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章(1/2)
前几天,老妈打电话来说,梦见我掉进河里了,要我这几天“防灾、防害、防小人”。
我吐了吐舌头,打哈哈应付了几句,觉得她老人家是在宣扬封建迷信,便没放在心上,自顾自的上班了。
当桃子义愤填膺地讲完柳亚如何拆散她和孔方,又如何故意让她代替自己去偏远的西澳岛调研的桥段后,我原先的不以为然,一下被放大了好几倍。
老妈,真的要“防灾、防害、防小人”的是桃子同学,在您老人家梦里掉进河里的应该也是她才对吧?
桃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我一张纸巾一张帕地递。
原本以为桃子只是像平时一样发泄一下就好了,谁知,她今天这场哭竟持续了半个小时。
刚开始我还打趣两句,听着听着,连我自己的情绪也被她带了进去。
“我知道,我配不上孔方,但是她也不能抢得那么明显啊!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和他出趟差,柳亚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没资格去,还说,像我这样的外聘工,能去个海岛采采风就不错了。
她这样实在太瞧不起人了!”
爱情这东西原本就讲究个你情我愿,桃子和孔方的有缘无分,本没什么值得气愤的。
但,柳亚对外聘工的蔑视,却是我不能容忍的底线。
毕业那年,我拿到设计院的offer,后来因为家里的原因,我临时离开这个城市,错过了入职的时间。
三年后,当我重新回来以外聘工的身份进了设计院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虽然,身份的不同会有“同工不同酬”的待遇,但这仅仅是一份工作,无需加入太多带着有色眼镜的看法,更不应该成为我和桃子人格尊严低人一等的理由。
桃子才说完,我的气愤自然而然地不打一处来。
“柳亚怎么能这么说!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和她理论,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比咱们高出几个档!”
没等桃子回应,我的脚步已跨出了更衣室,直奔柳亚的办公室而去。
此时已是九点一刻,设计室的人大多在会议室参加周例会,安静地走道里,我急促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我气势汹汹地推开门,柳亚这个女人正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修指甲。
我不想等她弄完,反手将门关上,便走到她跟前劈头盖脸地质问起来。
“是你让桃子代替你去西澳岛调研的?你明知道她对孔方的感情,却偏偏把她支走,你这样做很开心是不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桃子的感受?”
我怒发冲冠,一口气将话说完,毫无停顿。
柳亚却气定神闲。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骄横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冲屋里开着的房门瞥了一眼,才理直气壮地把我的话顶了回来。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拆散孔方和桃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不爽,难道也对孔方有意思?”
我晓得她伶牙俐齿,两相抗衡时的胡搅蛮缠自然是有的,却不想她竟然会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一阵冲动从喉咙溢出,平时憋在心里的话一下冲了出来。
“柳亚,你条件那么好,身边的好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把孔方让给桃子,你这样周旋在孔方和时延之间,不觉得很无耻么?”
话音落地,柳亚的脸色苍白如纸。
我知道,话虽有些重,但确确实实击中了她孤傲的心。
我长舒一口气,觉得要把话说到这份上她才能听懂,真心无奈,便安静下来,期待她也就此收声,也算是给桃子一个交代。
不承想,柳亚红得发紫的双唇间,竟连最后的余地都不肯留。
“我无耻?我脚踏两只船?那你呢,令书香,你又何尝不是玩弄男人的高手?”
我惊呆,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信口雌黄的女人,除了冷笑,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偏偏,这样的沉默恰好给了柳亚发挥的空间。
“难道不是么?劳力士,时延,孔辰,算起来,你玩弄的男人比我还要多。”
我愕然,完全不知道她这个无理取闹的想法到底从何而来。
“不可理喻!”我气愤地冲着她喊了一声。
但柳亚的思路却仍在继续。
“不要和我说你是无辜的,孔辰桌面上那张游乐场的照片,靠在他肩上熟睡的人不是你是谁?你都已经把他搞到手了,难道还想抵赖?”
我定定地看着她,任由她脸上的得意和傲慢肆意挥发,却不屑于反驳。
是的,照片上的人是我,但我问心无愧,所以无需隐瞒、更没有向她澄清的必要。
心里的坦荡,使我一下淡定了许多。
我仰起头,理直气壮地反问:“确实是我,怎么了?”
或许柳亚不曾想过我会承认得这么爽快,只见她微微一怔,一股不可思议的神色爬上了她的脸。
但,只一瞬,这道难得的脸色便被得逞后的高傲所取代。
“呵,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我也没必要帮你瞒着了。时总,您看,像令书香这种乱搞办公室男女关系的人,该怎么处理比较合适?”
我一震,顺着柳亚的目光往后回望,时延满是愤怒的冰冷面孔果然映入我眼底。
这个点数,他不是应该在会议室里开周例会么?
我甚是疑惑,但瞥见他手上拿着的档案袋,突然想起柳亚的办公室本就是档案室,时延在里头的房间查阅档案也在情理之中。
一种祸不单行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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