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屠魔三招(2/2)
什么话?想必是问先师安好罢,倘使问起,我却该怎生回答?若照实说了,沈前辈定要难过了。”当下随同沈太白,往内观走去。两人来到观中,沈太白果然问道:“你师父安好?”
杨君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忽想:“佛经中说‘诸法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己,寂灭为乐’。世间诸事本就无常,生死自是随缘,人人都逃不掉,却也没什么好难过。”当下说道:“好教沈前辈知晓,先师已仙去多月。”
沈太白闻言,身子一颤,慈目含泪,回过头去,深深吸了口气,良久才叹道:“我与萧贤弟一见如故,不想十年前一别,竟是永无再见之期。”顿了顿,转过头来瞧着杨君,见他礼敬有加,又得萧宽真传,心中爱惜之意油然而生,说道:“君儿,你将上阳掌打给我看。”
杨君不知何意,但听他唤声“君儿”,心中如一股暖流缓缓而下,更增亲切之感,应了声“是”,当下在房中就地演练,将前面五套掌法一一打了出来。沈太白见了这掌法,便如见到萧宽亲临,心头百感交集,忽见杨君停手不打,忙问:“怎么不打了?”
杨君挠挠头,说道:“不瞒前辈说,晚辈只会这五招,余下的尚未练过。”
沈太白哦了一声,说道:“那倒也是,我原想你年纪轻轻,怎能悟得了最后一式?”说到这里,长声一叹,抬头又思起往事。
杨君心下暗忖:“我倒没认认真真瞧过掌谱,听师父曾说,那最后一掌,若非沈前辈创招助他,也不能悟得其中精妙之处,如此说来,这招定是厉害无比了。”正想间,忽听沈太白笑道:“君儿,你便在我门中多留些时日,我将那太阴剑法传了给你,日后你修习最后一掌时,自是不在话下。”
杨君听了,连说不敢,忙道:“想那太阴剑法乃是前辈独创,小子何德何能,不敢打搅前辈。”
沈太白见了,心中大喜,暗忖:“这小子品行端正,萧贤弟在天之灵,倒可瞑目了。”说道:“这太阴剑法本是为了萧贤弟而创,你既是他亲传弟子,现下我传给你,于情于理,说什么打搅?”
杨君正待再说,忽见徐嵩慌忙奔进厅来,禀道:“师父,场上……场上好几十人打了起来,你快去劝劝。”
沈太白笑道:“今日群豪咸集,难免有些摩擦,且由得他们便是。”
徐嵩道:“师父不知,先是两个人打,后来骂着骂着,便有十几人打了起来,再到后来,已有几十人。今日是师父大寿,不宜见血,弟子劝不过,只好让师父去了。”
沈太白心想今日庆寿,乃是大喜之日,确实如此,当下要杨君待在厅中,自己先出去劝阻。徐嵩正待走出,脑中忽然一闪,转头问道:“公子可是姓杨名君?”他本知道杨君名字,只是当日见他在少室山下,行为侠义,那日又在客店里见魍魈,魉魄二人称他为少主,心想魔教众人怎会有这等侠义之人?是以问他名字,只怕弄错,两人并非同一个人。
杨君不知他是何用意,笑道:“小弟正是杨君,徐大哥好。”
徐嵩忙道:“原来……原来你真是魔教中人?”
杨君见他神情有异,心想定是当年杨天羽曾得罪过他,却不知当年正邪两派,水火不容,杀的昏天暗地,只因杨天羽十年前不知何故,未再出岛与诸派作对,这才平息正邪之战十年之久,当下说道:“打我记事起,爹爹便没再出过岛屿,若爹爹先前得罪了徐大哥,小弟带他向你赔个不是。”说着拱手便要作揖。
徐嵩忙闪在一旁,不受这拜,说道:“令尊可没得罪我,只是,他得罪了天下英雄,凭你一人赔不是,要赔到几时?当年武林中多少豪杰之士被他残害,你赔个不是,他们便能活过来麽?”
杨君听他说这一通,不禁心惊肉跳,心想:“我说爹爹仇人为何如此之多,原来……原来当年竟杀害许多英雄,罪过罪过。”慌忙说道:“徐大哥,爹爹他……他……”正想说他已经改邪归正,徒然间想起岛上之事,杨天羽不知所踪,再也说不下去,忍不住掉下泪来。
徐嵩见了这等情状,倒是吃了一惊,心想:“这小子可也奇怪,如何便哭了?”当下不去管他,甩袖出去。
须臾,沈太白进得厅来,杨君早将眼泪擦净,强笑道:“前辈,还好罢?”
沈太白笑道:“许多英雄豪杰曾经结过梁子,今日碰面,难免打杀,累我好一番劝阻。”
两人坐在厅中,又叙了半日,杨君却不敢再说是星河教人。这时日渐偏西,群豪喝酒猜拳,大都已烂醉酩酊,沈太白出去招呼一番,群豪陆续拜别,下得山去,到得天色全黑,才走的干干净净。
杨君心想徐嵩对他心有芥蒂,不愿久留门中,当晚便辞别沈太白,独自一人下山而去。沈太白几番苦留,见他执意要去,只是摇头苦叹,心想若不将太阴剑法授受于他,怎对得住萧宽英志?如今留他不住,只得日后再寻时日传授与他。
啦啦啦啦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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