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初晨破晓,一夜棋后(1/2)
见嬴卿浔没有说话,独孤祁纭轻笑了一下,对着壶嘴,仰头便灌下一大口酒。
“本司平日里见国师大人也并非如此无理之人,怎会今夜闯进我霁云殿……”还堂而皇的卧在她的软塌上。她在心中想,这人是怎么破开她设在屋中的阵法的。
但是很快嬴卿浔便被独孤祁纭手中的酒壶给吸引住了,这是雕于几百年的汉王朝的酒壶,当时汉王朝盛行用游丝毛雕的风格,以其形若游丝,细如毫发,迤逦婉转著称。这个酒壶虽然圆润但是却可以看出线条的顺畅遒劲,简洁大方,不含丝毫的纤巧繁细,更是让嬴卿浔喜爱万分。曾有人这般赞誉游丝毛雕“碾法婉转流动,细如秋毫,更无疏密不匀,交接断续,俨若游丝白描,毫无滞迹”,再加上有这种风格的酒壶更为少见,就显得这种酒壶格外珍贵。可惜这酒壶的口上赫然出现一道裂痕,可以看出是才跌裂的。
像这种珍品嬴卿浔可是格外的珍惜,恨不能将它藏起来好好爱护,将这古物损坏的行为嬴卿浔是万万做不出的。作为一位古董爱好者,她除了收集古物这个爱好,还喜欢护养古物。此刻对独孤祁纭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嬴卿浔在心中表示万分的心痛。
“没有想到祭司也是这般喜好古玩,倒是与本座志趣相投。”独孤祁纭注意到嬴卿浔看着酒壶的目光,由一开始的惊艳到可惜,那神色很是有趣的很。
“既然喜好它,为何不好好的保护它。”嬴卿浔情不自禁的问道。
“本座虽喜欢收集古物,但是到了本座的手中,就算是破损了,那它也得受着。”
嬴卿浔没有任何回答,她收回目光,眼神又恢复平静无波。
独孤祁纭心中略有遗憾,他还是觉得刚才那个嬴卿浔显得生动一些,不像现在像一个冰雕一般。
“方才看到祭司屋内有一棋盘,不知我可否与祭司下一局棋,若是祭司赢了,那这汉游刀白玉壶祁纭便可赠送给祭司,如何?”独孤祁纭提议道,用手指着一旁的棋盘。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白玉壶国师便自个留着吧。”讲到这里,嬴卿浔一顿又道,“不过,既然国师来都来的,我若不尽这东道主之谊,实在是不妥。”
两人便坐下下起棋来。
嬴卿浔的走法直截了当,下棋手法风云变换,而独孤祁纭手法更为霸道专横,且工于心计。两人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
独孤祁纭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嬴卿浔的走法与平常女子下棋之法截然不同,几乎是他落棋的同时,嬴卿浔的棋也落下,没有丝毫的思量与瞻前顾后。手法干净利落,每一步看似下的极为快速却又十分的精准,如同她这个人一般,当真是让他惊喜。
两场下来,双方看似都气定神闲,但棋局上早就已经剑拔弩张。两人都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独孤祁纭落棋的速度开始变慢,但是走势却更为刁钻难解,攻势更加迅猛。嬴卿浔落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速度,但还是有细微的放慢速度,她素子一落便轻轻化解独孤祁纭略带凶残的进攻。一攻一守就是这样进行着,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两人在棋上酣战一场又一场,已然忘记自己已经与对方下过几场。眼见快要天亮,两人还是未分出胜负。
“啪!”嬴卿浔落下最后一子,拧着眉看此刻棋盘上的局势,赫然是一盘死棋。白色的云龙死死的缠绕黑色的蛟龙,却又被蛟龙死死的咬住脖子,一片诡异生波,龙腾云霄。
“万万没有国师棋艺如此之高,令我吃惊。”嬴卿浔拧着的眉舒展开,长舒一口气,笑道。一刹那像是庭前花开,静云舒卷。
“本座的棋艺的确很高。”独孤祁纭毫不犹豫的接收嬴卿浔的夸赞,“从师时,家师时常与本座切磋棋艺。可惜家师棋篓子太臭,每每下棋,总是骂本座不给她放水,与本座的师弟师妹们比起来,本座简直就是不肖之徒。”独孤祁纭语气轻松,笑着对嬴卿浔说。
嬴卿浔忍俊不禁,“国师的师父倒是性情中人,也难怪国师这般的洒脱不羁。”
“说到性情中人祭司未尝不是,这千金难求的白玉瓷骨棋祭司就这样摆在屋中用来下棋,一般人可恨不得将它典藏起来。”独孤祁纭噙着笑,从棋盘上拿出一颗,顿时棋局便成为一盘散沙。
“本是身外之物,又有何不能用的。”嬴卿浔顺势将棋局打乱,将棋子一颗颗收拢归好。
独孤祁纭笑而不语,见天快要亮了,便道:“昨夜甚是尽兴,眼见快要早朝了,本座也不逗留了,就此告辞。”
语罢,独孤祁纭便离开了。他开门的那一霎那,天边的第一缕阳光便破晓而出。
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檐下一片清鸣,混合着清晨中的草叶香气。嬴卿浔看到对面桌子上摆着一壶,正是独孤祁纭的汉游刀白玉壶,里面还留着半壶酒,已经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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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钟声已经敲响,嬴卿浔踏着晨露来到太极殿。此刻群臣已到太极殿,见嬴卿浔来了,有一人便嗤笑道:“祭司还满口君王礼节,昨日还不是没有上朝。”
“我看祭司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懂什么礼节,分明就是口上说说而已,女人嘛。”另一道轻浮的声音传来,嬴卿浔循声看去,见一衣着华丽的公子哥站在不远处,满眼戏谑的看着她。周围的人虽没有出声应和,但也是左右互看使眼色。独孤祁纭一听此话后,冷冷的朝着那人瞥了一眼,那人不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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