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告状(1/2)

“太阳神鸟”？由那玉牌留儿想起了远古的传说。“太阳神鸟”是闪着太阳光芒的大鹏鸟，巨大无比又力大无穷。远古时期奔波于繁星间运输物种，史称“万物之母”。在人类没出现之前，地球上的物种可以说比现在更为丰富。那时的西域火山频发，期间最大规模的一次火山喷发，几乎把“太阳神鸟”千辛万苦播下的物种毁损干净。眼看自己一生的心血即将毁于一旦，太阳神鸟从极北之地搬来冰山扑火，却仍是杯水车薪。不堵住足有方圆百里宽的那个史上最大的火山口，源源不断喷出的巨量岩浆必将吞噬一切。“太阳神鸟”遂用双爪擒起两座巨型冰山，朝那火山口俯冲而下，一声巨响后，火山口终被“太阳神鸟”的巨大身躯堵上，融化的冰水渐渐凝固了岩浆，“太阳神鸟”也从此固化成了西域的群山。传说中，融化的冰雪夹带了神鸟的眼泪形成了如今的河流，河流源源不断，那是因为神鸟为已消失的生灵始终在哭泣。时光斗转，直到人类文明的崛起，人们在那些河流中发现了许多奇异的石头，传说中那些石头便是“太阳神鸟”化成的结晶，灵性异常。

留儿想起了“何宅”的玉章，想起了拂念交给自己的拂尘舍利，想起了黎雄手中的玉牌，还有三门知县许怀仁身上的那块。自己这一路遇见的怎就都是这些神奇事情？难道是有人刻意为之？却又为何呢？如此大费周章，又是何人安排？而这些事情发生得又是合情合理，丝毫看不出破绽，难道真就是被自己凑巧赶上了？留儿渐渐有了法子，他决定前往三门县衙会一会许怀仁，把小源则暂时留在了黑娃家。

次日，三门县衙门口，一乞丐乌头垢面，肩上扛着一杆破竹竿，竹竿上挑一破布袋，一脚拖了只破草鞋，另一只脚则光着，全身满是淤泥。可笑的是乞丐竟然击鼓喊冤，乞丐能有何冤？此等景象虽算不上千古奇观，却足以让人心奇。不一会儿，衙门口就聚集起了大群的看客。

“升堂！”三门知县许怀仁坐在县衙的大堂正中一声呵下，两列衙役左右站定，衙役手里的水火棍齐齐蹬地，好一副威严气势。“威武！……”打住，这不是衙役们的口头禅吗？怎么成了看客们集体起哄的唱词了？原来看热闹的人群本就是平日里爱看戏的主，见如此景象，竟身临其境自觉地入了角色。

“请勿喧哗！堂下所站何人？因何冤屈击鼓？速速带上堂来！”许知县大声下令，两衙役拖着那乞丐就进了大堂。

“小民姓贾，名坏人。有人夺了小民的命根，所以击鼓喊冤，还望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还小人公道。”乞丐一进了大堂，便滔滔不绝，完全没被衙门里的阵势吓到，那口齿还利落得很。

“可知何人所为？”许知县问道。

“知道，但小民却不敢说。”乞丐有所顾忌。

“哦，却是为何？”许知县又问。

“此人位高权重，小民怕大人您不敢得罪。”乞丐说的原因也还算合理。

“大胆！鼓都快被你锤破了，又是不敢说，又是不敢得罪的，赶快据实道来，本知县定为你做主。”许知县已面露不快之色，堂下若不是站着的是乞丐，早就大板伺候了。

“小人状告的是三门知县许怀仁大老爷。”乞丐一开口就把堂下堂上的众人都吓了一跳。这哪里是不敢说啊，简直就是摸老虎屁股来了。

“哦？你到本堂是状告本人来了？”没想到许知县却没有发火，反而会心一笑问道：“你状告本人何事啊？”

“此人真是疯了。”“哈哈，天下奇闻！”“喝酒了吧！”……堂下众人有哄堂大笑者，有讥讽取笑者，形形色色。总之，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者居多，为乞丐担心者少。

“事情缘由只能私下告知，如此场合不宜过多说明。”乞丐倒是振振有词，听口气他更象“大老爷”。

“呵呵！”许知县冷笑一声。但此人状告的是自己，不便堂上用刑。众目睽睽之下，不问清楚事由便大刑伺候，岂不成了维护自己，屈打成招了吗？如果告的是旁人，如此无礼的乞丐，依照衙门平日里的规矩，早就用大板招呼乞丐的屁股了。“那移步后堂，再说明缘由如何？”许知县耐足了心，竟然询问起了乞丐的意见。

“甚好！”乞丐一听到许知县的提议，直接就走向了后堂，他知道自己是侥幸逃脱了一顿毒打，没等衙役领路，一溜烟便进了县衙的二堂。

许知县紧跟着乞丐也来到了二堂，努力克制着情绪问道：“现在你总可告知事情缘由了吧？”

乞丐却随地坐下，轻声嘀咕着：“小人的祖传玉牌丢了。”

“丢了东西，衙役处报案便是，击鼓鸣冤作甚？真当衙门的杀威棒是摆设不成？”许知县怒了，这么多年升堂审案，从没见过丢个小东西就击鼓鸣冤的主，他都快被那乞丐气炸了。

“莫急，莫急，小人丢的祖传玉牌此刻就挂于许大人您的脖颈之上。”乞丐特意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脖颈以示说明。

“岂有此理，莫非令我除去衣物，你上来搜上一搜才成？”许知县已暴跳如雷。

“那倒不必，小人稍加描述，大人就心知肚明。”与许知县不同，乞丐说话倒是不紧不慢，气闲神怡。

“姑且一听，再胡言乱语，莫怪公堂严明。”许知县警告道。

“此玉牌是上好的羊脂美玉，上刻一神鸟，神鸟周身闪耀万丈光芒。”乞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