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一章(2/2)
了血,伤口皮肉模糊。祠堂的水泥地真的不是一般的凹凸不平啊!
我皱眉吹了吹,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把那台摔烂了的手机放回床头,一种无助的感觉由心而生。
但是,哭有个毛用,现在关键中的关键是怎么把屋顶的漏洞补上。
我,掏出钱包和手电筒后,把祠堂门带上,径直往小卖部去了。
白天的时候,水爷爷倒是带着我在村里转了一圈,让我认路,可到了晚上,四周一片漆黑,原先记住的路全都混乱成一片,根本无法辨认。
没办法,只能一条一条巷地找了。
我拿着手电筒,撑着雨伞,抹黑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半个小时过去后,我还陷在这迷宫里,完全走不出去。
迷茫中,我觉得找个人家问问比较靠谱,便顺着巷口往里走,摸黑敲开了一扇门,然后冲里面喊:“请问,有人在吗?”
我侧着耳朵,安静地等待门里人的回应,谁知等来的却是一阵错乱的狗叫声!
天知道我的心情,完全陷入地狱的感觉啊!
我赶紧从门里出来,顺着原来的路往外跑,谁知门里的狗竟然跟着跑了出来!
水爷爷!西澳的狗晚上都不栓的么?!
我心惊肉跳,除了加速往外跑,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腿上的伤都忘得一干而净。
狗跑得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短,我怕手电筒的光把自己的身影暴露了,赶紧关掉后,脚下跑得更快。
幸好巷口有个拐角,我“噌”的一声改变了方向,抹黑看不清的狗一时没跟上,继续往前跑去,我才在侧巷的角落里捡回了一条命。
老妈!你让我“防灾、妨害、防小人”,没说小狗也要一起防啊!
我欲哭无泪,真心后悔没求道平安符放在身上。
惊魂未定的心情在错乱的雨声中稍稍平复,我这才重新撑起伞,拖着腿上的伤口一瘸一拐缓缓地往回走。
忌惮于刚才那一群狗,我打消了去小卖部的念头,老老实实地挪回到祠堂里呆坐着。
剧烈的跑动使伤口的皮肉裂得更加厉害,我小心地取出纸巾把流出的血擦干,又从药箱里取出药水往上涂抹。
才一下手,钻心的疼痛就刺得我满眼泪水,而满眼的泪水又牵出我这一天的辛酸。
我丢下棉签,收起双脚,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埋在胸前的喉咙呜咽声一阵接着一阵。
都怪时延!一切的一切都怪时延!
我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即便内心深处明白代替桃子来西澳岛是我应该做的,和时延终究没有关系,但我还是任性地觉得,如果不是他偏袒柳亚,如果不是他说不想看到我,我今天也不会这么狼狈。
腿上的伤伴着心里的疼逼得我喘不过气,我把头埋得更深,原先轻微的呜咽此时更甚。
我对自己说,过一会儿就好了,然后安静地等待心伤散去的那一刻。
一阵风吹过,祠堂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重重推开。
哪来这么大风?
我的等待被打乱,索性用手臂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打算把门重新带上。
抬起头,眼前一个湿透了的身影却让我目瞪口呆。
时延!他怎么在这儿?!
只见他气喘吁吁,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不停地往下滴落。
是我出现幻觉了还是梦境太真实了?
台风不是明天登陆了么,这么大的风雨他是怎么过来的?
高速路现在还没封闭?
他怎么知道我住在祠堂里,四周那么黑,找到这里没那么容易的吧?
全身湿成这样,他不晓得下雨要打伞么?
我脑子里的问题却是一个接着一个。
时延却站在门口,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既惊慌失措又如释重负。
我愣了一会儿,口中轻飘飘地飞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时延深吸一口气,高大的身影直冲过来,只用力一览,我整个人便陷入他深不见底的怀抱。
我被他的双臂锁住,紧得似乎能融入他的身体。
我一下傻了,完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能再把你丢了!绝对不能!”
我靠着他起起伏伏的胸口,胸腔的共鸣让这句话听起来格外坚决。
话音回响停止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水漫金山,委屈和疼痛混成毫无逻辑的抱怨,伴着拳头在他胸口上的捶打倾泻而出。
“都怪你!你怎么能凶我,怎么能说不想见我?这里漏雨你知道么?我摔了一跤,还被狗追,你知道么?我真的很怕,你知道……”
还没说完,时延的双手早已捧起我的脸,温热的嘴唇蛮横地封住了我嘴里含糊的声音,尽管我已经没有发声的迹象,他仍在我的口中攻城略地。
未出口的抱怨在他双唇的碾转间烟消云散,脑子里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口中淡淡的咸味,来自眼泪的苦涩咸味。
我一动不动,任凭他的温柔肆意蔓延却不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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