刚一起身,他便拽住我的胳膊,忙道:“等等。”然后叹气,道:“祖宗、爷爷!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事儿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我心里暗笑,心道小样,大爷我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还吃不了你?
于是点了点头,将他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道:“这就对了嘛,咱们什么交情,一起上山掏鸟窝、下河摸螃蟹的兄弟,别为了这些小事伤感情,说实话,那什么娟啊……我连她是男是女都忘了。”
黄狗呸了一声,道:“少扯这些,你是什么货色,我太清楚了。”顿了顿,黄狗指了指悬崖边的松树,示意到那儿去说。
我们在松树下坐了,黄狗眉头紧皱,大概在组织语言什么的,片刻后,他道:“这件事情本来是不该告诉你的,你不是这一行的人,说了只怕你也不相信。”
这一行?医生?靠,大爷可是有国家承认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