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2)
周末,阮慕斯休息。
前一晚睡觉前,打算休息日去师母家蹭饭,再去十七喜文化传媒找汤总聊剧本,但她今早五点多就醒了。
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乔子执三个字。
因为梦里梦见了。
梦里,乔子执站在喜颜五楼走廊最里面,远远地看着她。
他浑身戾气,眼角狠勾,像隔着千山万水,又似近在咫尺。
她想继续往前走,但足下千斤重,动弹不得,她用力抬着脚,用尽力气,脸上身上都是汗,也无济于事。
他身侧办公室门忽然打开,走出来一个又一个漂亮女人,各个趾高气扬,擦过她肩膀离开。
阮慕斯醒来后,心想自己是不能再继续忽视重逢后乔子执对她的影响了,他都已经跑到她梦里跟她对着干,她实在需要一个人疏导疏导她,决定不去师母家也不找汤总了。
五点多钟,阮慕斯再睡不着,披件衣服去阳台。
阳台向着的是一处公园,她推开窗,外面的人声传进来。
有晨练的大爷大娘们在竞走锻炼深蹲,有几个人围成圈踢毽子,还有甩鞭子的大爷,朝地上和树上啪啪甩鞭子,很有生活气息的一个公园。
阮慕斯捧着保温杯,坐在阳台上思考,一坐就坐了一上午。
中午十二点,阮慕斯和杨喜鹊相聚在云端餐厅。
新海市比较有名西餐厅,楼层高,环境好,人均消费不菲。
杨喜鹊等服务生倒了红酒后,瞄着阮慕斯的刘海,“你这在哪儿剪的刘海,还戴个眼镜,你不说话我都没认出来你,也太丑了。”
阮慕斯歪头切着牛排,音色动听宛若悦耳幽雅的小提琴,“我觉得很美呀。”
杨喜鹊:“……”
随即,阮慕斯语调缓慢地说出主题,“喜颜新院长是乔子执,老院长是乔子执他妈。”
杨喜鹊立即发出一道拉长尾音的回应:“我|操——”
阮慕斯:“之前没和你说,因为你刚接手你爸的公司,不想你分心。”
杨喜鹊还是那句话,“我|操。”
阮慕斯放下刀叉,挺直的背脊也松懈下来,“从听见他是喜颜新院长开始,每晚都梦见他,白天还得装作若无其事,脑神经一直绷着,小喜鹊,我好累。”
杨喜鹊消化了好一会儿,还没能消化完,“你们俩都两年多没见了吧?”
顿了顿,她问:“梦见什么了?”
阮慕斯诚实道:“什么都梦见了,表白,接吻,上床,分手,就那些。”
“他是你初恋吧?”
“嗯。”
杨喜鹊和她轻碰杯,“其实对初恋念念不忘也正常,主要是你现在对他还有什么感觉么?不都说忘不掉前任,都是忘不掉和前任的回忆么。”
阮慕斯不摇头也不点头,目光呆滞,显然已经陷入回忆。
杨喜鹊敲了敲桌子,问:“所以你剪刘海戴眼镜,想躲吗?”
阮慕斯回过神来,摇头,“合同已签,我躲不了了,而且这部剧就是为喜颜做广告,我如果去其他整形医院学习的话,等剧播出后,会被网友扒出来,届时我就是在为别家整形医院做嫁衣。还有,我现在住在他给我准备的豪华宿舍里。”
杨喜鹊盯了她许久,发出直击阮慕斯心灵的连环问:“慕斯宝贝,他这是还对你有旧情啊?他以前是你小师父,他现在是你金主了?你以后又要听他的了?你听没听到往事重来的声音?我怎么觉得你躲不过去了?”
阮慕斯被问得心肝都在颤。
阮慕斯闭上眼睛缓慢呼吸,做冥想状儿,反复深呼吸五次,睁开眼,“你公司怎么样了?”
杨喜鹊痛苦地切牛排,“闹腾,一个公司分了好几派,我昨晚都失眠了。”
阮慕斯建议道:“我觉得隔岸观火好像也不错,你可以试试,你越冷静,他们越心慌。”
“有道理,”杨喜鹊很快反应过来,“怎么,乔少爷在公司里也隔岸观火了?”
“嗯,”阮慕斯起身,“牛排塞牙了,我去剔一下。”
杨喜鹊摆手道:“借口,去吧。”
阮慕斯是觉得头疼,想出去透透气,自从再遇乔子执,她没有一天不头疼的。
她剪的刘海,她老师、她闺蜜、剧组朝夕相处的人,都没认出她来,但他能在人群里,一眼认出她来。
还有,上来就摸她肚子,说她胖了。
特意交代宋畅老师对她特殊照顾。
如曾经一样带她去给田科长过生日。
叫她去会议室旁听他们的内部争斗。
给她准备舒服的宿舍,记得她招蚊虫,全都为她准备好。
可他又安排到前台,不让她写这个、不让她写那个。
她如何能不头疼。
阮慕斯正想着未来数月里,她该怎么样才能尽量避免与乔子执接触,就看到了乔子执,和一个漂亮女人。
女人漂亮到她都难以移开视线,想一直看着,就一直看着。
女人坐在乔子执对面,红嘴唇,红指甲,红色连衣裙,像火一般,燃烧着她的眼睛,她感觉到一阵灼痛。
女人正垂眉翻菜单,乔子执则在给女人倒柠檬水,他脸上没有疏离冷漠,嘴角甚至还带着笑。
阮慕斯匆匆转身,回去坐下,闭眼,深呼吸。
杨喜鹊看到阮慕斯急促的呼吸和发白的脸,吓了一跳,“慕斯,你怎么了?”
阮慕斯睁开眼,还在深呼吸,好半晌,喝了口酒,“我有病。”
杨喜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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