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孩子，你看你爸（二十二）(1/2)

第二十二节唯梦想与爱情不可辜负（四）

沈芮芮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陈巍，询问发生了什么。

徐景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肯定不是吃醋，徐景旭这么想着。“景钥姐姐问你对刚刚徐景旭讲的观点这么看呢。你们不都是参加过模拟联合国大会的吗？发言啊？”陈巍提醒道。

沈芮芮此时也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儿才讪讪地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之前没有认真想过，不过刚刚徐景旭的说法我觉得有点太武断了。”

徐景钥和陈巍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玩味：有意思了，小孩子斗嘴最有意思。

“继续讲下去。”徐景钥道，余光瞄了一眼徐景旭，徐景旭坐得十分端正，正认真地听着沈芮芮的发言。

“我没有考虑过未来，相信大多数孩子也没有考虑过未来，说实话现在这个年纪考虑这个问题实属太早。我觉得一个年纪就应该做一个年纪的事情，那比如说现在我们就老老实实学习就好嘛，有一句话我特别喜欢，叫‘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我更倾向于船到桥头自然直。”沈芮芮说完之后，四下里一片寂静，三人都愣愣地看着沈芮芮，小姑娘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干咳两声掩饰尴尬之后，沈芮芮又道，“这是我刚刚想的，比徐景旭的观点来说肯定是还要幼稚，我……”

“可以啊陈巍。”徐景钥打断了沈芮芮的自我谦虚，“你这个妹妹也不简单啊。”

陈巍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哪里哪里，我也没想到嘿嘿……”

“到你了，快你这个前辈跟弟弟妹妹们讲讲经验啊？”徐景钥打趣道。

陈巍笑起来，本想抬手拒绝，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刚刚抬起的手缓缓放下。他低着头，似乎是在酝酿言辞，三人没有打扰，让他静静地想着。

半晌，陈巍抬起头，看着徐景旭和沈芮芮，仿佛看到了若干年前的自己。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我们都会慢慢长大，我们总要成长，总要学会自己选择，而每一次的选择都会遇到迷茫，会不知所措，这很正常。”

“景旭说现在的年轻人太可悲，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十八年，在高中毕业，选择自己大学专业甚至于说选择自己的职业方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喜欢的只是电脑上的几个游戏，而这些游戏在若干年之后可能会被淘汰掉。”

“那么这些年我们都在干嘛呢？寒窗苦读十二载居然没有一样自己喜欢的东西吗？或者说小的时候我们对万事万物都存在的那种好奇去哪里了呢？有些心照不宣的东西我就不讲了，如果除了那些之外还有什么原因的话，我不敢去想。”

“等以后你们过了高考这一个大关，就会想通很多事情。比如你们现在非常看重、非常在意的高考，其实在生活中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有的时候努力真的不一定能够得到回报；又比如……”陈巍看着沈芮芮，目光里满是温柔，“一定要珍惜身边的人。”

下意识地，徐景旭侧头看向沈芮芮，两人的目光就那样在空中碰撞，身边仿佛想起来韩剧中浪漫的背景音乐的旋律，梁祝化成的蝴蝶翩翩起舞，飞落在两人的肩膀上。

两人的眼神逐渐柔和，像是要化在柔情的目光中。

忽然……有点不对？哪里不对呢？

好像有点太安静了吧？

二人慢慢地把头扭向自己的哥哥姐姐，发现徐景钥和陈巍正托着腮一脸老母亲、老父亲微笑地看着两人。见两人突然转过头来，急忙把头偏向另一边，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陈巍更是吹起了小口哨，吹了一会儿之后蓦地发现自己吹的是《婚礼进行曲》，慌忙闭嘴停下，尴尬地啜了一口杯子里的可乐。

徐景旭瞬间正襟危坐，目光“澄澈”地看着陈巍，陈巍放下杯子瞪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凶光，似是在说：我虽然很欣赏你小子，但是想泡我妹妹，哼！手起刀落，掉下来的可不仅仅是头发！

沈芮芮将头埋到自己的杯子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吸着杯中的可乐，似是从中冒出的二氧化碳气泡能扑灭让自己脸上发烫而烧起来的“火”。

“你们现在的时间……咳咳，现在的时间都无脑地给了学习。”陈巍语气中带着笑意，继续讲着，“但是一旦你们到了大学，时间一下子都交还给你们去安排。你们会一下子出现不知所措的情况。”

“这个时候，你们才真正能感受得到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比如芮芮小时候学的素描，现在有的时候还经常没事儿画几个小卡通人物发给我看；比如景旭，我听芮芮说你对时政还有世界局势很感兴趣还有独到的见解，这就是你喜欢的东西，有的东西很小，但也是爱好。”

“芮芮刚刚说的很对的一点就是，你们这个年纪去思考未来职业这个问题确实为时尚早。我是慢慢到后来大三的时候才开始想这些问题。因为学了一个自己不是很喜欢又很难的专业，所以一开始很痛苦，学不会、不理解，我甚至到大二下班学期的时候想过回来复读重新高考。”

“我喜欢的是文字。我喜欢写作。但是很无奈我学了理科，中国人随大流的心态让我本科继续进修着数学专业，以后还可能要往金融行业发展。”

“我一直刻意地避免把写作当成我的梦想。也不敢去想象、希望自己未来的职业是一个作家。我们都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