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伏履薄冰 挽弓急搭救(4/5)
在他们身处危险之中,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她再度走到头顶一块凸起的石块底下,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将手抓在石块上,闭上眼睛,手指竟发出热力陷进湿滑的厚厚冰块中,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到丹田一股强大的力量发散到四肢和筋脉中,她脚下发力,用力一跃,竟轻而易举跃到了石块上,而自己有如一只轻盈的小鸟,站在光滑的冰块上仿佛如履平地。
她惊喜交集,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太不可思议了。”
她望着脚下蓝色的天池,欣喜若狂,她从未像此时此刻这样激动开心过,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虽然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至少,她开始意识到,她想做的事,都有了真正的希望。
她按着刚才的方法,再次跳上了一块石壁,接着第二块,第三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她开始摸索着是否不用手也可以跳上去,第一次尝试的时候险些摔了下去,她仍然不泄气,继续尝试,在第三次之后已经可以完全不再用手抓住石块就能跃上去,她感觉自己好像飞起来了一样,心道:“这一定是巫道的原因,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学怎么就会呢?”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怀揣着万贯家财却不懂得使用的人。
从上至下,便可看见博格达峰千峰竟秀,万壑流芳,景色迷人。锦书却无心观赏,正当她苦思冥想的时候,达吾提的尸体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急忙走上去察看,这让她更加担心执和阿依的安危,一刻也不敢再懈怠。
可是当她想继续往前行的时候遇到了更大的难题,脚前分成了左右两条路,她完全不知道哪一条才能上到博格达峰,虽然这两条路相互依傍,离得并不远,可是谁也不知道随着距离的增加中间的鸿沟会有多宽?若是选错了,自己可能就见不到阿依和执了。
她愁肠百结,左右为难,默默念道:“左还是右?左还是右?没时间了!”
“一定要是对的!”她一咬牙,朝着左边小道攀去。
她一路担心着自己会选错方向,直到行至一座峰腰上正好看见对面的执和阿依,后悔不已,心道:“真的选错了!”她正要挥动右手呼喊他们,却见前方的树丛下蹲着三个黑衣人,和上次在茶馆见到的装束一样,只是背上多了箭袋和箭羽,手中的弓弦满如秋月,弓箭蓄势待发,目标竟是执哥哥。
她突然想到刚才看到的达吾提的尸体和尸体上的箭羽,和他们背上所背的一摸一样,心道:“他们就是孑影的帮凶!”锦书心中暗叫不妙,她飞奔至黑衣人身前的时候听到对面的山峰上传出一声口哨,哨声才响,箭已飞出。
彼时,黑衣人也被锦书击倒在地,锦书灵机一动,迅速拿起黑衣人手中的弓,抽出箭袋里的箭,屏气凝神,右肋与腰脊用力往前一推,箭发如飞电,朝黑衣人射出的那支箭追去,这一系列的动作在一瞬间完成,锦书射出的箭竟是后发先至,将快到执身前的箭生生截住。
锦书从来没有射过箭,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惊讶自己的从容自若,埋伏在另外两侧的黑衣人已经向她射出两箭,她侧身躲过一箭,另一箭却把她手中的弓射飞,钉在了树干上,两名黑衣人相视一眼,点头会意。一人欺身攻向锦书一人继续射向远处的阿依。
既要自保又要救阿依,锦书一时间手足无措,她抽出地上箭袋里的箭羽朝攻来的黑衣人扔去,躲过他的一掌,然后朝阿依望了一眼,阿依正在跟孑影打在一处,第一箭射偏了,锦书提起的心落下一截,正当这空隙,黑衣人再次朝她攻来,锦书躲避不及,竟是挨了一脚,她被踢飞数丈,肋骨像是断了一般疼痛,五内如焚。
黑衣人却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再次攻来,锦书瞥见身边的树干上钉着刚才被射飞的弓,大叫一声,忍住剧痛,一跃而起,取下树上的弓,这才发现光有弓没有箭毫无用处,她来不及再去拿箭,又被黑衣人一掌击飞,撞在树上滚落下来。
这一下她只觉全身的骨头都断掉了,五脏六腑说不出的疼痛,脑袋嗡嗡作响,她翻过身靠着树坐下,看着黑衣人一步一步走近,心道:“就到这里了吗?”她突然摸到脚边的树枝,是刚才从树上掉落下来了的,还被寒冰包裹着,锦书抓起弓和树枝,孤注一掷,猛力朝黑衣人射去,黑衣人以为她已经再无还手之力,卸下防心,又离她太近已经难以躲避,侧过身来的时候裹着寒冰的树枝已经插进了他的喉咙。
锦书没有多看他一眼,她还在担心着阿依的生死,她捡起地上散落的几支箭,将射向阿依的箭羽击断,每一次开弓都撕扯着锦书身上的伤,她的身体也如那被拉扯着的弓弦,似乎再多用一分的力,就会弓裂弦断,可是她只能咬着嘴唇,口中溢出鲜血。
最后一个黑衣人见几发不中,甚至最后几箭都被锦书拦截,转而射向锦书,这只箭来势汹汹,飒飒作响,有如一条毒蛇张口向锦书扑来。
锦书手里只剩最后一只箭,她挽弓搭箭,深吸一口气,心跳减慢下来,彷佛天地间一切都变得安静空灵,她甚至能听到风声中树叶的落地声,鸟儿的振翅声,还有自己骨头的碎裂声。她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手上,聚集成一个点,然后放手。
这一箭势如破竹,潮鸣电挚,将黑衣人射来的箭从中剖开,其势不止,直直射入黑衣人的心口。黑衣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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