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伶侠 第五回 蒲田出面案了结(1/2)
第五回蒲田出面案了结德春获释事解脱
且言福安与左家兄妹候事态之变,福安心急火燎,虑挚友受难,其急于结案而安之。次日晚,玉鸣归,告知福安曰:“日警恐事态扩大,欲解此事以平华人之怒,允蒲田之求,聚各方当事者至警署以速解之,闻老翁之亲属亦至,明早十时开庭。蒲田欲先见高兄,请高兄十时前至洋行以谋之。”
一夜无语,黎明早起,福安与玉鸣兄妹至通日洋行,会见蒲田先生。
蒲田身着和服,满面堆笑,见福安至,其热情迎之,寒暄曰:“高老板,别来无恙乎?玉鸣君已将事详述,切勿多虑,吾蒲田行事,决不让友吃亏而嗔矣。”福安见蒲田言语和气,彬彬有礼,汉语流利,觉其面熟,然一时忘记于何处曾相识,曰:“哦,先生……”蒲田笑曰:“高老板,如何忘记?去年秋,吾与老板于广和戏院曾识之,吾登台贺老板演出成功……”哦!福安恍然忆起,忙拱手一揖曰:“哎呀!吾忆矣,吾谢幕之时,先生登台祝贺,场内喧哗,未及问先生之贵姓大名,望先生谅解,此次前来,求先生助之,惭愧,惭愧!”蒲田胸有成竹曰:“否,否,何言相求,吾与君有缘相会,乃天赐之谊也,应互相助之,日后吾若有事,尚求君之助也,呵呵!今对于此事,吾早有安排,至警署后,由吾斡旋,君不必多言,请敬候佳音耳。”
左家兄妹闻福安与蒲田之言,方知二人早已相识,玉琦稍安,玉鸣惊喜曰:“不意蒲田先生早与高老板相识,啊呀!此事必圆矣。”蒲田强颜笑曰:“前日玉鸣君提此事之时,吾心有数矣,哈哈!果然如此,若不相识,凭高老板之名气,吾仍责无旁贷也。”言罢,礼让曰,“外面马车已备,请诸友乘车往之。”
马车豪华宽敞,车厢四周之窗,皆装玻璃,厢内亮堂。途中,经玉鸣之引,蒲田方知玉琦乃其胞妹。众乘马车至日警署门外,警署坐落于一中式四合院内,大门两侧岗卫持枪戒之,岗楼枪口向外瞄之,墙上电网布之,甚森严也。众下车后,蒲田沉吟片刻,谓玉琦曰:“左小姐若入内,有所不便,请左小姐于门外候之,敬候佳音,汝意下如何?”
玉琦忖:吾乃一女子,入内谈判,多有不便,不入也罢。遂点头允曰:“然!吾于外候之,祝谈判成功遂吾愿也。”
蒲田领福安与玉鸣至警署门前,其用日语谓门卫释之,短时,门内出人迎之,毕恭毕敬将其请入,蒲田恬然而入。玉琦目送三人入门,拐弯消失于影壁后,其入车内候之。
时间渐逝,玉琦于门外左等不见福安归、右候不见兄长回,只候至近中午时分,仍不见归。玉琦益发焦急,莫非事有突变?莫非蒲田调解难成?莫非蒲田另有所图?其于车内胡思之,心急如焚,欲冲入视究竟,无奈门外岗卫荷枪实弹戒之。
候之午后,终盼其归,见蒲田于前,后随福安与兄,福安穿失之大褂,与其并肩者乃俩陌生人,其一商者装束,必乃高兄之友被释矣,另一中年者,年过不惑,农夫穿戴,必陈老翁之子也!
玉琦下车,急迎之,谓兄问曰:“兄,因何如此久长?案可结之?”玉鸣微笑曰:“尚可,已达妥协,案已结矣。”玉琦追问曰:“何妥协?”玉鸣将妹拉至一侧,轻声曰:“警方释放高先生之友,高先生出大洋五十元,以赔偿星野之疗费。星野执法过度,警方承认陈老翁之亡与被殴有关,然非亡于现场,因心肌梗暴亡,只罚星野出资大洋五十元以偿之。”玉琦怒曰:“何以凭?凭何赔星野五十元?其疗伤只需几元。”玉鸣低声释曰:“其需继续疗伤,其不能上班,亦需赔偿损失。”玉琦愤然曰:“其殴老翁至死应受法裁之!”玉鸣劝曰:“吁!汝低声勿喧,若蒲田闻之,必尴尬也,高先生已于协议书签字,允付星野五十元,勿嫌之,已不易矣,亏蒲田斡旋,若不然,警方以妨碍公务罪起诉于高兄,另亏陈老翁之亡,日方恐事态扩大,急于平息而妥协之。”玉琦问:“高兄如何辩之?”玉鸣释曰:“吾与高兄于客厅候之,全凭蒲田斡旋,末与警方交涉之。”玉琦望前行之蒲田,对其狐疑满腹。
福安紧行数步,追上蒲田,紧握其之手,谢曰:“今日全凭先生斡旋,救吾与吾友安然,谢谢!今日此恩,日后吾高福安一定报之!”蒲田笑曰:“高老板多礼矣,今吾与君已成友,日后难免有事求助也。”福安允曰:“若先生有事,吾福安将鼎力相助而不拒也!”蒲田迟疑片刻,欲言又止,稍停,曰:“然,快哉!吾,吾暂无事求高老板相助,谢谢。”福安邀曰:“现诸位尚未食午餐,请蒲田先生至饭馆内一坐聊之。”蒲田施礼曰:“否,无须客气,日后有时再聚,吾公务繁忙,恕吾不能相陪,高老板若再有事,需吾助之,尽管言明,吾告辞矣。”言罢,其登马车欲归。玉鸣上前,亦邀曰:“蒲田先生,请同食之。”蒲田再三推辞曰:“否,无须客气,吾公务繁忙,以后再续之。”双方道别,车夫挥鞭,蒲田之马车绝尘而去。
福安目送蒲田远去矣,回首谓玉鸣曰:“吾视蒲田善者也,此人善于言辞,善于交际,其定识诸多华人也。”玉鸣曰:“据吾所知,其识华人多矣,三教九流皆有,乃不凡者也。”
二人正言谈之时,陈老翁之子陈永禄扑然跪至福安足下,手持一银票,求曰:“此乃狗警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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