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机会与把握 第八章 我与工长(1/2)
不行,上班第一天就让活给难住了,投降了,以后还怎么靠干活拿工资,多丢人。去上趟厕所,再想想总会有办法的!
我从大石上跳下来,发现自己的工作服放在那里。忙乎了半天,没穿工作服。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卷好放在干净的草上,把工作服穿上。这工作服一上身,感觉自己这回才是真正的工人了,顿时感觉身体内有无限的能量!一股无名的兴奋和自信从心底升腾起来。我转过身,坚定的走向大石。我把大锤、撬棍从石顶拿下来,一是上面不得手,工作空间小,有担心掉下来的心理,从而不得施展,二是我要从根上解决问题。阿基米德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整个地球”,难道我连这块石头都对付不了?!
我绕着大石找“支点”。第二圈时我发现了一道石缝,虽然不是由上直下的一条直线,虽然中间的有两处近于直角的转折,但仔细观察,似乎缝和缝间是连着的(之后从师傅那里知道,那叫“通缝”),而且缝隙很深。管它呢,有缝总比没缝强,就从这里下手了。我拿起撬棍,由下往上,顺着缝隙撬动。鸭嘴所到之处,缝隙似乎在响应着,特别是撬到第一处水平横缝时,我感觉大石的上半部分在向右移动,从而使撬棍带着我向左动。再撬动一下,我听到大石里面有声音。这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象似两块磨刀石在压力下错动。我正在琢磨这声音是怎么回事时,我发现石缝的上半部分,我还没有撬到的那一段裂缝在扩展,我意识到了什么,但并不明确,本能使我拎着撬棍,抓起锤把拖着锤子向远离大石的地方跑起来。我刚跑出十几步,就听后面“哗”啦一把响,我回头一看,一股土黄色的烟雾升了起来,整个大石块碎了,成了一堆,不在那么雄伟,不再那么巨大,也不再那么愁人了!
还没到中午,估计还没到十点,我就完成了任务,虽然我还愣在那里,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巨石碎裂的声音和升腾起来的土黄色烟(其实是粉尘),却惊动了全班人,特别是工长。他站在距我三百米远处(那里是机器口,父亲没退休前就在那里工作)向我这儿望了很久,其它在作业面上的工友也都向我这里望。隔了一会,有个人向我走来,走近了我才看清,年龄很大,估计也快退休了。他走到我身边,冲我竖了竖大拇指,又在我的右肩上拍了两下,然后绕着那堆由巨石裂成的石头块转了一圈,回到我的身边,在我的耳边小声说:“活干的漂亮,你这徒弟我收了!”这位老师傅是当时班里年龄最大、资格最老的职工,姓李,是我后来的“地下师傅”。而我的地上师傅,或叫表面师傅、官定师傅是一个缺点精神头的肢体残疾人,而且这个官定的师傅在大石碎裂之后,不到十分钟就产生了。李师傅走后,工长带了一个身高约15米、肩宽约80厘米的、年龄看上去约三十岁的男人来到我身边。说实话,我还在琢磨那块石头是怎么碎的。他俩来到我身边,我仔细一看,工长带过来的人还是个兔唇,再仔细看,比正常人宽的两肩下似乎有两处突起,大致位置应该与女人的相对应,只是他的那两处突起稍比女人的高一些。我心里想,他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长着?我心里还在想着,工长开口说话了:“这是你师傅,以后跟着他,叫你干啥你干啥,教你啥你学啥。”我听工长说让我跟这人学,心里想这人虽然样子有点怪,可能有绝活在手,等工长说完,我赶快点头,眼里透出羡慕兴奋的光,嘴里连说“好的!好的!”麻溜就站到了师傅后面,等着师傅带我去干活。
这个师傅姓牛,比我早三年接班,其父退休时家里也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因他智障身残,最后全家决定让他接班,用这个好工作补上他的智障、身残所带来的缺陷,好能娶上个媳妇。
班里人原本都不知道工长与我父亲的过节,可工智障安排做我师傅。这样的安排都是不正常的。一个新工人,没经过培训,连大锤和撬棍都不会使用,就让其去破荒,而且是那块作业面上最大的石头,要知道,就是经过培训、有经验的工人也月不着去破那块巨石,以往的惯例是二次爆破的(术语叫烀炮),让一个刚到的新人去破,明显是在整人,而且是冒险的整人,说是丧心病狂都不为过。因为这里面有很大的危险,如果我出了事,他这个工长也跑不了,因为他的安排有着明显的问题。其二是让一个智障又残疾的人给新人当师傅,也是很有问题的安排,因为那个智障村就不符合接班条件,是因为你照顾才接收的,当初接收时上级对场领导是有条件的,即你们想照顾,那你们就得负责到底,让他干力所能及的活,保证安全。现在不但当正常人用,还要做新工人的师傅,有点天方夜谭的味道。大家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没人敢捅破,也没人想捅破,必竟他是工长,我是新来的,没人认识我,又怎么会站出来为我说话!那个说要收我为徒的老师傅很关注事情的进展,但也只是关注,而且是远远地在遥望。其它人几乎没人与我打招呼,甚至有的连抬头瞅我一眼都没瞅。这些我都感受到了,却没认识到其中的奥妙,甚至连其中的困难都没看到。倒是被上班第一天和征服巨石的兴奋左右的整个人不能自己。
我没有看到困难和危险,不等于它们不向我发难,而且这种发难是在阴毒之人的精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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