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回气数尽了(1/2)
兵曹尚书仔细问过自己安插在郡守府官军中的眼线,得知那五名偏将并不曾说谎,所有的粮食都被人抢先一步抢运走了。
兵曹尚书心里也清楚,有能力抢在官军之前抢走粮食的,除了几大世家的府兵之外不做他人之想。只是他手里没有任何的证据,只凭着推测便去找世家的麻烦,兵曹尚书可没有那份底气。
愤愤的带上刘郡守交来的六十万贯财物,兵曹尚书立刻离汝南,前往别外买粮。
六十万贯财物足足装了四辆大车,兵曹尚书一行无论如何都没法子隐去行迹的,一路上明抢暗夺之人数不胜数,若非兵曹尚书带足了侍卫,只怕非但那六十万贯财物不能保全,就连兵曹尚书的老命都得丢在外头。
兵曹尚书心里清楚自己怕是被世家盯牢了,再打抄没世家的主意是行不通的,他索性绕道几个粮食产量高的州郡回洛京,一路走一路买粮,每到一处他也不多买,只买个千儿八百石的粮食便赶紧离开。
如是行了一路,当兵曹尚书在腊月二十八这日赶到洛京城之时,六十万贯的财物被他花的一文不剩,换来了不足七万石的粮食。
太子听说兵曹尚书在宫外求见,立刻命人将他传入宫中。当太子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兵曹尚书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又黑又瘦满头白发憔悴不堪的老头儿是兵曹尚书?这得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陈爱卿……你……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孤……孤心里……过意不去啊!”太子冲到兵曹尚书面前,抓着他的手,带着哭腔叫了起来。
“殿下,臣……臣无能,有负殿下重托啊……”兵曹尚书眼中一热,泪水哗的涌了出来。
“陈爱卿,坐下慢慢说。”太子亲自扶住兵曹尚书,想让他在旁边的鼓凳上坐下来。
兵曹尚书哪里敢坐,只垂头将汝南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太子一听是世家抢先劫走了粮食,又惊又怒又气,还不敢找上世家撕扯此事,一张脸活生生憋成了青紫色,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吓的兵曹尚书赶紧大声叫人。方才为了说话方便,太子已经摒退了所有的内监和宫女。
“孤无碍……不要叫人……”太子紧紧攥着兵曹尚书的手,无力的说道。
太子都吐了血,兵曹尚书怎么可能不叫人,少时内监宫女呼啦啦跑了进来,大家一见太子胸前好大一片鲜红,都吓的面无人色,有人跑过来扶太子坐下,有人跑去传太医,有人跑去向太子妃禀报,唯独没有人去向一直装病的皇帝报信儿。
太子妃最先赶了过来,她一见太子胸前那片刺眼的血迹,泪水哗的涌了出来,她与太子是结发夫妻,就算现在太子对她没有兴趣,只愿意宠幸小黄门何敬,可太子妃幼承庭训,素来以夫为天,就算再被太子冷落,她还是会担心她的丈夫。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看着明显苍老许多的丈夫,太子妃心里难过极了,泪水越发的汹涌。
“孤无事,此处是前朝,你快回东宫去罢。”太子的确是对太子妃没有感情了,看到太子妃泪如雨下,太子非但没有一丝感动,反而觉得心烦的紧,一开口便撵太子妃回东宫。
太子妃的哭泣生生被太子堵了回去,她尴尬极了,只能低头擦了眼泪,小声说了一句:“请殿下保重身子,不要太过劳累了……臣妾告退!”一语说罢,太子妃便低着头飞快的走了出去。
“母亲,儿子听说父亲吐血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刚出勤政殿,太子妃便与匆匆跑来的长子周宇撞了个正着,周宇也是个心里头没成算的,抓着他的母亲便急切的叫囔起来。
“阿宇,休要喧哗,你父亲并无大碍。”太子妃赶紧飞快的说道。
“母亲,您怎么不在父亲身边服侍,这是要去哪里?”周宇自小便很依赖他的母亲,母亲不在身边之时,他对于见他的太子父亲,总有种心里没底的慌张之感。
“阿宇,你已经是大人了,母亲不能时时陪着你,快进去给你父亲侍疾吧,好生听你父亲的话,不要惹他生气。”太子妃压低声音叮嘱儿子。
周宇有些失望的答应一声,边往勤政殿走边回头看他的太子妃母亲,没有母亲在身边,若是他的太子父亲又斥责他,他该怎么办?
周宇磨磨蹭蹭的进了勤政殿,太医此时正在给太子诊脉,周宇便低头站在一旁,一副不敢打扰太医诊脉的神情。
兵曹尚书不经意间看到太子长子周宇,见他面色苍白眼下发青,满脸倦怠之色,瞧着象极了房中之事过度的样子,兵曹尚书想起宫中流传的,皇长孙沉溺于酒色的种种传闻,不由在心里暗叹一声,这半年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仿佛都在证明一件事,那便是周氏真的是气数将尽了。
皇帝装病不朝,执政的太子虽然勤勉,可是才干不足,就连守成都做不到,皇长孙沉溺于酒色,皇次孙自皇后薨逝之后大病一场,听说至今还不能下床,至于其他的皇子们,兵曹尚书不由摇了摇头。如今活着的十七位皇子之中,别说是挑个出色的,就连个中人之资的都挑不出来,十七位皇子简直就十七个酒囊饭袋!
反而那几大世家中的子弟优秀者极多,特别是司马世家的二郎君,那可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周氏的皇子龙孙绑到一处也比不过一个司马二郎君!
想到此番自己如此机密的离京去查抄袁氏,竟然还被司马世家抢了先机,兵曹尚书又惊又气又怕,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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