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异动（下）(1/1)

蝙蝠侠见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想要安抚她一下。他刚把手搭在加拉的肩上，后者突然想被电击一般猛烈地抖了一下。蝙蝠侠看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暗叫一声糟糕，他反应迅速的后退躲开加拉的攻击，但还是被魔咒划伤了手臂。

蝙蝠侠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反手夺下她的魔杖，一个转身就把她压制在墙上。加拉的后背狠狠撞在坚硬的墙体上，痛觉唤醒了她。加拉脸上狠厉的表情被茫然取代。

“对不起，我刚才……”加拉捂着自己的额头，表情痛苦。蝙蝠侠松开抓住她的手，加拉顺着墙面慢慢的滑下去，抱住自己的头。

“你还好吗？”蝙蝠侠不明白她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强烈。

加拉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指着巷子深处。蝙蝠侠看了一眼她指的方向，忽然伸手把她拽起来，拉着她一起往里面走。加拉惊恐地想要挣脱他的手，抓住他手臂的时候却摸到了什么粘稠的东西。是血，加拉看着手心里红色的液体，“我刚才是不是伤到你了？”

蝙蝠侠没有回答她，只是拉着她往前走。走到巷子的尽头，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蝙蝠侠感觉到他握着的那只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他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加拉。只犹豫了一瞬，他就放下她的手，迅速跑到那人身边查看。

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女孩子，腹部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浸透了衣服。如果再不进行及时的治疗，就会有生命危险。他还注意到女孩手边的魔杖。原来她们是一起的，蝙蝠侠回头看向加拉，后者靠在墙边大口喘着气，偏着头不敢看他们这边。

蝙蝠侠莫名的火大，“你在干什么？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

加拉猛地把头转过来，目光越过蝙蝠侠落在他后面的安妮身上。她的眼睛一花，倒在那里的安妮忽然变成了另一张熟悉的脸。加拉急忙垂下眼帘，她有些踉跄地跑过来，用魔法先止住血，但是安妮的伤口上似乎带着魔法，愈合魔法没有任何作用。

这时的加拉已经基本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先暂时稳定住了安妮的伤势。处理完伤口后，她抬起头正对上蝙蝠侠的眼睛。

“抱歉，我……。”加拉愧疚地错开目光。

她刚才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安妮和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缠斗。安妮看见她之后，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就在这片刻的分神时间，敌人的魔法击中了安妮的身体。黑衣人抓住安妮，想要把她带走。加拉急忙冲过去，拦下了他。对方带着一个狼面具，加拉只能看见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就是那种恨不得杀了她的仇恨。加拉并不认识那双眼睛，但对方显然知道她。

敌人还是逃走了。

加拉跑到安妮身边，把她抱在怀里。

安妮的手紧紧抓住加拉的胳膊，鲜血从她的伤口不断涌出，浸红了她身下的地面。

“加……拉，”安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张嘴口中就溢出鲜血，“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安妮的话像惊雷一样炸进了加拉的脑子。她惊恐地看着怀里的安妮变了模样。一个金发蓝眼的女孩倒在她的怀里，已经没了气息，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加拉。

“你连自己的同伴都救不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加拉冷汗直冒，她丢下已经昏迷的安妮，匆忙爬起来，狼狈地逃出巷子。后来的事情她有些记不清，直到遇到蝙蝠侠她才慢慢恢复意识。

“我要赶紧把安妮送医院。”加拉不想再回忆刚才的事情，她把安妮架在自己身上。她的眼神无意间扫过蝙蝠侠的胳膊，“你的胳膊……”

“与你无关。”蝙蝠侠打断她的话，他抬头看了看已经完全亮起来的天空，“我要离开了。”蝙蝠侠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抱歉。”加拉也没有时间再停留，向他微微颔首之后就消失了。

“真是神奇的一夜啊，韦恩少爷。”耳机里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布鲁斯韦恩注视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只不过是一个夜晚罢了。”

黑暗骑士的身影消失在哥谭的晨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