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伶侠 第八回 福安夜探日警署(1/1)
第八回福安夜探日警署德春明察倭武士
且言德春家,分前后两院,福安夜宿于后院之厢房内,待德春与家人熄灯入寝,福安久不能眠,其辗转反侧,心思:明与倭武士比武,吾虽口言能赢,然毕竟无与倭武士交手之经验,万一大意失手,吾输赢乃小事,丢华人之颜面乃大事也,俗语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然彼方之况吾一无所知,此如何为妙?吾不如今夜趁月色朦胧至对方查视一番,摸其底细而后策谋也。思至此,福安起身,穿戴整齐,紧身利索,出屋,视天色,已过子时,四外巡视,见右侧柴房之檐下有一砍柴板斧,遂将其别于腰后,运动轻功,纵身跃上院墙,翻出院外,径直飞向日警署。
短时,至日警署,依德春之言:日警署向西半里之地,乃京都武馆,倭武士之居所。其向西寻日武馆,朦胧月光之下,见一座宅院,大门之上,横挂一黒匾,黒匾之上,汉文四字:京都武馆。武馆四周寂寥无声,其飞身跃上屋脊,手搭凉棚,向下巡望,见院内无灯光,馆内人皆已安歇,漆黑一片。心思:莫非石川与星野早已入睡?哎!否也,此时其不会安睡,定划明日比武之对策,有可能二人于警署院内。思至此,其轻跳下,速然再至日警署。
日警署大门外昏暗之灯光下,俩站岗之哨警疲倦不堪,欲睡不能,立于两侧。福安伏于正房之屋脊,向下细视,见西厢房灯亮之,有两人影映于窗纸之上,其从正房前脊跃西厢房,轻滑至房檐处,侧耳细听之,屋内有人言语,声似星野与石川,二人所言日语,福安不懂,然闻语调,二人似发生争执,声调愈高。
星野劝石川曰:“吾闻汝善用飞刀,百发百中,明日比武,汝何不用飞刀击之,将支那贼击倒,泄吾心中之怒气!”石川不同意,驳曰:“吾乃武士,武士道之精神汝不喻也,若比武言定不用暗器,吾绝不用之!”星野曰:“此时非于日本,对付支那人,何必如此守信!”石川再驳曰:“否!绝非如此,此损吾之人格,有伤大日本帝国武士道之精神!”星野持己见曰:“哎!不管用何法,以赢为上。”石川吼曰:“暗器伤人,赢亦不彩!让人耻笑之!吾之武功,乃世界一流,定能胜东亚病夫而有余也!”其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甚嚣张也。
二人用日语争执,福安焉能懂之。福安正欲无果而返,此时见东厢房走出一披大衣之警官,冲西厢房喊叫一声,似嫌二人言语声大,扰其安寝,星野与石川止语,应之哈咦!星野与石川叽咕数句,从屋内走出,径直出大门。福安疑之,二人夜出何为?其跳下,蹑手蹑脚,紧尾随于后。
星野与石川向西行,回至京都武馆。武馆正房即亮灯如白昼,武馆乃一三合院,正房五间相通,做习武厅,东西厢房乃宿舍。石川唤醒数位学武之徒,让众徒更衣立正,吩咐数语,其拉开架势,让众徒攻之,众徒依次向其扑之,其逐个将徒摔倒,并顺手提起一倒地之徒,揪徒之袖口,向星野释之,用力将此徒摔倒于地。福安少时亦曾习跤,称此招“小袖”。石川练之,其用众徒习之,为明日比武以备之,其先后用“大别子”“背挎”“里得钩子”“穿裆靠”等招法摔倒众徒。福安伏于厢房之上,借灯光视之,一清二楚,噢!原石川精于摔跤,乃日本柔道之教练也。
福安伏于屋顶之上,至半夜,直至石川习武收场,入厢房寝之为止,福安从房上轻轻跳下,满载而归,回德春后院入寝。
次日晨,德春出门去商会,一时辰后,其领一人归,径直至后院,入厢房,向福安荐曰:“此兄长姓潘名正山,商会内习武之人,乃吾之友也,非外人,竹轩弟,汝若有不解之情,尽问之。”福安打量正山,见其方脸方口,粗眉大眼,从其之举动,可断定此必乃习武之人也,遂上前一揖,客言曰:“多谢,吾欲知,潘兄可明柔道之术?”正山还一揖,谦曰:“吾常与京都武馆日武士往之,对柔道颇感兴趣,故对柔道搏技,劣兄略知一二。”福安急于知对手之况,曰:“潘兄对石川可知乎?”正山曰:“石川新至此,吾对其不甚了解,然吾闻其精通柔道,投技与寝技精之,闻其出手快,招法狠,乃日之高手,吾闻日多名高手败于其手下,此人万不可轻视也。”
德春插言:“竹轩弟,防柔道进攻之关键,不能被其抓住,只要被其抓住身体任何一部位,遂有被摔倒之险,因此需牢记,千万不能被其抓住。”正山曰:“德春弟言之有理,与石川比武之时,应闪展腾挪,不与其靠身、不与其接近,其无奈何也。”德春曰:“吾已查明,石川与星野最近才识之,其关系一般,星野用话激石川,激起石川,遂上门挑战之。”福安点首曰:“噢,原来如此,今日,吾方之裁判……”德春笑曰:“吾方之裁判,呵呵!乃潘兄莫属也。”福安一揖,曰:“有劳潘兄矣。”正山叮嘱曰:“放心,有吾,绝不会让小鬼子占局外之便宜,欲防鬼子使暗器,吾欲先明之,禁使暗器伤人。”德春提醒曰:“空口无凭,先立字据,对待小鬼子,欲小心待之!”正山曰:“尚有,比赛场地亦关键,吾等应先至场地视之。”福安点首曰:“潘兄言之有理,欲熟比赛现场乃赛前之关键也。”其拉德春之手,“走!至场地视之,视场地情况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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