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传说(1/2)

拂尘和拂念两师兄弟对于七月初七发生在“通济寺”里的惨案，大惑不解，二人发誓一定要找出元凶，可他们的追查一无所获，甚至毫无头绪。直到在北麓山遇见了智通法师，法师说起了一个传说：五百多年前，痴缘老人在妙音山修炼度缘大法，巧遇黑猿，那黑猿手中捉了只狐狸，狐狸已奄奄一息。痴缘老人觉得狐狸可怜，便拦下了黑猿，让它将狐狸放生，可黑猿说什么也不情愿将已到手的美味就这样白白丢弃。为从黑猿手中救下狐狸性命，痴缘老人只好出手制止，不幸伤了黑猿。痴缘老人为此懊悔不已，修道之人实不该为救一物而伤另一物。遂把黑猿留在身边医治，用毕生所修的度缘真气将黑猿体内的淤血排出，才保下了黑猿性命。老人采遍了山中聚天地灵气之仙草制成了“七仙丹”，黑猿服用一月后，方才伤愈。可黑猿伤到了头颅，脑伤虽被治愈，却也留下了病根。行动变得迟钝，性子却变得暴烈。为消除黑猿的暴烈之气，痴缘老人又留黑猿在身边修行，直至黑猿后来修成了灵猿，这世间便多了一只集天地精华于一身的猿猴。而修行只不过使那黑猿的暴烈之气有所收敛而已，对于本就愚笨的猿猴来说，那点修行根本经不得人间诸多凡尘俗事的考验。痴缘老人遂在仙去之前，担心黑猿在自己仙去之后，祸害人间，遂用封印将黑猿困在了瓮中，随自己的肉身一同埋入了墓穴。痴缘老人希望用自己死后形成的魂魄之气对黑猿强加管束，至此，这世间便没了黑猿，方才有了此后五百年的人间太平。

七月七日也正是痴缘老人打伤黑猿的日子，许是每年那时，黑猿都会眼冒金星的缘故，喜欢寻光而来。许是那时，黑猿伤血回喉的缘由，养成了他吸血治伤的习惯。于是智通法师推测七月七日“通济寺”里那四十九具尸体，是那黑猿化作黑云，寻光吸血而酿下的人间惨剧。转眼次年的七月七日又至，拂尘让阳光镇的居民们熄火掩门。于“通济寺”前则燃起了“黑云，拂尘在此等候”字样的烛火，他想要印证智通法师的推测。果然，那天的傍晚时分，一阵黑风过后，似一座黑塔般高大的猿人飘然而至。

“黑云，你可敢与我赌上一局？”见了那猿人现身，拂尘大声喊道。

“如何个赌法？”那猿人的回答瞬间将原先的推测印证成了事实，果然是灵猿，竟会人类的语言。

“你如能一口气吹灭眼前的烛火，而独留一只火苗，便算你赢了，否则都是输。你若是赢了，我体内这百年修行之血任你吸食如何？”对于吸食高僧之血，黑云本是忌惮的，因为高僧之血是驱鬼利剂。但如果是本心之血恰恰又是辅助修行的良材，拂尘自愿献出之血，虽出自赌约，却实乃真心实意，也便成了本心之血。

面对拂尘主动提出了赌约，黑云大喜，说道：“可以！若我输了又如何？”

“如若你输了，从此不得再踏出鬼门，如何？”拂尘说道。

黑云听罢，哈哈大笑：“不出鬼门又有何妨！不过，还是先让你那师弟把口中之火吐出来吧！”

“也罢！也罢！”拂尘朝身后的拂念挥了挥手。只见拂念伸出了舌头，舌上果然点着一小段烛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云的笑声伴随着平地刮起的一阵黑风，地上燃着的烛火尽灭，独留拂念舌上的那一小段烛火依燃，拂尘的希望也随那黑风消散了。

师兄弟二人原想利用可控的口中之火赢下这生死之局，没想到眼前的黑云，果真是传说中的那只寻火灵猿，轻易就洞悉了两人心思，因而轻易地赢下了这场赌局。

“那年，师兄因为那场赌局而丢了性命，我与黑云也于那时定下了今天的日子，本想在今日重新与它赌上一局，可不知怎的，它竟突然离去。”对于黑云的离去，拂念想不出原因。而他与黑云定的是五年之约，期间的这几年，黑云没有再光顾阳关镇。拂念用生死之约，换来了阳关镇五年的安宁，却同时将自己一步步推向了死亡。拂念本就报着必死的信念等待着黑云的出现，但黑云却突然离去。为此拂念并没有感到庆幸，相反的多了一些担心，他不知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预想不到的事情。

随着拂念的讲诉，小源的困意慢慢积聚，最后竟趴在蒲团上睡着了。拂念见此情形，对留儿说道：“施主，时间不早了，还是先随我到后边寮房歇息吧！”。

“大师不必因此事太过纠结，也许是好事也说不准的。您也早点歇息。”留儿看出了拂念对于黑云的突然离去颇为担心，便劝慰了几句。

留儿抱起已熟睡的小源，跟随拂念来到了“通济寺”殿后的东侧寮房，将小源安顿好后，自己方才躺上了床。“奇怪，奇怪！”伴随寮房外拂念远去的疑虑声，留儿合上了双眼，“黑云？”“黑猿？”“痴缘老人？”带着疑问，留儿进入了梦乡。

次日，拂念招呼两人用完了早饭，领着两人来到了“通济寺”的西侧照堂。

“施主请用茶！”拂念端上了2杯茶水。

“大师，有事请吩咐。”留儿已感觉到拂念心里有事，言语间便直接表明了态度。

拂念微微一笑，说道：“施主慧根不浅，老衲确有一事相托。”拂念从留儿的回话中感觉到了留儿的聪慧，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了一物件，是一块包裹着的黄色净布。拂念小心地把净布在桌子上展开，一颗水晶小瓶慢慢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