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时延番外(2)(1/2)
时延的脑子确实好使,之前下的关于松香的“套”,竟在见面的当天就应验了。
当书香哭丧着脸,委屈地向他哭诉自己没能找到他要的那款专业松香时,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理直气地拒绝她的绝佳理由。
他可以如愿地扬长而去了。
但不知为何,看着她紧皱着的双眉和眼框里不断打转的泪花,他的脚却怎么也迈不开。
古人说,物极必反。
当时延拉响手上那把因为过度涂抹松香而有些走音的小提琴,把她推荐的曲目《全世界失眠》完整地拉完一遍时,这四个字不停地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坐在他面前双手捧着脸的“小个子”,却丝毫没有察觉出来,反而在音乐结束时等着那双大大的眼睛拍手称赞。
“太好听了!这首曲子果然选对了!!”
他懒得和她讨论,只缓缓地眨了一回眼,以示默认。
她却越发地高兴:“你太厉害了!不行,下次我一定要带个本子让你给我签名,这样以后你当上音乐家,我就把它挂在屋里炫耀!”
这些年来,他听过许多表扬和赞美,但这么“唯利是图”的赞誉却还是第一次。
“噗嗤”,一个忍不住,他浅笑了一声。
而她却好像并没注意到。
突然,他觉得,和一个“门外汉”练琴也不错,至少,她听不出自己的不足,而这一点倒让他放心了不少。
于是,他答应了她关于排练的日程安排,并在回家后,将相关事宜一一标注在台历上,以免忘记。
他告诉自己:和练琴有关的事情,都很重要。
除了彩排的时间,地点,演奏时的姿势、技巧,还有——坐在树下安静聆听的“小个子”。
其实,对于时延这样的专业演员来说,这首毫无难度的曲目实在没有一周练习两次的必要。
但书香却不这么认为。
她觉得做事还是尽善尽美的好,否则上了台再后悔了可就来不及了。
时延觉得她这话和他母亲说的有点相似,略微思考后,点头答应了。
此时已是深秋,傍晚的小树林在晚风的吹拂下开始有落叶凋零。
时延耐心地对着谱子,旁边的书香却因为无所事事而靠着他打起了瞌睡。
他本想站起来坐到别处去,但想到没了自己肩膀的支撑,她磕了头哭起来会更麻烦,便索性一动不动地坐着任她随便靠了。
风吹过,一片调皮的叶子从树上飘下,正正地落在那个鼓吹要反复练习却径直睡去的令某人脸上。
时延视而不见,但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实在睡的太香,任谁都有一种冲上去打两巴掌的冲动。
他有些无语,决定把树叶拿下来一探究竟。
才抬起手,某人圆不隆冬的脑袋竟然顺着他的肩膀往后滚。
眼看要撞到树干上,时延赶紧耸起肩膀作为依托。
不料,这一弄,圆不隆冬的脑袋竟又朝他肩膀的另一侧倾斜。
一个不留神,他俩的脑袋就这样挨到一处了。
而同样亲密接触的还有他和她温润柔软的双唇。
一阵电流穿过,时延的脸蹭地一下红到耳根。
虽然他上台演出经验无数,但这种心跳得像是要飞出自己的胸膛的感觉却让他几乎窒息。
他下意识地四下张望,在确定四周无人后,才重新回过头小心地看了看刚才那个圆不隆冬的脑袋的主人。
见她仍旧睡得像一座雕塑,他不禁感叹:令书香,你是有多睏才这么后知后觉!
这是他第一次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
也是他第一次感觉:缘分,不在于家底殷实,也不在于才貌双全。
排练进展很顺利,和他原先预想的一样,才两三次,乐曲的整体效果就已经能够呈现出来了。
书香一如既往的捧场,甚至为了排练效果亲自到英语老师的办公室上“偷”出录音机给他播放伴奏。
全套合成时,琴声和伴奏顺利地融合,舒畅流利,效果不错。
但以他多次参加演出的经验来看,和顶级交响乐团的现场伴奏相比,这种简陋环境里的粗糙的合成,真的就是低档的“残次品”了。
但“门外汉”的她却满足地笑了,笑得那么灿烂,那么美好,仿佛一颗尚未打磨的钻石在石缝里散发着光芒,耀眼,却不做作。
突然,他有些恍惚,酥麻的感觉从左心房蔓延至全身。
一群下晚自习的学生错落经过,三言两语的玩笑让这个本来还有些隐蔽的地方多出几分“众目睽睽”的气氛。
他本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却人群经过的瞬间有了一丝想要躲起来的紧张感。
这份紧张并不来自所谓的“偷偷摸摸”,而是来自于心里的担忧,生怕这颗耀眼的钻石被别人发现的担忧。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她的笑容应该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对小提琴之外的东西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也从来没发现,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母亲,居然还有一个女人是他真心想去呵护和拥有的。
于是,当四周再度安静下来时,他迫不及待地向提出了要求。
“以后,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这样笑了,好么?”
“小个子”却似乎不能领会其中的含义,只撇嘴道:“为什么?我笑起来很难看么?”
完全领悟不到重点的反问,让他挫败感顿生。
但是,如何将心中所想准确地传递给她却更让他手足无措。
无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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