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条船上的蚂蚱(2/2)
头往花锦脸上一糊,“游戏也打完了,睡觉去。”说罢自己就走到了沙发上躺着。花锦自己也钻进被子里,伸手关上灯。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自己的心跳声,花锦还能听到谢朗绵长的呼吸声。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洒进来,静谧的夜里,外面的马路上,偶有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
“谢朗,你死了我真的会死吗?”花锦翻来覆道。
“嗯。”谢朗手枕在头下,他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上的亮斑,“你死了我也会死。”
“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声音铿锵有力。
谢朗一时不知道该笑她傻,还是该说她可爱,最后化成嘴角温柔的笑:“别想了,睡吧。”
最后花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是十点过,昨天忙到那么晚,还受了不小的惊吓,十点钟能起来,也算是不错了,好在运动会期间没课,今天部门里也没事,她躺一天都行。
她的衣服叠好放在床头柜上,花锦拿起来才发现已经洗过烘干了,她便赶紧换上衣服,正好这时谢朗提着东西回来了,是一笼饺子。他丢在桌上,漫不经心道:“吃吧,当早饭吃也行,当午饭吃也行。吃了咱们去退房。”
真好。在学校里对她这么好的除了顾芝月,就是这个昨天晚上捡来的谢朗了。
花锦感激涕零,她昨晚吃的蛋糕吐完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一口一个饺子,飞快将一包饺子解决完毕,吃完后收拾了垃圾,便跟着谢朗去前台退房。
“你下午还有事吗?”进了学校后,谢朗问道。
花锦认真思考一番,新闻部那边没事,好像也没有人约她出门,摇摇头道:“没事了,我打算回去睡个觉。”
“行,回去吧。”谢朗挥挥手。
看着谢朗大手一挥,颇有豪迈之姿,花锦忍不住追问一句:“你呢?”
谢朗低下头,嘴角一勾,眼里是促狭的笑意:“这么关心我干嘛?”
“咳。”花锦瞪他一眼,脸涨得通红,扭头就走,“爱干嘛干嘛,我走了,拜拜。”
望着花锦离开的红色背影,谢朗褪去了所有表情,他插在外套兜里的手握成拳,缓步走向寝室。寝室没人,他记得今天有篮球赛,他们几个应该都是去看篮球赛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反倒给谢朗提供了一个便利。谢朗拉开衣柜,从压箱底的地方拿出来一本书,那是一本极厚的古籍,他翻至五百页处,抽出一张符。这张符执极薄,若是常人看来,恐怕是轻轻一捏就会捏开,但只有谢朗知道,这种纸不是凡人之物,看似薄得透明,实际上就算是怎么撕扯也不会烂。
谢朗把念了一串口诀,黄色符纸晃晃悠悠飞起来,最后定在寝室门上,几秒钟后,整个门上笼罩上一层白色的雾气,谢朗叹口气,走上前去推开门走了出去。谢朗关上门后,寝室门立马恢复如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谢朗此刻已经回到自己在昆仑山下的房间里。
因着谢朗使用了符纸,全家人都知道他回来了,谢朗还在思考该怎么对家里人开口时,谢母便冲了进来,她脸上喜忧参半:“小朗,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你不应该还在上课吗?等会儿爷爷过来又该骂你了!”
谢朗正欲辩解,谢父后脚跟进来,冲着谢朗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才去学校多久,回来做什么?找骂,还是气你爷爷?我可跟你说,你今天回来了,老爷子要什么处置你我可管不着!真是不孝子,非要把你爷爷气死不可!”话未说完,谢母给他顺顺气,摇摇头,指向谢朗:“你呀。”
谢朗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初捣乱脑子进的水。
等谢父谢母心情平静一点后,谢朗才斟酌着开口:“是这样的,我遇上点事,我保证不是学校警告留校察看勒令退学的处分,也不是剥了哪家妖王的皮,更不是把哪个上神的千年人参精吃了。”
谢母狐疑地看着他,眼神仿佛是在问“那你还能有什么事”。
谢朗正欲说话,只听得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说吧,什么事。”
爷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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