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吊唁(2/2)

似乎是怕惊扰到什么:“兄弟，我们来看你了！”说着，一柄小戟自袖口滑出刺入那剑周围，一步掠到万人往身后，此刻嘈杂之音越来越近，曹无伤，艾邹，白风，疯狗四人，也依次将手中小戟刺入那柄剑周围，距离方位摆的极有分寸，似乎还差一柄便刚好将凛冬剑围在小戟聚成的圆中，几人眼睛扫向万人往，万人往不语袖中戟出袖一尺。

“凛冬的哪一个是万人往，老子塞北元哲西送你下去陪崔博陵！”元哲西那被风沙吹了三天的嗓音突兀响起。

万人往只是看了黄泉一眼，黄泉转身开口:“崔博陵可是死于你手？”“不止是他，你们马上也会死在我手里，给自己选块坟地吧！”

他话音未落，一道身影掠出凛冬众人之中，距马头不远处缓缓停下身来，沙哑着嗓音说了他进兵谷的第一句话，不多，三个字:“你杀的？”

谁都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事情，元哲西狂妄笑着:“你是哪个无名小卒，不重要，狗屁的凛冬先锋大将，也不过是一刀……”

话说着，总感觉浑身力气难以用上分毫还有力量流失的感觉，低身看时一柄小戟端端正正的刺在他的咽喉之上，血水正咕噜咕噜的往外冒，太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为时晚矣，手中长刀当啷落地的同时他也轰然落马，还没吹完的牛皮也无法再圆满，万人往面无表情抽出小戟，转身向崔博陵的剑走去，开口说了第二句话:“一个不留！”

黄泉五员大将得了号令掠空而去，十八名家仆斥候紧跟在五将之后相继掩杀过去，在冲天干喊杀声中，万人往在两名仅存的谋士注视下，将小戟刺下将那凛冬剑团团围住，在那冲天喊杀声中，他们似乎听到了万人往的第三句话，怒气很大:“你不是答应老子不会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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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无语也不知道怎么去劝他，既选择这个死亡是注定的或早或晚而已，没法劝也没得劝，万人往低头好一会，才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两个谋士，二人点点头将腰间凛冬剑合鞘刺入地下，一人拿出一张空白宣纸砚台一座笔一只，将那宣纸一端挂在剑柄之上，左手持砚右手握笔，看着在风沙中不断飞舞的宣纸，一脸悲愤。

“我弟崔博陵！”

万人往因长时间不说话变得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酒鬼和赤足男子同时落笔，漫天风沙无法捍动手中笔分毫，一笔按在宣纸上，墨瞬间渲染开来。

“生于皇室帝胄家！”

两位谋士不语，以那渲染开来的墨为原点笔下走龙蛇，万人往举起酒壶顺着剑柄往下倒酒:“少年多侠义，仗剑杀仇于闹市，血溅三尺路七步，人皆不敢挡弟一步！”

谋士手中笔一顿，万人往也不去看他们继续浇酒凛冬剑:“比及弱冠，恰值中原乱世烽烟起，弟勇猛无双，提兵转战八方地，破军斩将无人敌！”

“皇城破日，吾弟一脉流离，弟怒无匹，一军破阵留其名，中原皆拜孤身行！”

“南北城试兵石，弟与我等数十人义结金兰同生死，辗转中原战数十，北上兵谷欲全名！”

万人往倒酒完毕，将那酒葫芦对准自己嘴巴猛灌:“要塞战蛮族，吾弟身先士卒，功成之时身不退；此后噩耗突然来，弟丧宵小手，亡兵谷外。只求滚滚长江多存早逝英魂，惟愿漫天兵谷沙难埋忠义铁骨！”

“他日剑刺北皇城，再慰吾弟早亡魂！”

“再求吾弟安心！”

万人往手中酒葫芦坠地，连时收笔，一副崔博陵的肖像一段万人往口述祭文跃然纸上，身后喊杀声渐息，凛冬大将斥候头目依次立在身后，万人往一声低叹，声音瞬间提高数个高度:

“博陵兄弟，一路走好！”身后诸多将领同时附和，身影之巨，响彻兵谷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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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出兵谷，一彪军马卷尘沙而来，当先一骑是个鹤发童颜的矍铄老者，白风眼快手指着那老头:“你们看！”原来是那塞北大帅不放心自己次子亲自率兵前来，万人往仅仅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似乎还没从悲愤之中走出；万人往不说话，有王下第一将称号的黄泉走在最前面:“怎么，完颜城你想趁火打劫？”“呵呵，就算是打，你们这支疲惫之师也难以抗衡我们！”

“貌似，你这次带兵不足三万吧！”万人往清冷声音响起，完颜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尴尬一笑:“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想和你聊一下！”“父亲……”完颜城举臂挡住他次子想要说的话:“想动手的话，我早就死好几次了，万大将军可否赏脸！”

“请！”万人往蹦出一个字来。

……

约摸一个时辰的光景，二人并肩自风沙中走出，完颜城伸手指着旁边的数车酒肉:“那是给崔博陵准备的，你们带走吧！”万人往抬眼看他，“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但崔博陵的确是条让人佩服的汉子，当然你们凛冬每一个人都值得尊敬！”

“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手下留情！”

万人往摇摇手掌:“走了，下次见面之前保存好你的项上人头！”

“呵，你这小混蛋！”完颜城讥笑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还能再来一次否？”

万人往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你如初否？”

完颜城放声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