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铁剑境(2/2)

他不懂武者，却见识极广，巴克迎上的第一剑就给了他非常不妙的感觉，而后艾伦就跟吃了火药一样疯狂进攻，难道这就是那些武者常说的什么剑意？用剑说话？艾伦读懂了？

面对这出乎意料的场景，场下的二人苦于境界所限，又不能上场，只能靠猜测来感受场上的变化。而场上的气氛却是千变万化，唯一不变的是那股子浓浓的火药味。

面对一个初武境的狂进乱攻，巴克就是一只手也能做到游刃有余。他也不做闪避，每当艾伦向他刺来，他都稳稳接下，并以冷笑还击，这简直是对艾伦最大的挑衅了。他疯了般进攻进攻再进攻，却始终刺不透那堵由木剑挥就的墙。终于，在他一个空当之间，一直沉寂的巴克突然出剑，刺破了重重剑圈，并用力一挥——

啪！

一声脆响，木剑当场断为两截。

胜负已分……

看到这一幕的琉特和杰瑞都不由心情沉重。这个结果和他们设想的剧本截然不同，本应潇洒退场的艾伦此刻显得很狼狈，手里没了剑，他也就没了斗志，当巴克再向他刺来的时候，他竟然视若无睹，呆呆地站在原地，简直像极了一个白痴。

巴克也没有真的要杀他，不过他还是用剑背狠狠拍了艾伦一下做结尾。这一下力道极重，虽不致让人吐血，却打得艾伦心情灰暗。直到有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艾伦，接着！”

一柄铁剑压倒了教室所有光线，“噌”的一声直没入土。艾伦呆呆的，已经没了生气的眼睛无意识地转了一下，在接触到剑柄的同时，整个人突然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铁剑？

是那柄在父亲卧室里一直挂着，形同玩具的破铁剑。这柄剑，承载了他所有的梦想与幻想，而在这所有梦想与幻想之上，还有一个伟大的信念。

超越父亲！

从小到大，十年时间未进寸功，这个信念却从未动摇。哪怕他根本不是武道这块料，他也从没有怀疑过这个命题的可能。

剑光映着他的面容，然而在这方不大且充满锈迹的剑身中，他看到了自己：狼狈、无助、徬徨、绝望、失魂落魄。

这哪像是要超越父亲？这分明是一具即将入土的行尸走肉！就凭这也要超越父亲，别笑死人了！

艾伦陡然清醒过来，看到巴克望着他，一脸嘲讽的冷笑：“呆发完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横剑于胸前：“来吧！”

这次，巴克不再被动等待他的进攻，而是主动迎了上去。只一剑，就让艾伦生出力不从心的感觉。

四阶武者的压迫，果然不是盖的。不过只是蛮力，想要压制他还不是那么容易。艾伦略一侧身，将重心略略向侧面移了一点，左手五指成爪，狠狠向巴克抓了过去。此时巴克全身心还灌注在这一剑上，对这一爪刚开始还不以为然，可当爪力及身，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妙。

“嗷！”他吼了一嗓子，捏着心口狼狈撤了剑。与此同时，艾伦那一直被压制着的气势才轰然爆发。

剑意！

巴克震惊地望着他。艾伦虽然只是初武境，但既然是被院长带回来的，自然有他独到之处。巴克以为自己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没想到，艾伦用一个初武境，竟向他展示了清清楚楚的剑意！

全大陆武者不计其数，但能发出剑意者，无一不是天纵奇才，并在剑上下了苦功的。这小子，是打娘胎起就开始练剑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