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章.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2/6)
可以看来往路人。从下午三点多等到了七点多,也无人共他观长河落日。
直到天色昏暗,饭点一到,食堂里瞬间人如潮涌,他也开始饥肠辘辘。
“同学,这边有人吗?”一个女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您几个人?”
“没人,”贾明臣对这个陌生人报以客气地微笑,“就我一个。”
“那正好,我们三个。”
说完女生把包一放,就去拿菜了,贾明臣心想,这女生倒也不客气,不过也是,头转了一圈,发现偌大的一个食堂已经座无虚席,自己一个人占着窗边的六人座,确实有些奢侈。
尽管他曾经无数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仍他有些措手不及,可能再多排练也无济于事。
秦淮,端着餐盘,拉开椅子,就在他对面坐下。
四目相对,一瞬间,两人都失去了语言能力,只有他们两个人能体会到空气的凝固,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能看得懂对方眼里的意思。
“秦淮我终于找到你了,”贾明臣的眼睛在诉说着离愁,“你为什么突然消失?”
“对不起,”秦淮的眼神里只有抱歉。
“你这些日子过的还好吗?”
“我还好。”
呆滞的状态只持续了两秒钟,秦淮身边的那名女生对秦淮说,“赵轻寒,你怎么不吃饭啊,人不舒服吗?”
秦淮笑笑说,“没事,噎住了。”
贾明臣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走开,也不知道背后的秦淮是什么表情,是如释重负,还是深情凝望,但愿两种兼而有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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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贾明臣渐渐远去,秦淮的确松了一口气,眼泪已在眼眶中打了好几个转,终于忍住,赶紧扒了几口饭,借着擦餐巾纸的机会,偷偷拭去。
秦淮不知道贾明臣在想些什么,他分明认出了自己,但是却没有叫自己名字,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这件事瞒着他已经让自己身心俱疲,现在既然已经撞破,倒不如大大方方去和他说清楚。
如果贾明臣要对自己不利,刚才就不会一句话不说。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我去上个厕所,你们不用等我。”
刚走出食堂,就看见贾明臣在路灯下,笑嘻嘻地看着她,她也挤出笑容,迎上前去。
“我该叫你秦淮,还是赵轻寒?”
“你说呢?”
“还是秦淮的名字好听,叫惯了,我可不想改,”贾明臣笑了。
秦淮不知道,这是贾明臣进大学后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贾明臣,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说话好不好?”秦淮有点哀求,“你饭还没吃吧?”
“嗯,我也正有此意,我带你去个地方,在我们西部旁边,”贾明臣宽慰秦淮道。
贾明臣带着秦淮进了一家火锅店,进了一间包房,“秦淮,你先休息一会,我先点菜,一会我们慢慢说。”
秦淮笑道,“好的,遇见你,我也不赶时间了。”
贾明臣点了很多菜,“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我可清楚记得,你以前说的每句话。”
“有这个必要吗?我的话又不是圣旨,”秦淮笑得很灿烂,“不用你问,我也知道你想听什么,边吃边告诉你。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说的话。”
“你不会对我说谎,你说的话我都信。”
秦淮瞪眼看着贾明臣,“我没考上大学。”
贾明臣很平和,“那后来呢?”
“我冒名顶替,以另一个人的名义。”
“所以现在你叫赵轻寒。”
“有外人在的话,是的,”秦淮低垂双目,“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
“所有贬义词,都和秦淮没有关系,我一直这么认为的,”贾明臣坚定地说,“你一定有自己苦衷。”
她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两眼只是呆呆看着自己桌下的高跟鞋,他也沉默,空气中仿佛有静电交织的声音。
秦淮面对着他的脸,眼泪缓缓流了。
“憋得这么辛苦,何必呢,”贾明臣用手轻轻擦去秦淮脸上的泪水。
秦淮闻言,拼命点头。
“那就说出来吧,释放出来,”贾明臣亲吻了一下秦淮的额头,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今天这么轻易做到了,自己也有点不相信,“当然,不说出来也没事。”
“贾明臣,你听我说,你要相信我,我没有逼她,从来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你知道我成绩的,不是上大学的料,但家里人一定要我再努力一次,这对我来说就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煎熬,”秦淮慢慢地叙说着这个故事,“赵轻寒,是我邻居,不是我们一个高中的。”
“她学习还可以,但是父母下岗,家里条件不太好,那年他家水管老化爆裂,楼下的住户糟了殃。那家刚装修过,人都还没住进去,地板家具和电器的都泡在了水里。最后闹上法院对簿公堂,判下来要赵家赔偿20万。”
“这钱赵轻寒家拿不出来,家里日常开销后剩下的积蓄也不会很多,供她上学已经比较吃力。那段时间,赵轻寒整天愁眉苦脸的,原本成绩挺不错,在几次考试中,都没考好。我觉得奇怪,随便一问,就问出来了。我看她那么可怜,就安慰了赵轻寒几句,告诉她不要耽误学习,我也帮着想想办法。”
“你知道的,我家做建材生意,这点钱不算什么。我回家告诉我爸,我们很多都是从小长大的,父辈们也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爸知道了,当晚就去找了她家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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