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 爱而不得(1/2)
腊月初二,下了雪。
这天暮色四合之时,韦真境递给我一封信,竟是我爹娘从碎叶城寄来的,信上说,他们路途平安,我的大哥大嫂也安好,还有经过凉州时发现杨庭云在那儿,大家都挺好的,让我不要挂念了。
我收到信,来回看了三遍,然后才高高兴兴折起来放好了。
夜渐深,照例是只留了一盏昏黄孤灯,韦真境睡下时,微风扑面,我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气,晦暗不明的光线中,他朝我伸出手,意思是,他准备睡了,我可以像前些日子一般,缩进他怀里去了。
这回我没动。
我睁着双眼,用目光描摹他的面部轮廓,我努力想在夜色和幽暗的灯光中,将他的样貌看得清楚一些,再清楚一些。
“仙仙?”
他一边用疑惑的语气唤着我的名字,一边稍稍起身靠近过来。
莫名地,我心底升起一股冲动……
不等韦真境凑近眼前,天地猛地调转个方向,我英勇地将他扑倒了。
他惊愣地睁大了眼:“你做什么?”
我其实很慌张,这种事,理所应当是男人主动的,但既然他不主动,那我想我主动些也没什么关系,我骑坐在他身上,双手摁住他的肩膀,故作fēng_liú潇洒地笑笑:“我一心想等你开口,你却腼腆得很。这些日子你悉心照顾我,你我过得像小夫妻一般无二,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所以感激的话就不说了,我要说的是,我也很喜欢你,我想和你做真夫妻。”
天知道我有多紧张,提心吊胆说完这番话,我已是口干舌燥了。
我舔了一下干燥的唇角,继续壮着胆子去摸韦真境的衣带解开,恼人的是,一拉就该松开的衣带此时我是怎么都解不开了。
“要是有把剪刀就好了……”
“剪刀?你想谋杀亲夫吗?”
我气得不知怎么将心里话说出来了,他居然还笑着应了我,我脸上滚烫一片,才要争辩,他已握住了我的手。
“你的手抖得厉害,怕成这样了吗?”
“谁……谁怕了?”
“不怕?很好,那我来吧。”
他话音方落,我眼前的天和地再度调转了个儿,多亏得他的手掌托在我脑后,我才没被磕着,虽未磕痛磕伤,但我被他的举动吓僵住了,遮在脸上、横进嘴里的发丝也不敢动手去拨一拨,我也不敢大口呼吸,只敢压着小口小口的喘。
熟悉的气息凑近几分,搅得我心头犹如小鹿在撞,扑腾扑腾没个完。
我看见一双越来越近的,水光透亮的眼睛。
他歪着头,嘴角勾起笑意,用另一只手撩开了我的长发:“你胆子大得简直不像个姑娘家。”
我没辙啊,谁让他不主动的。
“在长安……”
我气他拖拖拉拉是个胆小鬼,想告诉他说,没错本姑娘在长安胆子大得没边甚至比得过许多大老爷们,可他没给我将话说完的机会——他俯身亲吻了我——我浑身像过了一道雷电,有那么片刻,我窒息得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吻过我两次。
第一次,我忽然想到,他应是早于那时就喜欢我了,是为着太子的事在吃飞醋,可惜我当时没有觉察,还很生气,和他之间自然只是属于浮于表面的一吻。
第二次,就是此刻,他很温柔,清凉的舌头一点点探入,温热的手掌贴在我的颈后,我没办法躲闪,唯有与他唇齿交缠,我慢慢放松了,学着回应他。
我的身体热起来,韦真境贴着我肌肤的那只手,掌心逐渐滚烫,烫得我几乎想央求他快别贴着我了,他的喘息声亦加重了些。
不同于我的笨拙,他解我的衣带解得分外流利,他吻着我,搂紧我的腰将我带起,我的衣裳便从一边肩头被他剥落。
我喜欢他,温柔的他也好,因yù_wàng而变成急躁暴君的他也好,我都喜欢。
对他的心动和喜欢,完全无法在这样情迷意乱的时候克制了,我伸手环住他,沉溺在他热情如火的亲吻中,也努力将自己的热情回应给他,他很快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拦腰将我一搂,我就贴上了他坚实而滚烫的胸口。
我越来越热,越来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每吻深一分、搂紧一分,我就更加沉陷酥软,连意识也要化作一汪春水了,他吻过我的耳垂,往下再吻过我的脖子和锁骨,他的下身隐约有硬物顶着我,他抚摸过我肩背腰身的手向下游走,褪去了我的亵裤,勾着我的一条腿支起……
突然之间,他停了下来。
我迷惑地看他撑起身,急忙张臂揽住他。
他扶着我的胳膊,胸口剧烈起伏,讷声道:“你还太小了。”
这简直是在羞辱我。
我揽紧他,像是挂在了他身上,急忙地说:“我十七了!”
他送过我生辰礼物的,怎会不记得我的年纪?十七岁,我十七岁了,怎么会小?有好多的姑娘,十四五岁就嫁人了呢。
“你真的还小……对不起。”
他强硬地掰开我的手,摸了衣裳盖在我身上,继而穿上他自己的衣裳,挑开床帏,坐在了床榻边穿鞋子。
没有了床帏的遮挡,孤灯的光辉透过来,视线变得清楚了。
我呆愣愣拢着衣裳和被子坐着,看韦真境起身,他的额上折腾出了一层的汗,他不曾抬眼看我,只是收拾了自己的枕被说道:“我今夜,睡窄榻。”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他就不在我眼前了。
这是一个,极其让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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