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灵魂摆渡(1/2)

周娅最后一次检查完斯幄特的门窗家电之后，用厚重的一串钥匙锁住了前院的大门。

一阵寒风卷袭，顾卿茫然地缩了缩黑色的羽绒服。

周娅拉着漂亮的行李箱，背着鼓鼓的背包，带着李延仝和顾卿离开了斯幄特，前往她日思夜想的合古屋。

地铁站里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几乎都不约而同地面带喜庆的微笑。大家此刻的心里只有一个词“过年”。

“过年好啊！可以见到许多小伙伴了。是吧？顾卿。”李延仝看自己的妹妹一直盯着地板发呆，便打开话题。“嗯。”顾卿随意地附和了一句。

“你怎么了呀？不就是爸妈没有回家过年吗！至于吗？”李延仝不屑道。顾卿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扭到一边，看着站台的电子显示屏。

李延仝叹了一口气，低下了沉重的头。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爆竹声音已经陆陆续续地响起来了，它响亮的声音向人们传递出新年来临之前的喜悦。

然而看似祥和的合古屋实则还有一场寂静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持续。

“我说的话有那么冲吗？我说的话语中有脏字儿吗？尊重是什么！世界怎与我对立！”端木瑞质问丰新元。

“没有，没有。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语气，你的情绪无不给人一种寒冰肃杀的感觉！你的冰冷怎能赢得他人的尊重。别人上一时刻对你抱之火热的尊重，下一时刻他敬佩的火苗就被你骇人的风雪所湮灭。世界上性格正常的人毕竟占绝大多数，与这些人对立就如同与世界对立。”丰新元一字一句地说道。

“世间的人们都如同你口中的那么友好和善吗？你焉知他们心中是如何的阴冷黑暗？你又怎知我的灵魂深处？我就只是施害者而不是受害者吗？我难道不正常吗！！！请你回答我！”端木瑞先始内心伤感而后异常愤怒。

丰新元愣住了，眼神凄清地看着端木瑞。“你……还有不为人知的过去吗？”她轻声地说到。

“回答我！！！我要的是你的回答而不是廉价的怜惜！”

“你，你。你就算曾经被他人耻笑得遍体鳞伤，也不该从此冷眼看世界啊！好吧，我承认，你是一个脆弱的正常人。你的灵魂究竟收到了什么样的打击？你的精神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可否告诉我。”

“你是何人？我为什么与你说！”端木瑞随意地坐在了旁边的一块覆有积雪的大石头上。

“端木瑞。那上面有雪！你的裤子会湿透的。快下来！”丰新元莫名地说出这一句友好的话。

端木瑞身体一颤。继而展开了他的叙述。

……

“我的童年就是这般苦楚和凄惨如同秋日枯黄的残叶。这片烂叶自始至终没有腐烂，一直落在小树脆弱的根部。”说完端木瑞抬起了头。

丰新元将手伸进口袋，走进端木瑞。“给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会生病的。”那颗透明的眼泪流淌在端木瑞脸上的在外寒冷。她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端木瑞。

“谁用你丑陋的手帕！”端木瑞生气地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打开自己的五官去感受现在的世界。”“我为何去触碰曾经伤害过我的锐物。”

“你不能一概地躲避，你始终得勇敢地面对它。人是不能脱离这个世界的，人离开了群体将无法生存下去。”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这么说，我只会认定你是个懦弱的人！”

“我不是懦夫！我只是保护自己。我的身上已经遍布了尖锐的刺儿，你想让我血淋淋地拔掉吗？”

“为什么是血淋淋？从灵魂的尽头突破自己不会轻而易举地拔掉身体的刺吗？”

“我……做不到！”端木瑞身上的刺已经根深蒂固。

合古屋小路两旁的草地上有星星点点的积雪。绿色伴着白色给人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

虽然行李的重量没有改变，依然重于泰山，但周娅此刻却背得很惬意。微笑的李延仝呼吸着合古屋的新鲜空气，欣赏着四周优美的雪景。只有顾卿低着头只顾走自己眼前的道路。

“呀！到了到了！”周娅似乎已经看到门口久等的童羽了。“真的！到了，顾卿！看，那是童羽。”李延仝的一句话使顾卿抬起了头。“童羽……终于找着你了。”顾卿轻声地说道。

“来来来，我帮你，妈妈。这么重！累着了吧！你好啊，李延仝还有……顾卿。”童羽一边帮妈妈拿行李，一边招呼客人。

“嗨，童老兄。春节期间，我们兄妹俩住哪两个房间啊？”李延仝看着忙碌的童羽笑着说。“后屋两间，早就打扫干净了，就等你们俩了。不过，寒舍鄙陋，还望兄台不要介意。”童羽使出了自己的客气劲。

夜晚的饭桌上，童羽和李延仝聊得那可叫尽兴。俩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顾卿还是一个人吃着自己干涩的米饭，啃着毫无味道的玉米，不时地抬起头看童羽一眼。

童羽将妈妈推到屋内休息，自己将所有的锅碗瓢盆洗地干干净净之后，疲惫地走到了后院。

他抬起头看着明朗的夜空。

今天的自己别提有多高兴。不仅妈妈回来了，连自己的好伙伴也来到了家中，这下家里总算是由冷冷清清变得热热闹闹的了。

看到童羽在院子里，她也走向后院。看到童羽抬头望天，她也照做。

“夜空好看吗？”看了一会，顾卿问。童羽连忙回过身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