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伶侠 第七回 星野尾郎无端挑衅(1/2)
第七回星野尾郎无端挑衅梨园伶侠慷慨应战
且言仆人开门望外,大吃一惊,见门外立二人,一身着黑色警服,头缠绷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斜瞪三角眼。另一身着和服,腰挎长刀,发髻似一铁壶盖扣于头上,横眉立目,杀气腾腾。
仆人惊问:“汝等何人?有何事?”身着警服者用生硬华语曰:“吾等乃奉天‘京都武馆’之人,汝告知当家者,吾等找高福安算账!”
闻院外喊叫之声,福安起身,速出客厅,至院门,见喊叫者非别人,正乃星野尾郎也,预感不吉之兆于福安心中闪过:定乃星野至此作梗,登门寻衅。福安拱手一揖,冷问:“哦,星野警官,又见面矣,寻吾有何事?”星野吼曰:“吾寻汝算账!”德春与左家兄妹随至,德春斥曰:“算何账?五十元之银票已付汝,汝因何纠缠不休?”星野曰:“汝不喻,五十元银票吾已收,吾,吾寻高福安,哦!有武者,欲与其比武,比武,汝喻之?”星野指身后彪形大汉,“此乃石川一雄,乃大日本帝国一流武士,乃京都武馆之教练,高福安,汝,汝敢与其比武,一比论上下否?”不等高福答,玉鸣先斥曰:“比何武?没闲时陪汝等消遣!”。
玉琦未见星野,此时见星野狼狈之样,不觉笑之,其天生敢于陌者前出言,拒曰:“高先生从不打斗争强,汝等二人请归之。”德春曰:“明日高先生欲返京,无闲时纠缠,请二位转归之。”星野嘿嘿冷笑曰:“原高福安欺无武功者为荣,华人皆如此,欺软怕硬,高福安亦如此,见武功高强者遂成缩头乌龟!不敢比武,呵呵……”言罢,哈哈大笑不止,石川一雄亦随之哈哈大笑。于此笑声中,闻出其非对高福安,乃对华人傲横蔑视之。有血性之华人岂能受此蔑视?高福安被其激怒,顿时气血上涌,其向前允曰:“然!既登门挑战,吾福安奉陪到底!”星野敛笑问曰:“要西!汝同意?”福安点首曰:“吾同意,然不知如何比法?如何定输赢?”星野似胜券在握曰:“汝随意,随意定之。”福安慨曰:“否!既汝等挑战,遂由汝等定之,吾皆奉陪!”
星野转身与石川叽咕数句日语,石川点首,星野谓福安曰:“石川言汝未携兵器,遂拳脚比之,被打倒于地者输,后背着地者,啊,输,汝可喻之?”福安将星野之语重复曰:“一言为定,被打倒于地者输,后背着地者输。”星野曰:“且慢!输者,有条件附之。”德春问曰:“何条件?”星野狂言曰:“若汝输,以后不准至满洲!”玉琦上前,怒曰:“呸!满洲乃华人之国土,汝有何权不准高老板至此?”福安拉开玉琦,愤然反问曰:“且慢,吾可允之,然,汝等输,应如何论之?”星野曰:“若吾等输,遂退还五十元银票。”其取出银票于众面前晃之。福安义正言辞曰:“否!此不行,若汝等输,遂滚回日本,从此汝等二人永不准来华!”石川一雄已来华数年,亦能懂华语,其冷笑曰:“要西!一言为定!”星野曰:“且慢,何时比?于何处比?”
福安见天色已近黄昏,思之曰“今吾有客至,且时间已晚,比武定于明日午后两点,地点于房后空地之上,可否?”星野点首曰:“吾同意。”其又问:“何人任裁判?”德春上前曰:“吾任裁判。”星野摇首否之曰:“汝不行,吾任裁判。”玉鸣与德春否曰:“汝决不可任裁判!”
双方争执不下,最后议定各出一裁判,由京都武馆出一日人做裁判,由商会出一华人做裁判。
星野与石川归,玉鸣忧曰:“吾见倭寇武士五大三粗,彪悍之极,高兄明日可多加小心,不可松懈,绝不能让倭寇得手而欣然归。”
玉琦用忧虑之目光视高福安,虽无言语,然从目光中透出为此而揪心不安之神情。
福安问德春;“京都武馆于沈阳何处?内居何人?”德春曰:“此京都武馆乃倭京都武馆于奉之分馆,于日警署之西侧半里处,内居倭习武之人,闻星野言石川乃武馆之教练,其武功如何,吾不明也,吾商会内有擅长日柔道之友,待吾明早至商会,细闻之,查明之,啊,既然比武,应知对方之底细,俗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也。”福安信心十足曰:“有劳师兄矣,然凭吾之武功,胜其不难,吾有十分把握,请诸位放心矣。”
众返客厅,德春妻闻日武士寻衅,欲与福安比武,不安出内室,谓福安曰:“千万勿惹日人,东洋鬼子诡计多端,吾视之,可别与其比武,若其输,仍纠缠不休,如何避之?贤弟,听吾劝,今晚汝远走高飞,返京归之,其无奈何也。”福安向德春妻一揖,曰:“嫂,吾既已应战,岂能临阵逃之?让倭寇耻笑吾等,若吾于此不便,吾今夜住旅馆,此乃吾招惹之,决不连累师兄。”德春霍然起身曰:“何出此言!汝若住旅馆,岂不羞煞吾也!”德春妻见夫怒,释曰:“贤弟,汝误会矣,吾绝无嫌汝之意,实为汝安危思之,汝居此千日亦无妨也!”
玉琦暗忖:若高兄居此不方便,可至吾家住之。见德春妻释疑再三,话至口又咽回。心思:若吾出此言,岂不让高兄左右为难之,让德春夫妻无地自容?吾于此岂不掺乱矣。
德春慰妻曰:“汝尽管放心,倭人虽强横,然不会将吾与师弟奈何,总而言之,现于华人之国内,汝放心,不会招非也,吾等会应付自如,汝身体欠佳,回屋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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