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三章(1/2)
白雨笙发现,原来陆梵歌也和别人一样误会了。
她所说的“可能不会再参加三米跳板比赛”的意思,其实是想专注十米跳台项目,只不过记者的提问划在“三米跳台”上,她才点到为止没有具体展开。
怎么可能会不再关注她呢?她在十米跳台方面可是更加具有威胁力的对手,可能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陆梵歌”这个名字。
可惜她把包还给自己后就像不再愿意扯上关系那样很快离开了,还带着刻意做的轻蔑嫌恶的表情。这让白雨笙没能把话说出口,但她觉得也不用说清楚,反正下次比赛的时候在十米跳台项目上遇上就见分晓了。
然而,白雨笙并没有想到,她顺理成章的未来规划又一次成为了命运之神玩弄剧情反转技巧的牺牲品,根本没有实现的机会。
周泽楷这边的比赛中午就结束了,双方战队成员秉持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优良美德避开记者媒体一起吃了个午饭。
一个包厢两张桌子,两队成员凭借着志趣性情的投合各自分桌。一桌友好礼貌地探讨着南北两地的美食和呈飙车趋势上涨的物价,一桌则用互怼地图炮的方式亲切热情地交流着北上两巨头的人文差异。
周泽楷虽然坐在前一桌,但时不时也会在后一桌躺枪。
比如微草的刘小别会佯装真诚地请教他沉默害羞的性格是不是上海男人独有的特点,然后就会被在场下极其护队长短的轮回队员不约而同地驳回去,默契得一塌糊涂,就连孙翔也不例外,他本人也很惊讶自己什么时候就“同流合污”了。
总而言之,这顿饭吃得还蛮轻松愉快的。
吃完饭刚好下午两点,轮回战队得回酒店收拾东西了,预定回上海的机票是下午三点,飞机落地还能赶上晚饭的饭点。
坐在开往酒店的出租车上,周泽楷刷了刷微博,发现白雨笙刚发了一条关于比赛夺冠的动态。附上的校队合照里,站在中间的女孩脸上明媚开朗的笑容却比胸前反射着闪光灯光芒的金牌还要耀眼。
周泽楷放大照片,注意到她弯弯的眼睛明显有哭过痕迹,心里某处像是融化了一样,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太好了呢,真的赢了。
他发自内心地为她感到高兴,但也有点小小的苦恼。
比赛都结束了,她却没有联系自己,大概是和队友们庆祝得太忘我了吧。这点周泽楷理解,只可惜自己马上要回去了,终究还是不能在北京见上一面当面与彼此分享喜悦。
正这么想着,白雨笙来了短信。
【泽楷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呀?我这边大约四点能结束,来找你好不好?】
四点……周泽楷想了想,把自己那张机票改签了。
跟队友一起办了退房手续后,他把大部分行李都交给了江波涛。(其实也就是几件换洗衣服)
离四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周泽楷戴着口罩在附近的陌生街道晃了晃,买了一小束花,手写了祝贺的贺卡。
临近四点,他给白雨笙发了自己的坐标,然后在商场打包了一杯她最爱喝的咖啡和歌帝梵的巧克力。既然比赛结束了,她应该就可以暂时放松些对饮食的控制,遵循内心的喜好享受甜食了吧。
鲜花、咖啡、巧克力,当周泽楷拿着这三样令人愉快的东西等候白雨笙到来的时候,却只等来了一个电话。
白雨笙的号码,声音却不是她的。
“喂?请问你是白雨笙小姐的朋友吗?现在在北京吧?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晕倒了!能来一趟吗?”
啪……!
周泽楷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差点连手机都遭了殃。
当周泽楷赶到医院的时候,白雨笙正躺在急诊科的病床上,脸色惨白,不省人事,左脚还包着刺眼的纱布。
给他打电话医生说是她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扭伤了脚,还有点轻微脑震荡,预计很快就会醒来让他不要太担心。
真是太不小心了!
之前已经碰到过两次她不好好走路差点摔倒的场面,这回是真栽跟头了!
周泽楷无奈之余,俯下身心疼地摸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庞,心里一阵刺痛。然后他想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有些奇怪地问医生:“没别人?”把她送来的队友呢?
“什么别人?她一个人来的啊!”医生答道。
哎?也就是说白雨笙不是因为摔下楼梯才进的医院?
见这个行为举止像极了她男朋友的年轻人的表情从困惑转为担忧,医生叹了口气,把白雨笙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她刚进普外诊室的时候并未表现出丝毫受伤病困扰的样子,当听到她说自己是运动员,几个小时前为了顺利参加比赛打了四针封闭后,医生便为她做了较为详尽的检查,正是检查后的诊断结果导致她大受打击、下楼梯的时候不慎跌落。
腰椎棘上韧带损伤、棘间韧带损伤、肩峰下滑囊炎——医生一边报出这三个周泽楷从未听过的疾病名字,一边在自己身上比划伤病区。
连续几个月高强度高密度的跳水训练令白雨笙身上出现不少过度劳累而引发的慢性损伤和炎症,其中最为严重的是这三个。赛场医务室给她打针的女医生对伤处判断得很准确,四针都刚好打在最关键的病变处。
好在由于她过量训练的时间还不算久,都有治愈的可能,但治疗过程都很繁琐漫长,并且由于封闭针的药效不能确定目前有没有并发症,痊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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